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魏氏旗下新康醫院Svip病房內。
“醫生都說沒事啦,你別每天都兇巴巴皺巴巴的,小心老的快。”
宴葵兩天前就醒了。
幸好救助及時,玻璃碎片被托特包擋住,沒有扎進皮肉里,除了頭頂被縫針的那一小塊頭發被剃掉了,其他都還好好的。
魏引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沒有開口。
因為之前流了太多血,腦袋現在還有些嗡嗡的,醫生說顱內沒有大出血,再多休養休養,會慢慢好起來的。
宴葵現在嗓音帶著淡淡的顆粒感,說話時氣音有些重。
“聽見沒呀?”
魏引盯著她看了好幾秒,仿佛是要確認宴葵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眼神交匯時,魏引才“嗯”了一聲。
“你去忙吧,我要在睡覺了。”
“床會不會不舒服?”
宴葵慢慢翻了個身,看著這間病房的陳設,說是一間公寓也不為過。
就連她現在睡的這張床,用的也是家里臥室的同款床墊。
“不會,我現在要多睡覺,你去忙吧。”
說完,宴葵就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魏引見狀,坐在了病床對面的沙發上,面向宴葵,方便他隨時觀察她的情況。
手機震動了兩下。
魏引點開,是沈美琳被抓到的消息。
指尖在屏幕上點了兩下,發出去一個字。
砸。
當初宴葵砸了蘇懷羽,沈美琳要報復。
如今沈美琳又砸宴葵,魏引不可能忍得了。
手機上很快又傳來視頻。
魏引靜音點開,看見沈美琳跪坐在地上,臉上表情凌亂,被一個彪形大漢拿著同款啤酒瓶從頭頂用力砸下去。
脖子后仰,四肢無力。
碎片酒水四濺。
沈美琳瞳孔翻白,咬著唇,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魏引退出視頻,看著床上熟睡的宴葵,低頭又發了條消息過去。
別砸死了。
魏老爺子收到宴葵被砸的消息后,勃然大怒。
當初他一次又一次的顧及沈美琳是魏引的生母,才對她那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沈美琳嘴上說著是為了蘇懷羽才這樣做。
可魏家人心里都清清楚楚。
為的是什么,她心里門清。
宴葵睡了一會兒,感覺精神好了很多。
魏引察覺眼前人醒了,走了過去,只聽宴葵忽然擔心道:“小盛不知道吧?別給他說。”
“好,他問起來的話保姆會說你回南市辦事了。”
宴葵笑了笑,指尖勾住魏引的食指,聲音帶著朦朧的嬌軟:“怎么還是這副表情呀?不是說了不怪你嗎?”
“本來那天也是我沖動砸人,現在被人開瓢了也算是因果循環,哈哈……嘶……”
宴葵忽然有些想笑,但一笑又扯得神經有點疼,想抬手去揉一揉太陽穴,就已經被魏引帶著帶著溫度的大手輕輕柔柔按了起來。
“你現在不適合開玩笑。”
“還有,晚上送來的豬肝要全部吃完。”
宴葵撇了撇嘴:“不愛吃。”
魏引手上動作沒停,緩了緩語氣:“我讓廚師做得干凈些,沒有奇怪的味道,或者你想想看愿意吃什么口味的?”
“是豬肝就不愛。”
魏引現在完全沒辦法:“那吃一塊兩塊意思意思,晚上的魚需要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