宴舒與瞪大眼睛,表情像是突然卡頓的放映機。
她除夕那天被南市一家環保公司的王總帶過來談項目,起初她以為只是單純的工作,沒想到前幾天王總就開始對她進行各種性暗示,甚至在飯局上偷偷對她動手動腳。
宴舒與剛開始想說忍忍算了,畢竟這王總出手還算闊綽,也愿意給她買東西,還整天說自己幾年賺了多少多少個億。
但這王總又矮又胖,比她還大了一輪,肚子里跟裝了個西瓜似的,說話時還愛噴唾沫,整個人腦滿腸肥,宴舒與實在是沒法下口,就一直拖著他。
可前兩天王總忍不住了,喝了點小酒拿著她房間的卡就沖了進來。
宴舒與被他壓著,整個人有些反胃,沒忍住拿起床頭的臺燈就砸了下去。
她從小干農活的力氣是真的很大,沒控制住力度,一下子給王總砸進了醫院。
等這王總醒來,氣瘋了,揚言要她賠醫藥費加精神損失費共計十五萬。
宴舒與嚇壞了,宴家早就沒錢給她了。
想去告他強奸未遂,可她知道,即便告了也沒用,她沒證據,酒店也不配合她調監控,宴舒與無權無錢,斗不過這個王總。
于是她絞盡腦汁,只想來找人碰瓷這么一個蠢辦法。
在巷口等了整整十幾個小時,才看見這么一輛開得很慢,車牌還是連著號的車。
宴舒與不認識這個車型,但她好歹曾經是宴家的小姐,在有錢人聚集的場合,見過這種車。
所以她卯足了勁兒,騎著車不管不顧的沖出來。
她也知道,剛才碰撞到發出的聲響,還沒她租來的這輛電動車倒地的聲音大。
宴舒與被宴葵這樣直白的拒絕,看著她身上穿的這件外套,之前自己在雜志上見過,身旁這個男人身上穿的毛衣,她也認識領口處那個小小的OgO。
這兩件衣服加起來的錢,都夠她賠給王總了。
被拒絕也沒關系,宴舒與此刻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拿到錢。
這個念頭盤根錯節的將她整個人控制起來:“宴葵,你幫幫我吧,好歹你也占了我二十多年的生活,就當是補償我,或者可憐我?”
“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有錢,你身邊這個是你男朋友嗎?你男朋友給我錢也可以,求你了……”
宴葵被她這副不要臉的操作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沒控制住表情開始笑起來。
離開魏引往前走了兩步,手卻又被魏引輕輕握住。
小田見狀,立刻把交警引到另一邊說話,留下其余四個人站在車的另一側。
宴葵回握住魏引,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看向宴舒與:“記得我離開宴家的時候你在我手上劃的口子嗎?”
宴葵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在空中劃出弧度:“這么…,這么長的口子!”
宴舒與看著越來越近的宴葵,慘白著一張臉,試探性的回道:“我……,我當時不是故意的……”
宴葵輕笑,唇角弧度加大:“是嗎?那我給你個機會。”
宴葵身影越逼越近,溫和的語氣聽宴舒與耳機猶如惡魔低語。
“現在,就在這里。”
“隨便挑一處,劃吧。”
宴舒與頓時就被宴葵的眼神嚇得瑟縮后退。
眼前人這樣的瘋狂、危險,一如當初把她趕出宴家那天,讓宴舒與感覺脖間懸掛著一條已然收緊的絞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