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小鬼子指揮部內繳獲的車輛,李學文組織起了三百體力較好的士兵,從留守士兵那補充了一下彈藥,就準備出發。
就在即將出發時,急促的腳步聲和低沉的引擎轟鳴已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令李學文驚喜的是,這次來的是蕭平波帶領的主力部隊。
蕭平波不但帶著三營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中央突擊隊的裝甲連。
看到這一幕,李學文心中大定,優勢確實在我!
滿身硝煙的蕭平波快步來到李學文面前,好奇的問道:“老李,戰斗都快結束了,你這是要去哪?”
“老蕭,你來的正好,我剛審了小鬼子的俘虜,知道了十一師團指揮部的位置,現在的十一師團就是個被敲碎了外殼的王八,里頭軟得很”
“他們的師團部就在十里外的劉行鎮,縮在天主堂里,第22旅團指揮部剛被我端了”
“旅團長也被我宰了,前線部隊被打殘,他們后方極度空虛,連看家的騎兵都拉出來填線,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活該咱們兄弟名留青史”
蕭平波聞言,瞳孔猛地一縮,打掉了二十二旅團的指揮部,連旅團長都給宰了。
老天爺啊,這是自開戰以來,干掉的日軍最高長官了吧?
不等蕭平波從干掉22旅團長的興奮中反應過來,又聽到了李學文要繼續去干十一師團長。
蕭平波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瞪得滾圓。
剛干掉一個少將,又要去干鬼子中將,兄弟你這么猛嗎?
看了看那四輛繳獲的**式中坦,又看了看小鬼子卡車上坐滿的士兵,再看向自己剛剛帶過來裝備精良的裝甲連。
蕭平波的大腦飛速運轉,評估著風險與收益。
僅僅幾秒鐘,蕭平波猛地一拍大腿,斬釘截鐵的道:“干,天賜良機,不干是孬種”
“我把裝甲連帶走,作為第一梯隊,你在后面通知十八軍,另外再搜集馬匹,車輛組成第二梯隊,前去劉行鎮小心小鬼子的空軍轟炸”
“好”
看了看天色,李學文不再廢話,跳上坦克說道:“時間不等人,我先帶隊立刻出發,直撲劉行鎮,你們隨后便跟上”
裝甲營的四輛**式中型坦克,九輛裝甲車迅速的和剛繳獲的四輛坦克匯合,組成一個龐大的戰車隊伍。
這支臨時拼湊但氣勢洶洶的裝甲隊伍,浩浩蕩蕩的朝著劉行鎮趕去。
就在李學文的混合車隊咆哮著沖向劉行鎮時,天邊已經出現了一絲亮光,距離天亮也就十幾分鐘的事了。
混合車隊行至半路,前方道路側翼陡然揚起了沖天的塵土,緊接著,急促而密集的馬蹄聲如同滾雷般迫近。
通過天邊出現的光亮,可以清晰的看到,前方出現了大批的騎兵,正在慢悠悠的朝著22旅團趕來。
看樣子這個騎兵聯隊還沒有得知22旅團已經覆滅的消息,依舊在不慌不忙的趕路,打算等到天色稍亮再發起救援。
趁著天邊的那一絲光亮,雙方幾乎同時發現了對方。
李學文幾乎下意識就要下令坦克開炮,只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李學文硬生生的壓了下來。
出發前,李學文把剛繳獲的四輛坦克安排在了最前面,那上面還有明晃晃的膏藥旗呢。
如果能靠近他們呢?
騎兵不是步兵,四條腿的短距離內跑的可比坦克快。
現在開火確實能擊潰他們,但是無法獲得更大戰果,要是能在幾十米內突然開火,肯定能對鬼子騎兵造成大量殺傷。
李學文打出旗語,讓身后的戰車不要開火,車隊緩緩的朝著小鬼子的騎兵開去。
對面的日軍騎兵顯然也發現了這支龐大的“裝甲部隊”,騎兵隊伍出現了一陣輕微的騷動,許多騎兵好奇地張望著。
一個軍官模樣的騎兵策馬跑到隊前,舉起望遠鏡觀察。
通過天上的一絲亮光,隱隱約約看到打頭那輛坦克形狀后,臉上的警惕迅速消散,轉而換上一絲不屑的表情。
“八嘎,戰車中隊實在是太過膽小了,定是擔心混戰中損傷了戰車,竟然提前退出了戰斗,真是帝**人之恥”
那騎兵軍官放下望遠鏡,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對身邊的副官抱怨道。
在他看來,這支突然出現的裝甲部隊,定然是之前配屬給22旅團,參與進攻羅店的那個戰車中隊。
他們此刻出現在這里,唯一的解釋就是畏戰退縮,擅自撤離了前線。
副官也附和道:“聯隊長閣下所言極是,這些戰車兵總是惜命得很,比不上我們騎兵的忠勇?!?/p>
這股先入為主的觀念,加上黎明時分視線依然不佳,以及車隊前方那幾輛**式坦克和膏藥旗極具欺騙性的外觀,讓鬼子騎兵聯隊長徹底放松了警惕。
他根本沒有想過,也不可能想到,強大的帝國旅團會在一夜之間被摧毀,更想不到會有**駕駛著帝國的坦克出現在如此深入的后方。
他甚至懶得再派人上前仔細詢問,只是不耐煩地揮了揮馬鞭,示意身后的騎兵隊伍繼續前進。
同時讓傳令兵打旗語,要求對面的“戰車中隊”靠邊讓出主要道路,別耽誤了騎兵聯隊前去支援22旅團。
看到日軍騎兵非但沒有戒備,反而打出讓自己讓路的旗語,坦克里的李學文差點笑出聲來。
小鬼子這傲慢輕敵的毛病,真是幫了大忙。
他立刻命令車隊減速,并做出向道路一側偏轉,準備避讓的姿態,顯得十分“配合”。
兩支隊伍的距離在不斷縮短,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隨著距離越靠近,視野就越清晰。
騎兵聯隊長越看這支隊伍越奇怪,一個戰車中隊只有十二輛戰車,這支隊伍遠超十二輛了吧?
不是說這段時間在羅店有戰損嗎?難道司令部又給加強了一個戰車中隊?
就在騎兵聯隊長在疑惑對面的戰車數量時,雙方的距離已經拉近到了三十米的距離。
李學文已經能清晰看到日軍騎兵臉上,那混合著傲慢和不耐煩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