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甩掉了拐杖就開始變得狂妄自大,被表妹挑撥離間一番,就處處誤解云鳳宣,甚至忘記當初的救命之恩,如今因為表妹落水,誣陷到云鳳宣身上,就被蕭絕用馬車拖行逼迫她承認錯誤。
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居然還能獲得圓滿,云鳳宣還能原諒他,就算是被逼無奈困在王府,到了后面拿出圣物打開寶藏就是心甘情愿了。
而且被馬車拖行了這么久都沒死,也是666了。
谷主去世,按理來說就應該云鳳宣繼任,可是現在幾乎沒有人愿意讓云鳳宣擔起這個擔子,醫谷外部看似平靜,只是內里早就爭執不休了。
姚緋然不管這谷中的洶涌,她已經在二流圓滿了,醫術也缺乏一些實踐,整日困在谷中還是要出去看看。
她也趁著這一團亂麻離開醫谷,云茂有她父親守著,也不怕出什么事。
云茂給她塞了一把銀子,囑咐道:“你要小心點,現在谷中亂做一團。”
姚緋然點點頭,轉身離開,沒想到剛出谷又見到了月玄離,他還是那副死人臉,應該是去京城的,不過一個月后他很快便鎩羽而歸,還暴露了醫谷的位置。
姚緋然覺得時間越發緊迫了。
“緋然,你也出谷了。”
月玄離臉色冷漠,眼底含著怒意。
頃刻之間,姚緋然抽出刀猛烈的朝著他劈砍過去,月玄離沒想到姚緋然如此果斷,一時沒注意直接打中胸口,就算有內力護持,五臟六腑也被震傷了,他吐了一口血,詫異的看著她。
她居然已經二流圓滿了,才多久的時間!而且她居然能傷到她。
“你以為二流圓滿就是我對手了么,不知死活!”
月玄離拔出劍,姚緋然絲毫不畏懼,她的刀法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就算殺不死月玄離,也能自保。
月玄離發現自己已經被動起來,她的刀法居然能夠將自己的劍氣盡數擋了回去,說明她有一門刀法已經到達了極致,到達了圓滿甚至接觸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就算我殺不死你,我也能讓你爬著去京城。”姚緋然冷冷道,手上的攻擊沒有停下。
不過兩方都留了一手,打了幾分鐘就停了下來,互相對峙起來,月玄離也發現了,他如果全力拼殺,或許可以殺了姚緋然,但是自己也落不了好。
他抬眼看到姚緋紅眼神里濃烈的殺意,他腦海里涌出一股慌亂之感。
“你這是什么眼神,我是你哥!”
“那你當我是妹妹了么,自小到大我活的跟孤兒又有何區別,你為了云鳳宣將我踢成重傷,剛才那一刀是我還回來的,下次你再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月玄離表情怔住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和她變成這番模樣,可是他待這個妹妹的態度早已根深蒂固,當初他覺得妹妹太過依賴他,他們無父母幫襯,就該獨立起來,便狠心放她一個人獨立生活。
后來,他喜歡上了圣女,更是將她忽略的徹底。
而現在,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么?
姚緋然看了一眼月玄離,見他似乎愣住了,轉身換了一條小路離開。
之后,為了方便,她將自己的頭發高高束起,穿著粗衣麻布開始行醫,書中的知識總是在淺表上,還是需要實踐才行,她首先給看不起病的窮人開始,或者在醫館打雜,這個世界的藥理很神奇,針灸配上內氣對治療武者有著奇效。
一年時間匆匆而過,姚緋然早就成了一流高手,凝心功法和萬斬刀法已經練到了頂級,她想起了云鳳宣手中的圣物。
里面的寶藏有絕世功法,不過需要資質很高,云鳳宣和蕭絕將其帶了回去,并沒有學習,主要是用寶藏的天材地寶和金銀珠寶提升實力。
姚緋然覺得,自己目前的資質已經足夠了。
圣物本身就是醫谷的東西,云鳳宣要拿著它去成全男人,還不如給自己。
她轉身去了京城。
用的是大夫的身份,這時候,城里已經有人議論紛紛。
“寒王要娶安國公的小姐為王妃了!”
這個時候,寒王已經要娶他那個表妹了,云鳳宣死了心,開始不吃不喝在府中,之后她表妹心悸暈倒,大夫說需要云鳳宣的心頭血。
蕭絕此人也是絕,居然相信了,還認為云鳳宣不會有事。
就算云鳳宣小時候吃過千年奇藥,但是日日一碗心頭血,怕不是把對方當仇人整。
果然路邊的男人不要撿。
她思索了一會,那個圣物現在還是一個玉佩模樣,蕭絕表妹凝洛看中了這塊玉佩,已經讓蕭絕將玉佩搶奪了回來。
云鳳宣自然不肯,不過也是徒勞無功的掙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絕將玉佩贈與凝洛。
凝洛只是一個手段低端的白蓮花,拿著玉佩也只是想要云鳳宣難過而已。
還有十日,兩人就要結婚,姚緋然在醫館旁邊支了個攤子,掛了一塊治病的招牌再次等候。
當然,在京城天子腳下,沒有行醫資格敢行醫可是會被抓進去坐牢,所以姚緋然在行醫的這些年,去郡都考了個醫學考試。
即使如此,大家也不敢去找姚緋然看病。
旁邊就是劉氏醫館,何必去找名不見經傳的女人看病。
姚緋然也不急,她本身也不是為了給人看病,只是一直在觀察這幾條街的巡邏人員,還有關城門的時間。
第二日,一個男人走到了她的攤位面前,道:“大夫,你能看病么?”
姚緋然打了一個瞌睡猛然驚醒,抬頭卻看到蕭恒那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一錠銀子一次。”
“好。”
蕭恒毫不猶豫的拿出一錠銀子,姚緋然露出失望之色,早知道多要點了。
見他伸出后,姚緋然也自然的給他把脈,她的眉頭也越來越深。
“怎么,大夫是看出什么病了。”
“沒有,只是公子是不是經常失眠多夢,煩躁不安。”
“是啊,大夫可有高見。”
姚緋然指了指前面的青樓:“公子你需要這個,這是禁欲太久了,陽火旺盛。”
說著她上下打量著蕭恒,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著清貴的公子哥,結果內里是禁欲太久。
姚緋然第一次見到蕭恒臉色變得僵硬起來。
看著他憤然離去,姚緋然揮揮手:“公子,有空再來哦!”
路人搖搖頭:“那人看著非富即貴,沒想到腦子不太好,那女人會看什么病,結果把自己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