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樂面色一僵:“二嬸一直跟我們不親,所以.....”
“也難怪她說跟周家斷了親,可惜了。”
余書鈞想起之前商談的時候,王意風全程都允許姚緋然站在前面發言,那邊的官員對姚緋然也頗有尊重。
或許姚緋然比想象中話語權還要高,若是她對周家有留戀,說不準對陛下收復南方有莫大的作用。
見余書鈞滿臉可惜,周樂樂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那個被她忽視的二嬸居然成了赫赫有名的女將軍,還和王意風結為夫妻,但是她總覺得佑王才是最后的勝利者,到時候二嬸早晚會后悔自己的選擇。
不久后,佑王進攻錦都,陳明真也想入主錦都,集結兵力準備從后方襲擊,最好坐收漁翁之利。
好不容易將全國兵力調集至離錦都最近的城池,后方忽然連夜來報。
“陛下,湘玉軍領兵攻打翠巒城,為首的是那個女將軍姚緋然。”
陳明真冷笑一聲:“讓張雄守好飛云關,一群烏合之眾,想要進翠巒城簡直做夢。”
他早就料到后方需要有人守著,所以并沒有抽調大部分兵力,況且飛云關早就布了陷阱,這是通行的必經之路。
過了一周后,等陳明真準備領兵去錦都的時候,前線緊急來報。
“陛下,不好了,飛云關失守了,我們丟失了翠巒城。”
陳明真揪住對方的領子,大叫道:“你在說什么?這才幾天,翠巒城就失守了,湘玉軍有這般實力?”
王意風雖說占據了整個南方,但是面積并不大湖泊多,其他還是山地,而且占據之后就一直縮在家里發展,聽說那邊的武器還很落后,騎兵也沒有,陳明真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底。
“聽說他們有一種火彈,只要丟在人群之中,就會爆炸傷及大片士兵,他們還有火槍,能擊穿鎧甲,我們的士兵根本不是對手啊。”
送信之人哭的稀里嘩啦,似乎看到了什么慘狀。
姚緋然壓根沒想阻止陳明真去錦都,她們休養生息了這么多年,無論是武器還是糧草,早就儲備充足。
這些年,她挑選了資質不錯的士兵,教以衍生出來的武學,組建了幾支精兵隊伍,任何軍陣都能突圍。
這一次,她本來就是想要攻打陳明真,剛好佑王那邊也無暇顧及這里,防止他來分一杯羹。
陳明真只能緊急撤兵,前往后方支援。
一年后,姚緋然吞并陳明真大半領土,而佑王也成功入主錦都,幼帝逃亡過程中被張家人勒死,上個王朝正式落幕。
而佑王將錦都定為首都之后,反手開始攻擊陳明真,在兩方夾擊之下,陳明真自縊身亡,自此天下兩分。
姚緋然也成了佑王的心腹大患。
最近,姚緋然心情不大好,他看著屋里不停咳嗽的王意風,知道他身體被掏空了,雖然比原劇情延續了幾年壽命,但是終究不能讓他壽終正寢。
王意風身材也變得單薄,他看了一眼姚緋然,眼神復雜:“我可能時間不多了,不能看到你坐上那個位置了。”
這些年,姚緋然一直陪著他,照顧他身體,周淼也很聽話,倒是讓他感受了普通家庭的幸福。
也讓他有幾分舍不得了。
姚緋然還未開口,王意風繼續道:“我看你想要培養周淼,以后莫要讓她相信男人,男人都是野心勃勃的,就算你短暫的壓制住他,一旦讓他找到機會,就會想要翻身。”
“沒有人甘于人下,若不是我無生育能力,更是命不久矣,我也不會允許你站在我的前面。”
姚緋然輕聲道:“我知道,所以當初我才會選擇你。”
“我們好歹也是多年夫妻,我都要死了,你都不能安慰安慰我,說點好話么?你就不能因為我長得好看,能力出色,所以才選擇我?”
“......”
王意風一副氣笑的模樣:“我比楊妄,宋韓龍這些人,你最喜歡誰。”
“......當然是你。”
姚緋然有點無奈,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要把她那些心腹拉出來對比一下,年紀大了倒是開始幼稚了。
第二日,王意風在大殿上將首領的位置光明正大的讓給了姚緋然,殿下無一人敢反對。
南方正式易主。
沒過多久,王意風死在了姚緋然懷里。
周淼哭的很傷心,姚緋然經歷無數生死,除了有些頹然,并沒有周淼這般失態,況且她也沒有辜負過王意風。
“姚元帥,王家的人在外面鬧騰。”
“將他們都關起來,不準外出,好生照料著。”
王意風臨死之前也沒有說起過王家,估計是任由姚緋然處理,不過王意風剛死,不好立即處理王家人,免得讓人覺得她太過冷血。
“是。”
王意風死后,權力交接十分順利,她本來就是王意風的妻子,也算是自己人,而且這些年一直都是她管理。
出海的船只也回來了,帶來了高產量的農作物,姚緋然將這些種子分發下去,短短幾個月就得到了不錯的反響。
這樣一來,她的糧食應該是更加不缺了。
逆命珠也得到了龐大的能量,但是姚緋然總是會保持一種收支平衡,比如耗費在其他方面,搜羅大氣運的人才用于研究武器,還有在戰場上預知禍福。
比如兩方對戰之時,佑王發現自己的將領不管站在哪里總是莫名其妙被射殺,有一次都站在城墻上了,那重型的三弓床弩居然能準確瞄準對方。
要知道三弓床弩需要七八十個人才能拉動,射程一千米以上,所以準頭不大好,一般用于擊打聚集的士兵,結果直接當做狙擊槍用了。
還有藏在后面的糧草很容易被對方巡查小隊發現,被一把大火燒毀,搞得佑王罷免了不少人,還總懷疑對方有奸細在里面。
吃了幾次敗仗之后,佑王居然派余書鈞來說和了。
再一次見到余書鈞,他已經沒有當初那般意氣風發,看著姚緋然越發小心了。
他總覺得,要是自己妻子能夠好好對姚緋然,也不至于落到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