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臻懶得再搭理慕建民兩口子。
四處尋找慕清辭的身影。
就算是上衛生間,阿瓷也應該回來了。
但是好幾分鐘過去了,他都沒在宴會廳看到阿瓷的身影。
主要的是,他剛剛才發現沈光浩那個狗男人也從宴會廳消失了。
阿瓷該不會是被他給纏上了吧?
他好怕阿瓷會原諒沈光浩,改變跟他離婚的主意。
雖然阿瓷之前看起來,一副鐵了心要跟沈光浩離婚的樣子。
但是她曾經那么迷戀那個渣男,一顆心都撲到他身上。
就她之前那戀愛腦的程度,難保不會再被這個男人的三言兩語給哄騙,
想到這里,他立刻轉身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榮煦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你跟著我干什么?”宋硯臻立刻駐足,微微蹙眉望著榮煦。
他來這里確認一下阿瓷是不是在衛生間,他跟來干什么?
“我上個衛生間不行嗎?”
榮煦覺得他的問題十分的莫名其妙。
“行。”宋硯臻說。
“上完衛生間你就自己先回去吧,我要去找阿瓷。”
這話一出,榮煦瞬間有一瞬間的懵逼。
“大哥,你這就打算不管我了?”
宋硯臻沒好氣的瞥了榮煦一眼。
“你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難道沒有自理能力嗎?”
榮煦立刻嚴肅的糾正。
“我才二十七。”
什么三十歲的男人。
“還有,要不是你讓我陪你過來,你覺得我會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嗎?”
“你倒好,利用完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過河拆橋,有你這么當人的?”
“別說這么多,我要去找阿瓷了,你自己自便吧。”
說完,宋硯臻丟下一臉怨念的榮煦。
他開始穿梭在宴會廳,四處尋找慕清瓷的身影。
終于在宴會廳的后花園,他看到了那個心心念念的人。
而沈光浩那個狗男人果然也在。
因為宴會廳里人聲鼎沸,他聽不清兩個人具體說了些什么。
后來,他看到兩人似乎發生了爭執。
慕清辭要走,卻被沈光浩攔住了去路,一把將她給抱住了。
任憑慕清辭怎么掙扎,沈光浩都不放手。
甚至……他還想要強吻她。
見狀,一股怒火瞬間將宋硯臻包圍,在他的四肢百骸沸騰起來。
他猩紅這雙眼立刻上前,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沈光浩的臉上。
沈光浩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直接跌坐在地上。
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那個小白臉正一臉殺氣騰騰的瞪著自己。
他那望著自己的眼神,陰沉又鋒利。
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利劍似得,好像恨不得將自己一劍穿心。
他身上的低氣壓,讓他覺得周遭的空氣瞬間降了好幾度。
沈光浩也是見過世面的人。
但是這一瞬間,卻被對方的氣勢給嚇了一跳。
可他是誰?
沈家的太子爺。
怎么能任由一個小白臉騎在他的頭上打他?
身份不允許。
平白無故的挨了這一拳,他怎么想都咽不下這口氣。
他狠狠啐了一口,將口中彌漫的血腥吐了出來。
擦掉嘴角溢出的血漬,沈光浩起身。
他雙眼陰狠的瞪著宋硯臻,從嘴里惡狠狠的咬出幾個字。
“臭小子,你他媽是不是想死?”
“想死的是你!”
宋硯臻一雙眼睛陰沉著,緊握的雙拳青筋凸起。
空氣似乎因他的憤怒而逐漸凝固成霜。
也不知是不是夜晚的風太寒涼。
慕清辭感覺自己身上一陣涼颼颼的。
“你要是再敢強迫慕小姐……”
“強迫?”沈光浩冷笑一聲。“她是我老婆,我親她合情合理。”
“即便是晚上回去我跟她做……”
話還沒有說完,沈光浩另一邊臉又挨了宋硯臻結結實實的一拳。
宋硯臻咬著后槽牙,眸光透著刺骨的寒冷。
“嘴巴放干凈點。”
一連挨了兩拳,沈光浩的憤怒快要將他的理智吞噬。
“你信不信老子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宋硯臻嘴角輕蔑一勾。“你可以試試。”
沈光浩真想立刻沖上去將這小白臉給廢了。
可隨即又想到這人跟榮煦似乎有些關系,氣勢立刻焉了下去。
“我知道你有榮煦撐腰,但是我沈光浩也不是吃素的。”
“是么?”宋硯臻嘴角眉梢染上濃濃的嘲諷。
“連個醫院的院長都搞不定,你沈家的能耐也不過如此。”
“沒了沈家的光環罩著,你連個屁都不是。”
沈光浩氣的本就腫脹的五官更加扭曲。
“你……”
望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兩人,她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回過神后,她立刻上前將馬上將兩人拉開。
不想讓這邊的動靜將賓客們都引來,慕清辭對沈光浩說。
“沈光浩,昨天你打了他一拳,他今天還你一拳,很公平。”
沈光浩不滿的強調。“他打了我兩拳。”
“昨天是你先動手的,人家要點利息也很合理。”
“你說什么?合理?你竟然維護這個小白臉?”沈光浩瞠目而視。
“慕清辭,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誰的老婆?”
“你名義上的。”慕清辭淡淡的回。“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就這么想跟我離婚?”沈光浩冷呵一聲。“我告訴你,做夢。”
慕清辭的情緒,已經沒有再起絲毫的波瀾。
只冷然道,“那就法庭見。”
“到時候你跟朱思蕾偷情的事情要是鬧的滿城風雨,可別怪我不給你們沈家留面子。”
語畢,她懶得再跟沈光浩說多一個字,直接轉身走了。
她不想再看到沈光浩,不想再待在有他的地方。
他身上散發出的濃濃惡臭,將四周的空氣都給污染了。
多呼吸一口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兩人從花園的后門出來后,穿過一段蜿蜒小路后,往慕家大門走去。
慕清辭甚至連招呼都沒跟慕建民和蔡玉枝打。
反正他們現在肯定正帶著他們的親生女兒,四處刷臉攀關系。
哪里還有時間和精力理會她這個慕家多余出來的人?
路上,慕清辭問宋硯臻。“你是怎么來的?”
“我坐榮煦的車來的。”隨后緊急補充。“不過榮煦剛剛走了。”
即便榮煦的車還停在慕家的停車場。
但是那有什么關系?
他只想多制造一些跟阿瓷相處的機會。
至于榮煦,他已經是個三十歲的成年人了,能照顧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