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氯乙烷煙霧彈產生的煙霧持續時間并不長,只有區區三分鐘,當**沖到小鬼子戰壕前時,煙霧已經開始消散。
上千**帶起的氣體流動,手榴彈的沖擊波更是加劇了消散的過程,此刻小鬼子的陣地上能見度已經很高了,兩三米之內可以分辨敵我。
一個鬼子機槍手剛要抬手去摸身邊的機槍,就被沖在最前面的李學文一梭子沖鋒槍掃中,身體瞬間被打成了篩子。
“八嘎,不是毒氣,是煙霧彈”
“支那軍沖上來了”
“摘掉防毒面具”
在大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突入進來的**干掉后,哪怕是再蠢的小鬼子也知道發生了什么。
陣地上的灰白色煙霧根本就不是催淚彈,而是單純的煙霧彈,對面的**把他們給耍了。
現在反應過來已經晚了,中央突擊隊已經突入了戰壕,在這種幾乎臉貼臉的距離上,中央突擊隊裝備的大量自動武器發揮了巨大的威力。
很多鬼子兵剛剛摘掉礙事的防毒面具,視線還沒完全清晰,就死在了沖鋒槍的槍口下。
“殺,一個不留”
成功撕開小鬼子的防御口子后,接下來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小鬼子的確是分梯次防御,企圖層層抵抗,拖延時間等待天亮或援軍,每一道防線上才一個大隊的小鬼子。
原本將近六千的中央突擊隊,經過這段時間的血戰,現在還剩四千余人。
本次夜間進攻,是從這四千余人里挑選出來的一千多好手,戰力絕對強悍,人數上也略有優勢。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隨著最后幾個負隅頑抗的鬼子也被亂槍打死,鬼子的第二道防線已經完全落入李學文手中。
蕭平波走到李學文身邊,看著滿是鬼子尸體的陣地,由衷地贊嘆道:“老李我是真服了,你的腦子是怎么長的?把小鬼子騙得死死的,咱們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就拿下了防線”
“兵者,詭道也,打仗講究的是用最小的代價換最大的戰果,不會動腦子的,只能打死仗,打呆仗”氣喘吁吁的李學文點上一根煙,對于自己的戰術也是相當的滿意。
“受教了,連著打下兩道陣地,干掉了兩個大隊的鬼子,咱們的損失微乎其微,照這么打下去,不用十八軍,咱們中央突擊隊就能把第十旅團的小鬼子干掉”
連著打了兩場沒什么損失的攻堅,此刻的蕭平波自信心爆棚,恨不得立刻揮兵直撲小鬼子的下一道防御陣地。
李學文深吸一口煙,緩緩擺了擺手:“老蕭,輕敵的念頭,收一收,第十旅團現在最少還有八千人的規模,光靠咱們中央突擊隊啃不下來,還是要靠十八軍來啃硬骨頭”
“我剛剛就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走吧,兄弟們都沒費什么力氣,開始進攻下一個陣地吧,不給小鬼子調整的機會”蕭平波拍了拍李學文的肩膀,眼神里滿是躍躍欲試。
李學文卻按住了他的胳膊,將煙蒂摁在戰壕的泥土里捻滅:“急什么?連著拿下兩道防線,兄弟們也需要修整一下,這會十八軍的人應該快上來了,咱們等一下十八軍”
毒氣彈的揮發時間比較長,需要好幾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完全散去,十八軍缺乏防毒面具。
十八軍派出小股部隊戴著防毒面具進去打掃戰場,搜集小鬼子的防毒面具,大部隊則是繞路從側翼迂回,繞過剛剛發射過毒氣彈的戰場來和中央突擊隊匯合。
因此,時間比較慢,在李學文攻下第二道防線后,他們還沒有趕上來。
在李學文等待跟十八軍的大部隊匯合時,第十旅團指揮部也收到了前線兩道防線被**拿下的消息。
第十旅團指揮部設在一處經過加固的半地下掩體內,電臺滴滴答答作響,電話鈴聲此起彼伏,指揮部內的一眾老鬼子,全都是面帶怒容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
“八嘎牙鹿”
旅團長天谷直次郎臉色鐵青的怒罵**:“卑鄙,無恥,支那人竟然使用了特種彈,他們怎么敢?竟然用這種違反國際公法的卑劣手段”
“這是對帝**人最大的侮辱,是懦夫的行為,他們不配稱為軍人。”
天谷直次郎在指揮部里怒噴使用了毒氣彈的**,但是卻絕口不提他們在華北,淞滬戰場上多次使用芥子氣,催淚彈的行為。
這種雙標行為,和后世的女拳份子一樣,簡直是毫無底線。
“不行,絕不能就這樣算了。”天谷直次郎猛地轉向通訊參謀,憤怒的命令道:“立刻,以我第十旅團旅團長天谷直次郎的名義,向上海派遣軍司令部,同時抄送大本營和外交部門,緊急發報”
“將今晚的情況,向司令部詳細匯報,另外懇請司令官閣下并轉呈大本營及外務省,立即就此駭人聽聞之暴行,向國際聯盟及各主要國家提出最強烈之抗議與控訴”
“必須將支那軍之反人類暴行公之于眾,令其承受國際社會之共同譴責與制裁”
“另外,給第三師團和海軍陸戰隊發報,催促他們加快進攻速度,我們快頂不住了”
天谷直次郎幾乎是吼著說完這番話,臉上充滿了正義凜然的憤怒,完全忘記了就在不久前,十一師團還在接收來自后方的化學彈藥補充。
也選擇性遺忘了在華北,在山西,在淞滬戰場上,鬼子毒氣部隊無數次將各種顏色的毒氣彈射向**陣地,造成成千上萬**士兵在極度痛苦中死亡的慘狀。
“哈衣”
通訊參謀立刻點頭鞠躬,快速的前去發報。
做完惡心**的安排后,天谷直次郎心里的怒火稍微減輕,皺著眉看向一眾屬下問道:“兩個大隊被支那軍全殲,外圍防線接連告破,諸君有什么辦法能阻擋支那軍的進攻嗎?”
一眾參謀左右看了看,最后還是參謀長德川蒼人站了出來:“旅團長閣下,我認為接下來支那軍的進攻會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