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義權又撿了一大堆柴來,火烤石板,應冬梅把蝦鋪在石板上,慢慢地炙烤。
肖義權又去一些礁石上,找了一些鹽來。
礁石的窩里,會有自然生成的鹽,溶在水里,濾兩次,就干凈了。
等蝦烤香了,把鹽水澆上去,味就進去了。
烤得差不多了,應冬梅吃了一只,叫道:“好香。”
“確實香。”肖義權兩口一只:“這些蝦,有福了。”
“蝦有福?”應冬梅沒聽懂。
“必須的啊。”肖義權道:“它們本來只能在這荒島上老死,結果居然給我捉了,還給梅姐玉手烤出來,你看,烤得這么漂亮,這是多么的有福氣啊。”
應冬梅咯一下笑了。
肖義權還搞:“咦,那溪中的蝦兒在呼喚,要,要,要,我們也要,要梅姐的玉手烤我們。”
應冬梅更是笑得彎腰。
肖義權一手一只烤蝦,塞進嘴里:“蝦哥哥,本人肖義權,奉梅姐之命,邀你們入伙,放心,梅姐保證了,一定把你們烤得香香的,帥帥的,靚靚的,哪怕明天變成大便,也是世上最漂亮的大便。”
“呀,你好惡心。”應冬梅拿蝦殼丟他。
肖義權嘿嘿笑,又去捉了二三十只蝦上來,處理了,邊吃邊烤。
蝦大,應冬梅吃的幾只,基本上就飽了。
然后她就給肖義權的胃口嚇到了,肖義權兩口一只,兩口一只,把剩下的蝦,全塞進了肚子里。
“哇,你胃口真好。”
“我平時也吃不了這么多,今天是梅姐你的原因吧,你烤出來的蝦,特別香,而且特別漂亮,我就胃口大開了。”
應冬梅又笑了。
昨夜受了大驚嚇,現(xiàn)在又身處荒島,她心里本來是倉皇的,但給肖義權這么一通搞笑,她心中的一點憂慮驚惶,不知不覺就飛去了九霄云外。
肖義權其實也是故意的,開開玩笑,她就不害怕了嘛。
不過肚子飽了,心事又上來了。
應冬梅轉頭看著海面:“好像一直沒有船經過啊。”
“莫急。”肖義權安撫她:“現(xiàn)在還早,實在不行,到下午,我們燒一堆煙,煙柱燒起來,只要有船經過,應該就會來看看的。”
“有道理。”
他這么一說,應冬梅又安心了。
肖義權轉頭看那個水潭:“這小潭漂亮,可以洗澡。”
他問應冬梅:“梅姐,你要洗不?”
海水鹽分多,應冬梅泡一夜,身上也非常不舒服,先前沒往這方面想,這時肖義權一說,她覺得全身都癢了,道:“要洗。”
見肖義權眼光炯炯的看著她,她臉一紅,道:“你先洗。”
“一起洗嘛。”肖義權誘惑:“你看,海邊也好多人共浴的啊。”
“才不要。”應冬梅臉紅了一下。
肖義權也就是開個玩笑,道:“那你先洗吧,女士優(yōu)先。”
他自己走開。
好半天,應冬梅洗了澡,見他在往海上看,就問:
“一直沒有船嗎?”
“沒看到。”肖義權搖頭。
“要是一直沒有船嗎?那怎么辦啊?”應冬梅擔心:“要不我們燒煙火吧。”
“今天有些晚了。”肖義權卻想了想:“明天吧,我明天一早起來,就燒一堆煙,這附近肯定有船經過的,只要煙起來,路過的船看到了,會來救我們的。”
應冬梅一想,也行。
肖義權自己也去洗了澡。
潭中有魚,肖義權鉆進水里,出水,手中一條大魚,至少有五六斤。
應冬梅有些害怕,一直跟著他,看到這么大的魚,訝叫:“好大。”
“梅姐,這條魚,它說,梅姐仙體降臨,幸何如之,它愿奉獻自己的身體,為梅姐果腹,請梅姐給它一個機會。”
應冬梅咯的一聲笑,拿出女皇的架勢,輕嗯一聲:“準了。”
肖義權立刻叫:“謝主隆恩。”
“跪安吧。”應冬梅輕揮玉手,隨即就笑得彎了腰。
“她笑起來真美。”肖義權想,又想到王雅:“王老師笑起來,也很美,可惜命不好。”
他把魚洗剝了,片出魚片。
沒有鍋,還是只能石板烤炙,不過烤出來的魚片,澆上鹽水后,味道也相當不錯。
這海島上的魚,特別鮮。
應冬梅吃得還是不多,大半都進了肖義權的肚中。
肖義權拖上幾棵干透的椰樹來,燒起巨大的火堆。
篝火照在他忙碌的身影上,健美,強壯,應冬梅懶洋洋地倚著椰樹,心中竟有一種特別安詳平靜的感覺。
這很奇怪。
流落荒島,本不應是這種心態(tài)。
原因是在這個男人身上。
他很強,然后,他還很幽默。
其實應冬梅能感覺出來,好多時候,肖義權都是故意逗她笑,因為在落水之前,也相處了一段時間,肖義權根本就沒那么油。
他就是故意的,讓她在笑中,忘卻所在的環(huán)境。
“一個很強的男人。”
想到強,她俏臉莫名的紅了。
肖義權偏生注意到了,一臉驚訝地問:“梅姐,你臉怎么紅了,啊呀,你不會是楊子榮吧,來我桃花島臥底的。”
應冬梅咯一下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