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一陣,掛了電話,隨又接到王雅的電話。
“肖義權(quán),我昨天睡著了啊?”
“好像是吧。”肖義權(quán)道:“我不記得了,要不,我在值班日記上記一筆。”
王雅咯的一聲笑,道:“你也不叫醒我。”
“叫醒你干嘛,才給你松開,你起身,腳又緊張了,我不是白捏了?”
“哦。”王雅這下明白了,道:“說真的,今天感覺真的好舒服的呢,也不痛了。”
她每到月經(jīng)快來的前幾天,肚子都會痛,時不時的痛,越到后面就越痛。
但今天卻不痛,這明顯是肖義權(quán)捏腳的功勞。
“不痛就證明好了。”
“真是謝謝你。”王雅道謝:“對了,你不是說合租的嗎?什么時候搬過來啊。”
“真的可以嗎?”肖義權(quán)喜道:“那我中午就搬過來。”
他可以叫人頂一個下午班,十二點到七點,晚上還了就行,夜班十二點到早七點,別人也樂意。
“當然是真的。”王雅語氣輕快,電話里的她,仿佛又是當年的那個王老師了:“你中午搬過來,我弄幾個菜,算給你接風,也是謝謝你幫我治病。”
“那今天有口福了。”
肖義權(quán)開心。
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找個當夜班的同事,說好頂班的事,不過他多加了一個小時,十一點到七點,反正還的時候,十一點接班就行了。
為什么提前一個小時呢,因為他要去報單。
十一點,他打個車,到了怡紅酒業(yè)。
到經(jīng)理室,敲門,里面謝紅的聲音響起:“請進。”
肖義權(quán)進去。
謝紅坐在桌子后面,她穿一條月白帶繡花的旗袍,耳朵上還鑲了珍珠耳飾,看上去,即時尚,又典雅。
一個很會打扮的女人。
“肖義權(quán)。”
看到肖義權(quán),謝紅臉上漾開笑意:“有什么事嗎?”
“我來報單。”
“真的嗎?”謝紅很驚喜的樣子:“就做了單?”
她接過單子,看一眼:“七里香的,一百萬?”
她先前的驚喜,有點兒水分,但這個驚喜,就是真的了。
“你還真是厲害啊。”她夸贊。
“一點小運氣吧。”肖義權(quán)笑:“碰上個熟人。”
“那也是你的本事。”謝紅道:“百萬是百分之七的提成,繼續(xù)加油,千萬可是百分之十哦。”
“好的,謝謝謝經(jīng)理。”
他一連三個謝,倒是把謝紅逗笑了,道:“加油,我看好你。”
“多謝。”
肖義權(quán)道了謝,也沒多呆,再扯了兩句,就出來了。
胡琳讓他找機會勾上謝紅,他根本不去想,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提成,要等回款,才會給,現(xiàn)在不必問。
回到酒店,前前后后,沒用一個小時。
收拾了一下,其實就一個提箱,一個桶子,盆都沒一個。
男人嘛,一個桶子搞定,洗臉是它,洗腳是它,洗衣服還是它。
到王雅租屋,下車,提了東西上去,敲門。
肖義權(quán)注意到,貓眼處閃了一下,王雅才開的門。
“肖義權(quán),來了。”王雅露著笑臉:“快進來。”
她今天還沒出門,沒化妝,身上穿的也是一套家居服,親切的笑臉,像鄰居家的姐姐。
肖義權(quán)把東西搬進去,王雅指著左手的屋里:“你是這間屋子,我收拾了一下,你看行不行?”
“肯定行啊。”肖義權(quán)進屋,看了一下,房間不大,但外面是樹,再遠處也有一棟房子,隔得有些遠,環(huán)境可以說還是不錯的。
“這邊環(huán)境可以。”
“晚上還算清靜。”王雅道:“這邊是老居民區(qū),好多都是本地人的房子,現(xiàn)在又往西邊發(fā)展,這邊人越來越少了。”
“往西邊發(fā)展,那這邊不拆遷?”
“以前說是要拆,后來又說不拆了。”
“那可惜了。”肖義權(quán)道:“我還想著,看房東是不是個富婆,拆遷了,抱她大腿呢。”
王雅咯一下笑了:“就不想好事。”
“這還不是好事啊。”肖義權(quán)笑。
“啊呀,我菜還在灶上,不和你扯了。”王雅進廚房去了。
肖義權(quán)把箱子放下,出來,到廚房門口,看王雅在切菜,道:“王姐,你自己開伙啊。”
“嗯。”王雅道:“外面吃太貴了,自己開伙,劃算得多,也要干凈一些。”
“那我跟你搭伙好不好啊?”肖義權(quán)立刻順桿爬。
“好啊。”王雅笑道:“就不知你口味怎么樣?”
“我口味沒問題的。”肖義權(quán)道:“可咸可甜,可辣,可鹽,苦也可以,酸也行,哪怕直接喝醋,斤把半斤,也沒事。”
“直接喝醋干嘛呀。”王雅笑:“既然你口味沒問題,那就跟我搭伙,伙食費平攤。”
“這樣不好。”肖義權(quán)道:“伙食費我來出,王姐你出手藝。”
“這怎么行。”王雅搖頭。
“先聽我說。”肖義權(quán)道:“我有道理,一,我吃得多,王姐你這美人體態(tài),我估計你最多能吃一碗飯,而我最少要四碗,菜好一點,五碗。”
“五碗?”王雅嚇一跳。
“不騙你,我真的很能吃的。”肖義權(quán)道:“第二個理由,我是純吃貨,只會吃,不會弄,如果伙食費平攤,那你又要出錢,又要出力,我這便宜就占得太大了。”
“這算什么啊。”王雅笑道:“你沒來,我自己也要弄啊。”
“那是兩回事。”肖義權(quán)道:“咱不能拿村長不當干部,不能拿廚師不當大師,我在七海大酒店當保安你知道的,我們酒店的大師傅,一個月一萬呢,可見手藝是非常值錢的,所以,王姐,我只出一點伙食費,還是占了大便宜了呢。”
“這個……”
王雅還是想拒絕。
肖義權(quán)一個立正,鞠躬:“拜托了。”
王雅咯一下就笑了,道:“你這個鬼,還真是,現(xiàn)在越來越油了啊,以前在學校怎么沒發(fā)現(xiàn)。”
“以前你是我們心里的女神啊,不敢有半點褻瀆你的,你瞟一眼,我腿肚子都發(fā)軟,哪敢油嘴。”
王雅更是咯咯的笑得歡暢。
好久,沒這么開心過了,她在心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