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玲去了謝徹那里,姚緋然經常送去一些物資刷刷存在感,半個月后,謝徹便痊愈回府。
姚緋然看了謝徹一眼,發現他看月玲的眼神已經有了幾分不同。
至少不再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色。
姚緋然上前道:“恭喜殿下,平安歸來,妾身還有三件喜事要稟告,劉侍妾,張侍妾,王侍妾查出懷孕了。”
謝徹:“......”
謝徹沉默了半晌,才露出一絲笑意:“辛苦王妃了。”
這些年,他的兒子太多了,慢慢有些記不住,除了養在太子妃膝下的幾個兒子。
不過兒子多對他來說不是壞事,母妃說太子妃選的人都是好生養的,后面母妃也熱衷于讓太子妃選人進府。
而且太子妃對這些孩子盡心盡力,就是考試的次數太多了,經常有孩子受不住跑過來哭訴。
“趙侍妾怎么樣?”
“趙侍妾胎兒挺好的,每日都有太醫前來把脈。”
姚緋然面色不變,反正有專人照顧,她也不過是吩咐下去,趙蕓淑在謝徹心里始終是一個天真單純的女人,自然要時時照顧。
當晚,謝徹去了趙蕓淑那里。
姚緋然拉著月玲吃了一頓火鍋。
晚上,聽完幾個小蘿卜頭的功課后,姚緋然早早睡下。
“下個世界,我希望能躺平。”
“做夢。”逆命珠在她腦海里蹦跶:“你要努力工作啊,你不知道為了保護這些孩子,浪費了我好多能量。”
“......”
沒過多長時間,謝徹就登基為帝。
姚緋然也晉升為皇后,謝徹剛登基不久,趙蕓淑就誕下一名男嗣,作為謝徹登基后的第一個子嗣,有著不同的意義。
謝徹當天就跟姚緋然道:“朕要封趙氏為純嬪。”
姚緋然沒有太過驚訝,她雖然沒讓趙蕓淑去伺候謝徹,但是謝徹還是會被趙蕓淑吸引,這一次一舉得男,還是謝徹登基的第一天,他便迫不及待的抬舉趙蕓淑。
“臣妾知道了。”
說著姚緋然拿出一本冊子,是后宮嬪妃的名單,里面有進府的時間,娘家的家世,還有誕下的子嗣。
“陛下,臣妾以為這些人迎封嬪位,她們身下都有子嗣,且在府邸待了這么多年。”
謝徹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人,幾乎都生過一到兩個孩子,身世背景不比趙蕓淑差,況且只有嬪才能將孩子養在身下,這些人孩子都七八歲甚至更大,總不能生母還是個貴人。
“皇后說的是,羅玉琴就封為貴妃,無封號,月玲封為德妃,其他夫人為妃位,無封號,這些人封為嬪。”
“是,多謝陛下了。”
這邊趙蕓淑得知自己侍妾之身封為純嬪,高興不已,她拿起金瓜子給送圣旨的太監,問道:“不知劉公公可否告訴我其他人的位分。”
劉公公并沒有諂媚之色,只是讓開了一個身位,露出后面一群太監,每人帶著一捆圣旨。
若是嬪以下的冊封圣旨,基本上一個圣旨就囊括所有,但是嬪及以上都是一人一旨,趙蕓淑瞬間臉色一變,涌出一抹羞辱之色。
前世謝徹登基后,位分十分吝嗇,連嬪位都排的上位,而這一次,看這些圣旨數量,嬪及以上的位分不知多少。
她依舊是排在末端的人。
劉公公沒理會趙蕓淑臉上的變幻,又急匆匆的離開了,畢竟這工作量太大了,雖然已經兵分幾路了,但是要趕在天黑之前做完還是有點緊湊。
趙蕓淑氣的半死,但是看著襁褓中的嬰兒,又慢慢冷靜下來。
沒關系,他的兒子一定是最聰明,現在謝徹慢慢被自己籠絡了,總會有所偏愛,就算再多的兒子又如何,帝王的心總是偏的。
.......
這邊因為后宮宮殿吃緊,嬪位也不能占據整個宮殿,基本上最少兩個嬪及以上才能住一個宮殿,趙蕓淑因為得到謝徹的寵愛,單獨分了一個宮殿。
這下子,后宮不少人都注意到這個女人。
平時不顯山水,現在才知道趙氏在陛下心中有特別的地位。
姚緋然現在慢慢佛系了,后宮的皇子統一去了上書房學習,到了年紀有專門的住所,她只要帶好謝婉便好,現在的謝婉已經被封為長公主,十分乖巧懂事,姚緋然已經慢慢給她相看夫君了。
剛好幾日之后會有新春宴,到時候京城的青年才俊都會進宮赴宴。
在宴會上,謝婉坐在姚緋然旁邊,眼睛骨碌轉動,她知道這是母后給她想看夫君。
呆的久了,謝婉覺得無聊透頂,看著其他年紀小的皇子公主都出去看煙花了,便鬧著要出去,說外頭的空氣太悶了。
“母后,我看三弟和四妹都出去了,我也要出去玩玩。”
挽緋然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白了一眼。
“春桃,德喜,你們跟著公主,莫讓她亂跑,若是出了什么事,別怪本宮不客氣。”
挽緋然又指了幾名侍衛跟著謝婉,人多雜亂,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謝婉高高興興的過去了。
謝徹一直盯著趙蕓淑,眸色透著擔憂,趙蕓淑時不時回望謝徹,兩人像眉目傳情一般。
周圍一片醋意盎然,不少妃嬪飯都吃不下,落到趙蕓淑的視線如同刀子一般。
有時候,姚緋然覺得謝徹很天真,想要一心喜歡他又天真純善的女子,可這樣的女子根本不可能在這后宮活下去。
趙蕓淑也不過是帶了一層皮而已。
夜晚,謝徹又去了趙蕓淑那邊,謝婉也過來了,她現在滿頭是汗,眼睛亮晶晶的。
“母后,剛才那邊在放花燈,我跑過去,發現武安侯世子好像在組織大家玩行酒令,他還說有個鳳凰花燈適合女兒。”
武安侯世子沈硯辭?挽緋然臉上沒有露出多少表情,只是眼神越發冷了。
“告訴母后,武安侯世子為何把花燈單獨給你?”
謝婉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又撒嬌道:“我告訴母后,母后不要怪罪春桃姑姑他們?”
“什么?”
“剛才我站在人群中,不小心被人推了一把,正好進了她們中央,還踩了沈公子的放在地上的扇子。不過沈公子并沒有怪我。”
看著謝婉春心萌動的樣子,姚緋然知道她是被人算計了,沈硯辭是京城有名的青年才俊,不但長的好看,而且還干凈的很,連個通房都沒有。
一般女子見到,都容易春心萌動。
但是姚緋然第一個就排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