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潰退,**則是士氣大振,怒吼著發起追擊。
一鼓作氣之下,**趁勢肅清了殘余的日軍,完全占領了橋頭陣地。
將最后一個負隅頑抗的小鬼子干掉,二六四旅的士兵在錢副旅長的帶領下,立刻依托工事,架設機槍,防備日軍的反撲。
在夕陽即將消失前,一個扛著青天白日旗的士兵,一腳踢掉插在橋頭的日軍膏藥旗,將染血的國旗高高升起。
【叮!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
李學文看著橋頭飄揚起的**旗幟,長舒了一口氣,這場攻堅戰打得太艱難了。
從決定強攻到最終拿下陣地,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行走。
弟兄們的鮮血染紅了八字橋的橋面,也染紅了那面高高飄揚的國旗。
沒顧得上系統給的獎勵,李學文坐上留下的221型裝甲車,直奔對岸剛剛占領的陣地而去。
從車上下來,走到錢副旅長身邊,敬了個禮,莊重的說道:“錢副旅長,弟兄們打得頑強,這陣地拿得值”
錢副旅長眼眶有些發紅,望著那些或坐或躺休息的士兵,聲音沙?。骸笆前?,值,就是可惜了那些犧牲的弟兄,他們沒能親眼看到國旗插在陣地上。”
李學文沉默地點點頭,目光掃過陣地上遍布的尸體。
他蹲下身,輕輕撫過一名犧牲戰士的臉龐,為他合上尚未瞑目的雙眼。
“李營長”錢副旅長突然轉身,聲音低沉而堅定:“黃旅長生前常說,軍人最好的歸宿就是戰死沙場”
“這些弟兄...他們走得光榮。”
“走得光榮,更要活得像樣”李學文站起身,看了看四周開口說道:“讓衛生隊把弟兄們的遺體好好收殮,找塊干凈地方安葬吧”
“已經在安排了”
“嗯”
李學文踩著滿地彈殼和瓦礫,走在日軍陣地上,打算看看小鬼子建的碉堡和**建造的有什么區別。
尼瑪,趕工做出來的碉堡,竟然能扛得住步兵炮的直射。
只是鉆進去看了一眼,李學文就失去了興趣。
無他,小鬼子的碉堡用料太好了。
全都是高標號的水泥,里面還用了大量的鋼筋,這種烏龜殼子,除了用穿甲彈外,高爆彈根本轟不塌。
想想身后吳福線和錫澄線這兩個南京政府花了大價錢修建的國防工事,李學文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那玩意是工事嗎?別說鋼筋了,就連混凝土都是用的土水泥。
除了幾個關鍵地區的工事還像點樣子外,剩下的那些堡壘群,估計迫擊炮就能給炸塌了。
南京政府早就爛透了。
借用后世影視劇里的一句話就是:現在看到的不過是尸體腐爛的過程罷了。
“呦呵,還活著呢”
從堡壘里面出來,李學文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被衛生兵緊急包扎傷口的王鐵柱。
全身裹得跟木乃伊一樣的王鐵柱聽見聲音,掙扎的抬起頭來,沖著李學文咧了咧嘴,露出兩排沾著血沫的門牙:
“死不了,今個謝了,要不是你們的援助,光靠我們旅可沒辦法幫我們旅長報仇”
“過獎了,二四六旅是**精銳,就算沒有我們的支援,兄弟們也能拿下八字橋”
這話李學文沒胡說,人家二四六旅還真拿下了八字橋,只不過傷亡比較慘重,沒拿下多久就被重新趕了出去。
二四六旅這支部隊不管是在淞滬還是在南京,都打的很硬。
在淞滬多次補充,多次被打殘,退回南京時只剩千余人。
就剩這千余人的二四六旅,在南京保衛戰中,還負責防守雨花臺這個防御重點。
在雨花臺被破后,又退回中華門巷戰,除少部突圍外,全旅大部都死在了南京。
是南京保衛戰中抵抗最堅決的部隊之一。
“沒有你們的支援,我們想要拿下八字橋要死不少人”
李學文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開口轉向衛生兵問道:“給王營長上藥了嗎?這么多傷口光用繃帶止血可不行”
“報告長官”衛生兵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為難的說道:“我們衛生隊沒有藥品,要送到后方的野戰醫院才能用藥”
李學文皺了皺眉,轉頭對身邊的警衛員說道:“去我車上,拿一個醫療包下來”
警衛員應聲而去,很快捧著一個墨綠色的帆布包跑回來。
這是團里給搜索營主官配備的醫療包,里面除了磺胺粉還有一些酒精棉和紗布。
現在李學文不缺磺胺這玩意,系統獎勵的藥品足夠裝備一個野戰醫院。
碰到一個快要死了的猛將,李學文并不吝嗇隨手救他一命。
將急救包遞給衛生兵,剛想讓他給王鐵柱上藥,就看到王鐵柱掙扎著連連搖頭:“不行,不行,藥品珍貴,哪能用李長官的藥,我們師醫院里有藥”
“得了吧,磺胺粉越早用,越能減少感染的幾率,我們團是軍政部的心尖尖,不差這點磺胺粉”
李學文不由分說,直接撕開磺胺粉的包裝袋,交給衛生兵,強硬的要他用在王鐵柱身上。
眼見李學文都把磺胺粉包裝袋撕開了,王鐵柱也不好再推辭,感激的道了聲謝,咬著牙任由衛生兵重新處理傷口。
看著紗布被重新解開,再次上藥后被抬走的王鐵柱,李學文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笑容。
福兮禍所依,雖然受了重傷,但是也逃離了最殘酷的淞滬戰場,不用死在淞滬這個土地上了。
敢打敢拼,還是黃埔六期的校友,結個善緣,等撤回南京后,如果能相遇,搞不好還能收編他。
這些抗戰前的精銳軍官,完整的接受了軍事教育,軍事素質絕對是頂尖的,遠不是后期那些火線提拔起來的軍官可比的。
拿下八字橋后,二六四旅并沒有停下,簡單修整過后,就開始重新組織部隊和小鬼子打夜戰。
爭取一鼓作氣,拿下愛國女子大學這個進攻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橋頭堡。
錢副旅長傍晚吃了甜頭后,還打算邀請李學文繼續派出裝甲車助戰,可是卻被李學文給拒絕了。
拒絕原因不是其他,在李學文的記憶里,全面開戰的當晚,南京那邊就又開始搖擺不定了。
很快,停止進攻的命令就會從南京下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