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先回租屋休息了一會兒。
國企嘛,要到兩點半甚至三點才上班的,去早了也沒用。
王雅有午休的習慣,她小睡了一會兒,到三點,就去了海城天波,四點左右就回來了,一臉興奮的對肖義權道:“簽單了?!?/p>
肖義權相信不會有意外,但還是裝出驚喜的樣子道:“簽了嗎?王老師果然能干?!?/p>
王雅也很開心,不過還是搖頭:“這和我能不能干,一點關系也沒有,郭總給他的助理打了電話,那助理對我非常熱情,根本就沒看我店子的資質什么的,直接就給我簽了單,而且,三百萬也一次性打進了我的賬戶?!?/p>
“錢都打進來了。”這下,肖義權倒是驚了。
“打進來了。”王雅點頭:“我收到短信了,我還問了袁助理,她說,是郭總吩咐的,說郭總對我們公司,絕對信得過?!?/p>
她看著肖義權道:“肖義權,那郭總對你,還真是另眼相看呢?!?/p>
“呵呵,郭總那人,相處好了,挺好打交道的。”肖義權只能這么說了。
他總不能說,郭曉在青牛族那邊的投資,一波三折,幾乎是他一手給翻過來的,而且,以后的建設,包括出礦,都還要肖義權幫忙。
肖義權就是海城天波在青牛族的定海神針。
相比于二十億美金的投資,以及后面的助力,區區三百萬人民幣,真是啥也不算,這就是郭曉直接把錢打過來的原因。
不過肖義權也沒必要跟王雅吹這些。
第二天,肖義權去酒店。
到冷琪辦公室,敲門,里面傳來冷琪清洌的聲音:“請進。”
“她的聲音,細微處,和房姐有些不同?!毙ちx權暗暗對比了一下。
擰開門進去。
冷琪站在窗前。
她穿一身寶藍色的職業套裝,內里是一件小領子的銀色襯衫,干練,時尚。
冷琪回頭看過來,看到是肖義權,她道:“肖義權,回來了?!?/p>
“回來了?!毙ちx權道:“昨天就回來了,休息了一下,今天來報到?!?/p>
“嗯?!崩溏鳑]有任何廢話,稍稍嗯了一聲,道:“你暫時不要向我報到,天波公司還要繼續借調你。”
“???”肖義權訝道:“還要借調?”
“是。”冷琪轉身,站到桌子前面,但沒有坐下,道:“昨天房清跟我打了招呼,他們那邊沒完,還需要借調你。”
“那要多久?”肖義權問。
“不知道?!崩溏魑⑽u頭:“所以,你繼續借調,待遇還是一樣的,我們這邊,工資照發,他們那邊,也是按先前說好的,給你結薪。”
“那好?!毙ちx權想一想,也不錯,道:“那我繼續去他們那邊?!?/p>
冷琪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毙ちx權轉身出去。
他有一個感覺,冷琪在后面看他,不過他也沒多想。
出來,肖義權給房清發短信:“房姐,我剛找冷部長報到,冷部長說,你們還要繼續借調我?”
房清還在京里,不過回信很快,手機嘛,隨時在手邊的:“是的,郭總說,我們那邊,才簽了約,建設都還沒開始,還會有大量的工作,到時需要你幫忙,你那邊沒問題吧。”
“沒問題?!毙ちx權痛快地應下來。
“工資什么的,還照先前說好的發。”
“可以?!毙ちx權又問:“那我現在做什么?”
房清:“暫時沒事,有事,我會通知你?!?/p>
“好的?!毙ちx權道:“隨時等待房姐的召喚。”
房清回了他一個笑臉。
“爽?!毙ちx權揮了一下拳頭。
兩邊拿工資,卻暫時還什么事沒有,這下真的舒服了。
回租屋,王雅沒在,跟單去了,中午回來,見他在家,有些訝異,問道:“你今天沒上班?”
