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蕓淑發現沈硯辭的丑事爆出來,也是嚇了一跳。
“怎么可能?”
前世這件事還是沈硯辭的妻子爆出來的,這一輩子卻提前了這么早。
唯一的變數就是她算計了謝婉。
趙蕓淑臉色陰晴不定,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站起來。
莫非,皇后也是重生的?
是啊,前世的皇后失去長子之后,就開始發瘋了,導致謝徹子嗣單薄,最后喝了一杯毒酒去世。
難怪這一輩子變化如此大,原來也是重生了。她以為裝作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謝徹就會喜歡她么?
趙蕓淑嘲諷一笑,覺得姚緋然不過是垂死掙扎,一個笑話。
姚緋然知道趙蕓淑算計她,并沒有很生氣,她知道現在弄死趙蕓淑一時間有點難,況且她想要壽終正寢,首先要刀了謝徹。
“娘娘,純嬪來了。”
春桃走了過來,姚緋然滿臉疑惑,趙蕓淑主動來找她干什么?
“讓她進來吧?”
姚緋然站在遠處,悠悠的看了她一眼,不愧是未來最后的贏家,柳葉眉下一雙桃花眼瑩瑩如玉,白潔如玉的肌膚,腰肢纖細身姿窈窕,站在人群中格外突出。
“不知純嬪來本宮這里有什么事?”
“娘娘可知武安侯世子被傳斷袖之癖。”
姚緋然眼神淡淡:“那又如何?”
“聽聞長公主接受了他的花燈?”
春桃厲聲道:“大膽!純嬪請慎言。”
姚緋然揮手制止春桃,神色從容:“一群年輕人玩行酒令,恰好婉兒誤入其中,沈硯辭以為她要參與游戲,便給了花燈當做其中一員,外人都沒有傳出什么,純嬪是從何處所聽,看來這后宮要好好治治了。”
趙蕓淑尷尬一笑:“看來是妾身胡亂聽得一嘴。”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姚緋然,發現皇后始終沒有任何憤怒之色。
趙蕓淑臉色越發凝重,皇后變得太多了,而且她壞了自己的大事,她兒子還未長成,成年的皇子就已經開始接手政務,就算自相殘殺斗敗了一輪,依舊綽綽有余,而且不少皇子背后都有其勢力,現在的謝徹雖然喜歡她,但是在選擇繼承人這方面還是有理智。
“純嬪來這里只是想說這件事么?若無事,你可以走了。”
“皇后娘娘,妾身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
姚緋然沉默了片刻,終于揮手讓春桃她們離開。
趙蕓淑臉色忽然變得奇怪:“娘娘這是在為前世的自己贖罪么?”
“贖罪,本宮有什么好贖罪的,倒是純嬪,陛下說你純善,還特意給了純字封號,沒想到卻是另一張臉皮。”
周圍沒了其他人,兩人瞬間氣氛有幾分火花四濺的感覺。
趙蕓淑嘲諷道:“娘娘重生歸來,是不是夜里都睡不著,否則也不會端起這賢良淑德的姿態,如此大度,可惜回來的晚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去世。”
姚緋然暗道這趙蕓淑可真是一點點往原主心窩子里捅,但是她并不是原主,心里波瀾不驚。
“本宮是皇后,這后宮子嗣都要叫本宮一聲母后,倒是純嬪辛辛苦苦得了這兒子,可要精細著養著,說不準這是純嬪唯一的孩子了。”
“妾身不屑別人的孩子,也不愿意像娘娘這般辛勞,為陛下管理后院,教養那些不屬于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心里有多苦。”她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娘娘做了這么多,那就看看皇后娘娘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吧。”
“本宮也不稀罕陛下心中的位置。”
姚緋然也是無語,她自認沒有勾搭男人的本事,還不如管理一下后宮來的實在,趙蕓淑擁有了謝徹的愛,就開始看不起姚緋然這個牛馬了。
打工人又怎么了,況且她也不累,手下不知多少人為自己鞍前馬后,比起前世當牛馬好的多了,還有了權勢。
要是能躺平,她也想躺平,可惜謝徹這種冷情的男的,她不感冒,而且對方也不會喜歡他。
趙蕓淑看見姚緋然淡漠的眼神,眼神閃過詫異之色,皇后竟然不喜歡謝徹,難怪任由那些女人生孩子,可是也壞了她的事!
趙蕓淑面色越發冷漠,轉身氣沖沖的離開。
姚緋然面色淡漠看著她離去,過了半個小時,春桃急匆匆跑過來道:“娘娘,不好了,純嬪出了娘娘宮殿后又暈過去了,太醫發現純嬪流產了。”
“.......”
“怎么辦,娘娘?”
“涼拌!”
她這下子真想說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這時,又有宮女跑過來,也是臉色慌急:“娘娘,陛下過來了。”
下一秒,那個宮女被踹倒在地,身后站著臉色充滿肅殺之氣的謝徹。
“皇后,你到底做了什么,純嬪會暈倒在你宮外,太醫說她是因為受到了體罰導致流產。”
姚緋然眼底閃過厭惡之色:“陛下,你若是生氣朝著臣妾來就好,何必傷害無辜的人。”
謝徹瞬間堵了一下,看著踹倒在地吐血的宮女,難得閃過心虛之色,原本滿腹怒氣,還停滯了片刻。
皇后一直仁慈待人,又怎么會害純嬪腹中胎兒,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難道要他懷疑純嬪么?明明她這么單純。
“陛下,你還記得廖嬤嬤么?”
廖嬤嬤是謝徹的乳母,謝徹對她很是信任,最近一貴人誕下一女,因為大出血導致生母去世,那孩子便送到姚緋然這邊了,姚緋然這邊孩子多,有些嬤嬤經驗不足,便邀請廖嬤嬤過來指點一二。
昨天廖嬤嬤就過來了,今日趙蕓淑忽然要見她,姚緋然自然要廖嬤嬤做一個見證。
“陛下不相信臣妾好歹相信廖嬤嬤吧。”
廖嬤嬤走過來,她面色淡然,將趙蕓淑過來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最后又說到:“之后純嬪娘娘說要單獨見皇后娘娘,奴婢就在內屋,雖聽不清兩位娘娘在說什么,但是兩人并沒有起肢體沖突,而且也才十分多鐘,就離開了。
“若這些嘴皮子功夫就是體罰,讓純嬪娘娘流產,按照奴婢多年的經驗來看,那一胎恐怕原本就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