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得知自己要被賣去花樓,瞬間大喊大叫了起來:“夫人,你沒有權力發賣我,我是老夫人的人。”
姚緋然拿起賣身契道:“婆母已經將賣身契給我了,任由我處置。”
阿竹面如土色,這位夫人以前任性又蠢笨,公子也不喜歡她,自從被老夫人調到夫人院里來之后,她便開始猖狂起來,這一次老夫人要讓夫人早點病逝,也是她提出來灌滿性毒藥的辦法。
沒想到卻落得這般下場,明明她是為了老夫人做事,罪魁禍首也是老夫人,她剛想張口說什么,想起家中的親人,最終沉默不語。
姚緋然冷眼瞧著,若是阿竹是被逼無奈姚緋然最多只是讓她換個地方當婢女,但是她本就是周母身邊的人,派過來也是為了監視原身,期間仗著是老夫人的人,對原身多有不敬,甚至經常偷竊了原身的首飾,原身的死和她逃不脫關系。
看著阿竹被拖走,院里的人大氣也不敢出。
自從病了這一場,夫人變得狠毒了。
姚緋然原本想讓周若容去里面的房間待著,以免污了眼睛,沒想到周若容眼底滿是堅毅:“娘,她傷害你,女兒想要看著她被帶走。”
姚緋然眉頭一挑,這個大女兒心性不一般,原身之前太忽略她了。
“容兒,你平時做些什么?”
“也沒有做什么,祖母說我性子散漫,會打發我去佛堂念經書。”
姚緋然眉頭一皺,這么小的孩子關去佛堂念經,這是在干什么,難怪她平時低著頭不說話。
“你妹妹呢?”
“妹妹被羅嫻姑姑帶出去玩了。”
羅嫻?不就是周祈那個遠房表妹么,原身生氣的原因就是看見周祈和她依偎在一起。
結果原身的小女兒跟這個羅嫻關系倒是好?
“以后你就住在娘這邊,不需要去祖母那里了,明日我會親自跟你祖母說。”
周若容眸光一亮,抱著姚緋然的胳膊緊緊不放手。
原身原本家室就好,只是不懂的利用,只想著讓周祈愛上她,隨便哄一下就感動不已,其實溫家是原身最大的金大腿,周祈不敢明目張膽得罪她,只能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原主死后還被利用,讓溫家助推他一把。
最重要的是,周祈是個白眼狼,若不是原身庶姐,估計周祈得了從龍之功,第一個下手的就是溫家。
姚緋然買了幾個婢女和幾個會拳腳的仆人,將其他吃里扒外的送回周母那邊,她也不怕對方說自己不孝,大不了被休后送回去,只要他們能夠承擔溫家的怒火了。
周母果然一聲不吭,姚緋然清理了隔壁一間屋子,將周若容的東西放進去,至于小女兒周鳳夕,她看起來不是很親這個母親,到時候再問她愿不愿意住過來。
之后姚緋然將原身的嫁妝清點了一番,原身相信周祈能夠平步青云,為了周家,這嫁妝也用去了不少,不過姚緋然過來了,自然一毛錢都不會給周祈花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周祈直接沖過來質問姚緋然:“你做了什么,母親都已經氣病了!”
“母親氣病了,是因為她手下的人不干凈,想要謀害主子,若不是為了你,我早就送去官府了,此人背后說不定另有人指控,夫君莫要忘記好好查查了。”
周祈眼神閃爍,他定睛看了看姚緋然冷漠的雙眼,心頭微沉,臉色瞬間化作另一張面孔:“緋然,剛才是我沖動了,你莫要生氣,我會好好查實的。”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解釋道:“羅表妹是我母親那邊的親人,她只是一介孤女,無父無母,若是趕出府便沒有地方可去,那日表妹和我并沒有什么關系。”
姚緋然似笑非笑道:“我不生氣,你若是想要納她為妾,我也沒關系。”
周祈以為姚緋然還在說氣話,眉頭緊皺:“你不要無理取鬧,表妹她也不愿意為妾。”
不愿意為妾,那便是要正妻之位了,原劇情中姚緋然死后,羅嫻直接成了正妻,被趕出京城的時候,還爆出了有一個十多歲的兒子。
“我是說真的,若你有意納羅姑娘,我自然會為你張羅。”姚緋然也沒興趣看他虛偽的表情:“我大病未愈,不能伺候你了,你可以睡別的院子。”
周祈也聽出了姚緋然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夫君二字。
他面色陰沉,想著今早上發生的事,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這藥里面有毒的,還將身邊的人換了一圈。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姚緋然:“容兒住在你這里了?”
“是啊,當初我懷孕后,婆母將容兒帶離我身邊,轉眼間也好幾年了,當初我是容兒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開始請女夫子讀書識字,學習如何管理內宅,以及學習琴棋書畫,而婆母似乎忘記了這回事,竟然讓她日日念佛經,莫不是要把我女兒送去當尼姑。”
周祈被說得啞口無言,見她不高興的模樣,只能含糊其辭:“母親出身鄉野,不懂如何培養孫女,做出了令人誤解之事。”
“行吧,以后容兒就住在我這里了。”
原身大女兒是迫不得已被抱走,而小女兒是長大幾歲主動說要有自己的院子,原身雖然舍不得,倒是同意了,不過姚緋然倒是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那院子離羅嫻的院子還挺近。
周祈看著周若容坐在書桌前,頭上多了幾根金簪子,平時周若容不戴首飾,所以周祈很快就看出來了,應該是姚緋然給她的。
“夫人想要彌補容兒,也不要忘記夕兒了。”
姚緋然越發疑惑了,同樣都是原身肚子里出來的孩子,為何府里的人都偏向小女兒。
“夫君和婆母似乎更喜歡夕兒,今日聽說羅姑娘還帶夕兒出去游玩了。”
周祈表情有一瞬間滯澀:“夕兒活潑開朗,喜歡和人相處。”
“是么。”姚緋然審視了周祈片刻,又收回眼神:“我累了,你走吧。”
將周祈趕走后,姚緋然表情卻沒有那么好了,總覺得這期間還有更大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