“我現在就在上班啊?!毙ちx權笑。
“你在家里上班啊?!蓖跹乓残?。
“就是在家里上班。”肖義權笑著,見王雅疑惑,他解釋了一下海城天波繼續借調他的事。
“那你舒服了?!蓖跹诺溃骸澳秒p份工資,暫時還什么事沒有?!?/p>
她說著又問:“海城天波讓你去非洲的,給你開多少薪水啊?!?/p>
“日結,一天五百?!?/p>
“那一個月就是一萬五?”王雅驚訝:“七海大酒店呢,也還給你開工資。”
“是。”肖義權有些得意:“他們一個月給我開一萬?!?/p>
“一個月兩萬五。”王雅一臉羨慕:“肖義權,你真是厲害了。”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還是要感謝王老師?!毙ちx權笑道:“要不是當年你英語教得好,我怎么能當得了鬼子翻譯?!?/p>
這個鬼子翻譯把王雅逗笑了。
她上身穿一件白色的雪紡衫,下身一條包臀裙,配了肉絲,很簡單的裝扮,但這么笑起來,卻有一種鄰家花開的感覺。
房清,賀雪,冷琪,相貌身材都不在王雅之下,僅論五官的精致,冷琪甚至可以說是肖義權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但看到王雅的笑臉,肖義權心里就覺得特別的舒服。
王雅弄了中餐,看她每天都要臨時買菜,肖義權就訂了個冰箱,王雅說到時退租的時候不好搬,肖義權不當回事:“我現在兩邊拿錢,一邊等于是撿的,丟掉一點,也沒事。”
王雅就沒有多說了。
買個冰箱,確實要方便得多,就如有了空調,就要舒服得多,只是以前沒錢,舍不得而已。
現在肖義權出錢,而且肖義權賺錢確實容易,兩邊拿錢,真的跟撿錢一樣,稍微豪闊一點,也是應該的。
吃著飯,王雅說到她要去青山縣那邊,海城天波的單子,要二十棵五十年以上的大樹,必須去那邊才有。
肖義權道:“那我給你當司機?!?/p>
“不要了。”王雅道:“海城天波出了高工資借調你,萬一有事呢,你隨時待命吧。”
“應該沒什么事吧。”肖義權道:“我主要是去非洲那邊當翻譯,要去了,說一聲,我回來就行了啊。”
“說不定有另外的翻譯工作呢?!蓖跹耪f著又笑:“怎么,不相信王老師啊,你放心,你把單子拿回來了,跟單,王老師還是可以的。”
“那不是?!毙ちx權忙搖頭。
他其實是很想跟王雅一起呆著,哪怕什么也不做,就這么說說話,看著王雅的笑臉,心里就開心。
不過王雅堅持,他也就算了。
本來也是,王雅是出去花錢,只要細心一點,還是輕松的,也不會有什么事。
另外這樣的單子,也不怎么怕騙。
有合約的,選好了,先付點兒訂金,那邊來栽樹,栽好了,驗收,再付一筆錢,然后明年春天看成活率,再付一筆,最后剩一筆,還要后年才會付。
付款期這么長,怕騙的,其實是對方,而不是王雅。
像海城天波那樣,一次性把三百萬全打過來,是特殊的原因,王雅絕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去青山縣那邊較遠,幾百公里,王雅當天沒有動身,她下午又去了電寶那邊,那邊在栽樹,她盯著看了一圈,快天黑了才回來。
第二天,她才去了青山,自然是把肖義權的車開走了,肖義權讓她開著去的。
她還有些不好意思,一是開走了肖義權的車,二是也沒在家做飯了,肖義權交了伙食費,卻只能吃自己。
肖義權哈哈笑:“放心,面條我還是會下的,而且馬千里他們經常叫我喝酒,在家吃飯的時候本來就不多?!?/p>
王雅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肖義權看了好笑,道:“王老師,你果然是變了,以前你偷襲我們,考得我們外焦里嫩,可從來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雅給他逗的咯咯笑,也就不再多說,開了車走了。
肖義權閑下來,突然發現無事可做了。
當天晚上,跟馬千里他們去喝了半夜酒,回來,一身的酒氣,練功都不太合適。
第二天,他給房清發短信:“房姐,我有什么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