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他們想明白,騎兵聯隊就已經出現在了視線內。
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減速或者繞行的意思,而是直直的朝著步兵的防線撞了過來。
“停下,快停下,你們這些蠢貨”一名鬼子少佐沖到路中間,揮舞著軍刀試圖阻攔。
但根本沒人聽他的,逃命的騎兵眼里前方就是生路,哪里還顧得上前面是誰?
其實在坦克驅逐他們往指揮部方向跑的時候,騎兵們就已經明白了身后裝甲部隊的意思,這是要讓他們沖擊指揮部的防線。
自己的命重要,還是師團長的命重要,這些騎兵老爺們這里,連猶豫都不猶豫一下,直接就做出了選擇。
“轟隆隆”
騎兵的戰馬直接撞翻了攔路的軍官和幾個試圖組成人墻的士兵,更多的騎兵根本剎不住腳步,或者根本不想停下,就這樣蠻橫的沖撞起自家步兵建立的防線。
“八嘎,讓開”
“別擋路,后面有敵人的戰車”
整個劉行鎮外圍的日軍防線,瞬間被自家潰敗的騎兵沖得七零八落,人仰馬翻,步兵被戰馬踩踏,建制完全混亂。
而就在鬼子防區處于極致的混亂中時。
李學文的裝甲車隊,已經追著騎兵的尾巴,出現在了鬼子的視野之中。
坦克炮塔緩緩轉動,瞄準前方密集的鬼子人群,毫不猶豫的發射出了高爆榴彈。
噠噠噠噠噠。
所有的機槍火力全開,密集掃射向視野內一切可以看到的**目標。
**的掃射讓原本混亂的鬼子防線,變得更加的混亂。
想要反擊的步兵,被騎兵們的戰馬沖擊得東倒西歪,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許多人剛舉起步槍,就被狂奔的戰馬撞飛,或是身邊的戰友擠壓,連瞄準都無法做到。
己方無法反擊,但是對面的機槍可是在肆無忌憚的掃射。
現場的所有小鬼子都明白,自己敗了。
“戰車,支那戰車沖過來了”
“防線被沖垮了,快跑啊”
亂作一團的警戒中隊,哪怕作戰經驗再豐富,再訓練有素,此時也根本無法組織起反擊來。
隨著戰車的越來越近,這些小鬼子們最后一點組織性也沒了,整個防線徹底崩潰了。
領頭的**式中坦咆哮著,履帶瘋狂轉動,毫不減速的撞開最后殘破的防御工事,履帶直接碾過地上哀嚎的傷兵和倒地的尸首,帶出一長道的血痕。
潰敗的騎兵和步兵混雜在一起,哭喊著,推搡著,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向著鎮內瘋狂逃竄。
李學文的裝甲部隊就這樣,驅趕著潰敗的日軍,如同趕羊一般,順著被沖開的缺口,浩浩蕩蕩地沖入了劉行鎮。
運載著士兵的卡車停在劉行鎮外,上面的士兵們快速的從車斗里跳了出來,迅速集合在坦克后面,跟著坦克往鎮子里沖。
整個劉行鎮外圍防線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土崩瓦解,李學文的裝甲突擊隊幾乎沒有遭到像樣的抵抗,就輕而易舉地突入了鎮內。
直到沖入劉行鎮內,李學文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么輕易的打進了小鬼子的師團指揮部。
果然,兵敗如山倒,古人誠,不欺我!
“八嘎呀路”
站在指揮部的高點上,山室宗武看到這一幕,氣血上涌之下,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愣愣的從高點上跌了下來。
極度的憤怒和屈辱,讓這個鬼子中將一時氣急攻心,竟然昏厥了過去。
“師團長閣下”
“快,快救治師團長閣下”
指揮部內瞬間亂作一團,幾名參謀和衛兵手忙腳亂地跳下了高點,七手八腳地將摔得頭破血流,昏迷不醒的山室宗武扶起來。
鮮血從他額頭的傷口不斷涌出,染紅了那身中將軍服,顯得格外狼狽和凄慘。
“快,軍醫,師團長閣下需要緊急處理”副官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
主帥在關鍵時刻重傷昏迷,這無疑給已經瀕臨崩潰的部隊再來了個雪上加霜。
然而,哪里還有什么軍醫?軍醫早在轉進命令下達之初,就被安排攜帶藥品先一步撤離了。
此刻指揮部里剩下的,除了參謀和衛兵,就是一堆來不及銷毀的廢紙和通訊設備。
“水....拿水來”
一個參謀慌亂的用自己的袖子去擦山室宗武臉上的血,但是卻越擦越多。
就在這時,一顆流彈在指揮部外炸響,震得磚頭上的灰塵直落。
“支那人沖過來了”
外面負責警戒的衛兵發出了最后的嘶喊,隨即就被機槍掃射聲淹沒。
指揮部內的所有人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最后一絲僥幸心理也徹底破滅。
“完了...全完了...”副官癱坐在地,失神的喃喃自語。
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山室宗武,又看了看周圍幾個面如死灰的參謀和衛兵,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不能.....不能讓師團長閣下被俘”
一個年輕的參謀猛地一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猛地抽出自己的王八盒子,顫抖著對準了山室宗武的胸口:“這是為了帝國的榮譽,為了師團長閣下的尊嚴。”
“住手”副官下意識地撲過去想阻攔,但為時已晚。
參謀已經扣下了扳機。
隨著一聲輕響,副官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但是并沒有槍聲傳出。
眾所周知,小鬼子的王八盒子極其的不靠譜,故障率極高,有時候連用這玩意自殺都做不到。
顯然,此時對準山室宗武這老鬼子的王八盒子,恰好出現了故障,擊錘撞擊發出了輕微的咔噠聲,但子彈卻并沒有被擊發。
那名年輕參謀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手中這把關鍵時刻掉鏈子的破槍。
剛想要重新上膛,副官已經反應了過來,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王八盒子,狠狠一拳砸在對方的臉上,嘶吼道:“混蛋,你怎么敢對師團長閣下下手。”
“我只是在為帝國保全顏面”經過軍國主義洗腦的年輕參謀捂著被打腫的臉,嘶吼著反駁道:
“師團長閣下若是被俘,會讓皇軍淪為全世界的笑柄,與其讓他受辱,不如讓他玉碎,這才是帝**人的歸宿”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