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嬈摸出一塊布堵住了趙大有的嘴。
而后在他脊椎下方,用力按下。
“唔!”
趙大有登時滿頭大汗,痛得眼珠子突瞪,臉一下子煞白一片。
“咔咔咔……”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夜晚是如此的清脆響亮。
鹿嬈在趙大有脊椎上干脆利落地又按了兩下。
短短幾秒。
趙大有就痛不欲生,整個人仿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全是冷汗。
鹿嬈拎起他。
只見他雙腿軟綿無力地拖在地上,腰椎以下已經(jīng)全沒了反應(yīng)。
鹿嬈將他扔到炕上,看著他冷聲道:“從今日起,你就不需要裝殘廢,而是個徹底的殘廢了,神仙難救。”
這就是害她的下場。
剛剛要不是她身手好反應(yīng)快,這會就是趙大有的木倉下亡魂了。
這也就是在小山岙里,村民失蹤或者死亡會給支書爺爺他們帶來麻煩,不然鹿嬈早將趙大有姐弟收空間里去種田了。
“唔唔唔!”趙大有憤恨地瞪著鹿嬈。
【不愧是練家子,身體素質(zhì)比顧玉成那幾個強悍多了。】
【此刻哪怕吸了迷煙手軟腳軟,依舊還能清醒著。】
【他眼神好陰毒, 好可怕。】
小系統(tǒng)小聲叭叭。
鹿嬈冷冷地瞥了趙大有一眼。
趙大有心中一沉,立刻就后悔了。
但世上哪有后悔藥。
鹿嬈已經(jīng)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藥瓶。
對付這種人,鹿家有的是手段。
她都學(xué)過。
“你想干什么?”
鹿嬈不語,只一味將藥給趙大有喂下。
“你給我吃了什么?”趙大有恐懼地看著鹿嬈。
“很貴的東西。”
鹿嬈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沒說錯,這些毒藥每一瓶制作起來都需要耗費巨資,全都貴得很。
給趙大有吃的這毒叫神仙丸。
吃了之后,會讓人不斷虛弱下去,整日里只能躺著讓人伺候。仿佛神仙那般什么都不用做,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屎尿都有人代勞。
到最后,躺在床上虛弱而死。
神仙丸。
神仙完。
跟癱子是絕配。
“這些藥用一瓶少一瓶,往后得省著點用。”鹿嬈在心里想。
而趙大有在吃下毒藥后沒幾秒,就感覺到胸腹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這種疼一下將他的力氣就給抽走了,原本就因中了迷藥而虛軟的身體,此刻仿佛一灘爛泥一般。
趙大有腸子都悔青了。
他怎么會看鹿嬈年紀(jì)小就想挾制她。
他真是錯得離譜,鹿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會簡單!
要不是他沒錢了,又怎么會走這一招險棋。
一身黑的男人放倒趙桂花后回來,一進屋子就看到了已經(jīng)暈過去雙腿軟綿綿耷拉在炕沿下,屎尿橫流的趙大有。
他默了默。
無語地摘掉臉上蒙著的布,露出了一張滿是絡(luò)腮胡的黑臉。
傅照野今晚是聽到老支書說起趙桂花去鹿知青家門口潑狗血的事情,晚上決定來趙家走一趟。
給趙大有敲打一番。
他們這些年對趙大有姐弟倆確實一直忍著,村民們的情緒也快到達爆發(fā)點了。
尤其是昨晚發(fā)生了一件事情,讓大家的情緒更加的差。
這時候趙家姐弟倆作妖,無疑是在村民們的心頭點火。
結(jié)果?
傅照野突然想起白日里被大山岙的王建國大隊長攔住一通哭訴的場景。
當(dāng)時覺得他真矯情。
此刻……
“這個村里,大晚上會來干這種事的,也就她了。”
傅照野摸了把自己的臉,沉默地出去,把暈倒的趙桂花從廚房拎了過來。
拿出一個刺激性非常強的藥在趙桂花鼻子下聞了聞,然后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趙家。
沒多久。
趙家院子里就傳來了趙桂花殺豬一般的吼叫。
但不管是左邊的張春花何耀祖家,還是右邊的鄰居,都對此習(xí)以為常。
趙桂花這些年,隔段時間就會半夜發(fā)瘋。
因此,誰都沒有出來看看情況。
而傅照野離開后,則是不動聲色地去了壺口處。
在距離鹿嬈的新屋一百多米處停了下來。
靜靜等了一會,見鹿嬈屋里的燈滅了,才轉(zhuǎn)身離開 ,去了老支書家。
由于他恰好離得夠遠(yuǎn),鹿嬈和系統(tǒng)都沒發(fā)現(xiàn)他。
而鹿嬈回到家,進空間洗漱了一番,則是心情良好地睡到了她的大炕上。
這是鹿嬈第一次睡三米大炕,真是在上面打一套拳都沒問題。
炕燒得非常暖和,在這零下二十度的天,炕上只穿一件棉睡衣,蓋一床被子就成。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
鹿嬈點上壁爐,開始在客廳鍛煉。
將來要在東北呆十年,冬天還會進山打獵,她得適應(yīng)在冷空氣下長時間運動。
等鍛煉完,從空間取了一份從蘇市買來的大餛飩,灌湯包,糖蒸酥酪當(dāng)早餐。
然后收拾了一些東西放進籮筐里,騎上她的二八大杠出發(fā)去鎮(zhèn)上見爸爸。
只是在去鎮(zhèn)上之前,她特意繞道去了老支書家。
果然。
支書家的情報點這時候已經(jīng)圍滿了來聊八卦的大娘們。
今日,甚至還有好幾個大爺們混在其中。
看得出,每個人都很高興。
“小閨女來啦?”張春花看到鹿嬈更加高興,熱情地將她拉了進去。
這小閨女才回家住一晚上,在她家也住了沒幾晚,可她竟然已經(jīng)那么想她了。
“張奶奶好,大娘大爺們好。”
鹿嬈一一打了招呼,聽他們繼續(xù)講八卦。
“趙桂花一大早就過來找老支書了?不是死都不肯跟大家伙說一句話了嗎?怎么如今要食言了?”
“一開始的說法是昨晚她弟弟被人害了,現(xiàn)在人癱瘓了。然后我們就問她,趙大有不是癱瘓在床二十年了嗎?她突然就卡殼了。”
“當(dāng)誰不知道呢,我們早就懷疑當(dāng)初趙大有根本沒傷那么重。”
“現(xiàn)在好了,是真的癱瘓了,整個人都不行了。”
“老支書讓大隊長去請大山岙的小王大夫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治。”
“肯定沒得治了,這次老支書讓鐵牛特意去檢查了,趙大有脊椎斷了,說是碎得跟渣似的。”
鹿嬈默默聽完。
發(fā)現(xiàn)趙大有很“貼心”地沒有把她的名字報出來,放心地走了。
【哼,他哪里是貼心,是不敢吧。】
【怕主人你上門去滅口。】
“他想多了。”
鹿嬈在意識里說著。
她意識到老支書他們留著趙大有還有用,不會去動他。
兩個小時后。
鹿嬈騎著自行車。
來到了青山鎮(zhèn)城外的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