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石堡。
寧遠一行人經過兩天趕路,終于來到土堡下方。
“這就是鐵石堡?”
關胖子一臉好奇,眼前赫然是一座小型的土城。
寧遠也顯得有些意外,扭頭看向丁三炮。
伍里面就屬他在北疆當兵最久,對雁門關的一些東西了解也更多。
丁三炮從馬車上跳下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土,瞇著眼看著土城,“鐵石堡名為堡,實際是一座城。”
“三年前,雁門太守為了能夠有更大的戰略緩沖,減輕雁門關的壓力,下令將燧堡改城,鐵石堡就是那個時候改建的。”
“除了鐵石堡外,還有十三個燧堡都改成了土城,只是在這期間韃子經常騷擾,后來雁門太守調離,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寧遠面露恍然,“難怪感覺這土城像是沒建完一樣。”
一眼看去,土城建在山丘頂部,可東西兩邊的城墻明顯要低正面一丈。
關胖子嘴角一抽,“這里距離雁門關一百二十里,韃子真要來了,就憑我們十個人能守得住嗎?”
“先別說這些,天色不早了,先進去看看。”寧遠不想讓關胖子說喪氣話。
軍隊里面最忌諱這個。
打仗想要贏,有一點兒很重要,那就是軍隊的士氣。
雖說他們才十個人,可也不能丟了士氣。
否則韃子來了,真就只有等死。
進入鐵石堡,寧遠視線中,腳下是折斷的木頭和塌下的土塊,遠處斑駁的泥漿墻上,還有暗黑色的血跡。
在此之前,這里發生過不止一場的戰斗。
寧遠臉色嚴肅無比,“慕蘭,你帶著女眷們去找堡里面供人休息的地方,然后收拾出來,至少要能夠睡人。”
“丁三炮,你帶幾個人把城門重新修一下,別這樣敞著。”
“我去上面過道看看。”
寧遠沿著土梯爬上土墻,過道上的血跡更多,隨處可見的刀砍印記。
由此可見韃子進攻這里時有多么瘋狂。
寧遠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必須要守住這里,因為弟兄們的家眷都在。
寧遠腦海中開始構想如何才能讓鐵石堡變得更加堅固。
許久后,他輕嘆一口氣,“人太少了。”
“多給我十個人也好。”
鐵石堡身處山丘頂部,韃子大軍完全可以將整個鐵石堡圍起來。
除去南面很陡外,不利于韃子攻城,其余三面都能受到攻擊。
十個人,要守三個方向。
韃子又擅長射箭。
寧遠搖搖頭,別說守兩天等援軍到來,就是一天都守不住。
寧遠有自知之明,他不是超人。
“看來只能一步步來了,希望韃子最近不要來這邊,”
寧遠從城墻上走下,看見丁三炮等人正準備將修好的城門關上。
“別關了。”
寧遠突然出聲。
眾人回頭看來,一臉疑惑。
丁三炮走過來,“伍長,出什么事了?”
寧遠皺著眉頭,將自己的觀察說了出來。
眾人聞聽后壓力驟增。
本以為堅守土城,總好過堅守土堡,現在看來土城還沒有土堡好。
“我們現在算得上是孤立無援,一旦韃子大軍到來,我們很難守得住,所以不如讓這鐵石堡繼續空下去。”
寧遠繼續說道。
關胖子臉上帶滿疑惑,“繼續空下去?”
“伍長你是想說我們現在就撤回去?”
石大膽弱弱開口,“伍長,現在我們撤回去那可是違抗軍令,還得加一個擅離職守,小將軍不會放過我們的。”
眾人點頭,面露擔憂。
這時候,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在了寧遠臉上。
他是眾人的主心骨。
大家再怎么有意見,最終都會聽寧遠的決定。
寧遠露出笑容,“我說的讓它繼續空下去,不是說我們要撤離這里,相反,我們還要在這里住下去。”
“只是這鐵石堡的大門不能關,城樓上也不要有旌旗,更不要有人。”
“我們要給韃子上演一個空城計。”
丁三炮最先反應過來,“伍長的意思是,讓韃子睜眼瞎。”
寧遠點頭。
眾人也都明白了寧遠意思。
關胖子又道:“萬一有韃子跑進來了呢?”
“那就關門打狗。”寧遠身上浮現出一股自信,“我們人雖然不多,可能夠設下諸多機關,韃子只要進來了,就讓他走不出去。”
眾人紛紛點頭。
大家心里清楚,韃子人數一旦過多,再多的機關都沒用。
可韃子人數那么多的情況下,他們十個人守城同樣也守不住。
用機關說不定還能多殺幾個韃子。
“從現在起,我們所有人都住在鐵石堡原堡里面,外面的土城沒必要駐守。”
“白天盡可能不要有濃郁的炊煙,以免讓韃子的斥候看到。”
“我們要在這段時間里面多布置機關,以備后面的大戰。”
寧遠下達了軍令。
眾人領命后迅速朝土堡內退去。
雖說是一個堡,可上下有五層,地上三層,地下兩層。
每一層空間很大,除去上面的一層和三層是攻擊層外,剩下的都能夠住人。
寧遠和三女住在了第二層。
丁三炮等人則是住在了地下一層。
土堡內不同于雁門關的大營,這里面晚上即使不生火堆也不會感覺太冷。
“相公,今天你沖進來救慕蘭的樣子真的太勇了,慕蘭愛死你了。”
慕蘭整個人直接蜷縮在寧遠懷中,感受著后者那寬厚炙熱的胸膛。
“你們是我女人,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
寧遠柔聲道。
慕蘭頗為感動,女人一感動就會對男人百般好。
“相公,我會一個新招數。”
“什么?”
寧遠扭頭看向慕蘭,后者露出一抹壞笑,整個人朝被子里面鉆去,沒一會兒就到了寧遠大腿根處。
下一秒,寧遠表情怪異起來。
被子里,慕蘭的口齒不清,“相公,慕蘭伺候的好不好?”
“好,再深點,對。”
與此同時,寧遠又感受到兩具酮體一左一右朝自己靠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