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月抓了一把花生瓜子和水果糖,坐在院子里邊曬太陽邊吃零嘴,一抬頭就能看見蹲在院子里洗床單的聞宴西。
他用力搓洗著床單,手臂上的肌肉隨著動作繃緊又放松。
沈照月想起昨晚,臉上不禁有些發熱。
說起來,昨晚聞宴西出力不少,今天卻還要起早做這些家務,真是辛苦他了。
等她吃完一把瓜子,聞宴西已經將床單洗凈,正往院中的晾衣繩上掛。
晨光中,濕漉漉的床單滴著水珠,折射出七彩的光暈。
“等時機成熟,就把強尼介紹給他認識。”沈照月暗自思忖,“以后家里這些雜事,就讓強尼來打理。”
這樣聞宴西就能輕松一些,不用整天圍著這些家務忙碌個不停,多余的時間他還能好好休息休息。
聞宴西的婚假有三天,除了早上岳秀蘭來過一趟,再無人打擾他們。
岳秀蘭送來一籃子雞蛋和一盒計生用品。
沈照月把雞蛋交給聞宴西,反正都是聞宴西做飯,雞蛋當然要放在他順手的地方。
院子里,沈照月給岳秀蘭倒了杯水,岳秀蘭則是給她手里塞了個紙盒,拉著她說悄悄話:“這個東西是統一發的,你收好。”
“你們還年輕,要是沒打算要孩子,就讓聞團長用上。要是你們打算現在要孩子,就把這萬一收好,以后生完孩子也能用。這玩意兒可以重復使用,你是衛生院的大夫,懂得肯定比我還多。”
原本沈照月還納悶岳秀蘭給她東西就給東西,怎么還神神叨叨的。聽了岳秀蘭的話后,沈照月俏臉一紅,心說可不得神神叨叨的嗎?
沈照月想到沒幾個人知道聞宴西因傷不能生育的事,就沒跟岳秀蘭說太多。她把東西收下,對岳秀蘭表達了謝意。
雖然在靈泉水的作用下,聞宴西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但想生孩子恐怕還得過段時間。
等岳秀蘭走后,沈照月便將那盒東西收了起來,暫且用不上。
岳秀蘭待了沒一會就走了。送走岳秀蘭,家里又只剩下沈照月和聞宴西。
“小叔!”沈照月招呼他,“來歇會兒吧,喝口水。”
聞宴西掛好最后一件床單,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走到沈照月身邊。她遞給他一碗水,他一飲而盡。
“還叫小叔呢?”聞宴西目光灼灼的看著沈照月,“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
沈照月眼里閃過狡黠的笑,促狹的說道:“不叫小叔叫什么?小叔想換個什么稱呼?聞宴西?不行,太生疏了。”
沈照月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宴西?大伯也是這樣叫你的,沒啥特殊性。”
“阿西?阿宴?都太普通了。”沈照月無辜的眨了眨大眼睛:“還是叫你老公?或者叫你宴西哥哥?”
聽著沈照月小嘴里叭叭叭說出來的不同的稱呼,聞宴西覺得自己全身血液沸騰,朝著小腹處奔涌而去。
“隨你喜歡吧!”聞宴西妥協般低聲說,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開。
不管她叫他什么,他總有一天會讓她把今天親口說過的每一個稱呼都叫上一遍。
沈照月覺得有趣。成親兩日,聞宴西在床上大膽得很,下了床卻仍是這副靦腆模樣。
下午,沈照月去前院給菜地和草藥澆水。這些草藥是她精心栽培的,有的可以入藥,有的可以調味。她小心地給每一株植物澆上水,又除去了幾棵雜草。
聞宴西跟過來,在一旁看著,似乎想幫忙又不知從何下手。
“這些草藥很嬌貴,”沈照月解釋道,“澆水要適量,多了會爛根,少了會枯死。”
聞宴西點點頭,認真地聽她講解每一種草藥的名稱和用途。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沈照月發現,他專注時的神情格外迷人。
傍晚時分,兩人簡單吃了晚飯。沈照月覺得有些疲憊,便早早洗漱上床。她剛躺下,聞宴西就鉆進了她的被窩。
“你......”沈照月剛要說話,就被聞宴西打斷了。
“昨晚,”聞宴西緊緊摟著她的腰,薄唇貼著她微涼的耳尖,聲音低沉,“我表現不好。”
沈照月一愣:“沒有啊,我覺得挺好的。”
“不,”聞宴西堅持道,“我今天查了些資料,也問了幾個人……有經驗了。”
哈?
“不是……”沈照月哭笑不得:“你問誰了?”
“書上看的。”聞宴西含糊其辭,手指已經不安分地在她腰間游移。
“什么書?”沈照月本想再問,卻被他的動作攪得心神不寧。
她剛開葷沒多久,哪經得起這般撩撥,很快便軟在他懷里。
……
這一夜,聞宴西果然比昨晚更有章法,時而溫柔時而狂野,撩得沈照月潰不成軍。她迷迷糊糊地想,這人學習能力也太強了,照這個進度,她怕是招架不住。
結果第二天,沈照月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睜開眼,發現身邊早已空無一人。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顯然已是正午時分。
她慢吞吞地起床,只覺得渾身酸痛。聞宴西不在屋里,廚房的鍋里照例溫著早飯——或者該說是午飯了。
沈照月一邊吃一邊想,這日子過得確實滋潤,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有點累。特別是腰。
飯后,她踱步到院中,看見聞宴西正在修補院墻。他脫了外衣,只著一件單衫,汗水將布料浸透,緊貼在他結實的背肌上。沈照月看著看著,臉上又有些發熱。
“醒了?”聞宴西察覺到她的目光,回頭問道,“飯菜合口嗎?”
沈照月點點頭,遞給他一碗水:“別太累著。”
聞宴西接過水,目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忽然低聲道:“今晚我會注意,不讓你太累。”
沈照月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嗆得直咳嗽。聞宴西忙給她拍背,一臉無辜,仿佛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了不得的話。
“你……”沈照月好不容易順過氣來,瞪了他一眼,“光天化日的,說什么渾話!”
聞宴西眼中掠過一絲笑意,但很快又恢復那副正經模樣:“我說的是實話。”
沈照月氣得想打他,卻又忍不住想笑。這人表面上老實巴交,內里卻是個黑心的。她搖搖頭,轉身往屋里走,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揚起。
罷了罷了,橫豎是她自己選的男人,能怎么樣呢?慣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