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一邊去,昨天先生都送你一塊了。我們都還沒呢,先生,選我。我爹是兵部尚書。我讓我爹罩著你,這京城沒幾個人敢招惹你。”
“兵部尚書的兒子就了不起了,我爹是御史大夫,信不信我回去讓我爹彈劾你爹。”
“姓李的,你特么誠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兵部尚書的兒子當場就惱了,回頭就罵。
御史大夫的兒子也相當的剛:“你也配讓我跟你過不去,你算老幾啊。”
“娘的,老子弄死你。”
倆公子哥當場就干了起來,旁邊的聽眾非但不拉架,還用力叫起了好。
最后還是張大牛按照云卓的指示,將兩個鬧事的公子哥給請了出去。
倆公子哥出去就后悔了,得,禮物沒自己的份了。
風月樓內,云卓很快將十塊肥皂按照名單送出。
拿到肥皂的十個幸運兒開心無比。
馬俊看看左右,悄悄站在樓梯口旁邊。
等十人一下來,立刻就攔住了其中一個。
被攔住的那人嚇了一跳,待看清楚是馬俊的時候不斷的拍打胸口:“馬公子,您嚇死我了。您這是干嘛?”
馬俊直勾勾的盯著那人:“兄弟,商量個事唄。你這肥皂轉給我吧。”
那人滿臉不理解:“你不是有一塊么?”
馬俊嘆了口氣:“實不相瞞兄弟,我娘快不行了,她一直有個心愿,就是想擁有一塊自己的肥皂。我那塊昨天回去后我用過了。怎么能再送給我娘呢?”
“一直有個心愿…可是,先生不是昨天才送的肥皂么。難道令堂會未卜先知?”
馬俊被狠狠的噎了一下,奶奶的,說漏嘴了。
眼見圓不回來,馬俊索性直接攤牌了:“兄弟,你直說吧。這肥皂多少錢你肯出。”
那人唔了一聲:“要是別的東西嘛,馬公子你開口我都不帶打磕的。可這是先生送的,有紀念意義。”
“五百。”
“不是錢不錢的事。作為先生的粉絲,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一千。”
“都說了跟錢沒關系,我給你一千兩你會同意把先生送你的肥皂送給我么?”
“兩千,再多就沒有了。我所有的錢加起來也就這么多。你要是不愿意的話我就去找別人。”
“瞧你說的,就我了。誰讓我心善呢。令堂就快不行了,我就算再怎么不舍也不能耽誤兄臺做孝子啊。就當我吃個虧,兩千兩銀子便宜讓給你了。”
交易完成,倆人都歡天喜地的拿著銀子和肥皂走了。
胡三看到這一幕,上樓就跟去了后臺休息室的云卓說了。
正巧杜文節也在,正在與云卓回報場地工作。
聽到胡三的話,當時心疼的不行:“駙馬爺,你看到沒,這可是兩千兩銀子啊。我們手里這幾十塊要是不送拿出來賣的話,怎么著也能賺不少錢了。”
胡三也點頭:“沒錯,而且我看馬將軍家那傻小子,咬咬牙還能再擠出來一點錢。也就是那個賣肥皂的沉不住氣,嘖,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云卓放下茶杯,無語的望著倆人:“不是,你倆這水平還評價上了?”
杜文節忙嘿嘿一笑:“那不是實在眼饞么。”
“眼饞也不許拿出去私自賣。我可告訴你老杜,這肥皂未來的市場可不是風月樓這么個小地方。咱們的目標是整個京城,未來甚至整個大商都將是咱們的市場。”
“你現在要是亂來破壞了我的商業規劃,我真敢讓三兒燒了你的風月樓。”
胡三一臉興奮:“要現在動手么!”
杜文節嚇得連忙擺手:“別別別,我就開個玩笑。”
云卓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坐下,還有一件事跟你說。”
杜文節心思飄忽:“什么。”
“你這風月樓干多少年了?”
“我說駙馬,你這話問的就沒意思了吧。我這風月樓干幾年你心里還沒數啊。打我這風月樓開張那天起你不就來了么。這幾年您也沒落過啊。”
云卓一愣:“是么?”
“那可不是。”
“那我都是這樣的老客戶了。你還讓人追到我家要錢?”
“呃,交情歸交情,銀子歸銀子嘛。再說這事都過去了,駙馬您還提起它干什么。”
杜文節訕訕說道。
胡三躍躍欲試:“少爺,現在要報復么,要不要我準備火把去。”
杜文節嚇得又站了起來。
云卓連忙按住了胡三:“你一邊找綠珠玩去。別在這耽誤事。”
胡三哦了一聲,悶悶不樂的坐回了角落里。
打發了胡三,云卓詢問其杜文節風月樓這幾年生意進賬如何。
杜文節不明白云卓問這些做什么。
他很好奇:“怎么了駙馬,你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了。”
“你直說就是。”
杜文節撓了撓頭:“要說進賬其實也沒多少,反正顧得上這幾十張嘴的吃吃喝喝。利潤嘛,每年到我手里也就三五千銀子。當然了,這點錢跟駙馬爺您相比肯定是比不過的。您在我這坐鎮的二十天里,不算出書的利潤就已經過萬兩了。”
云卓咧嘴笑了:“那你想不想再多掙點利潤?順便再補救一下你在文人圈子里,比我那強不了多少的名聲啊。”
杜文節眼前一亮:“駙馬爺您還有招?”
云卓嘁了一聲:“什么叫我還有招。我就這么跟你說吧。沒有你想不到,只有我做不到。只要你一句話,我分分鐘讓這風月樓成為整個京城最大的銷金窟。”
杜文節雙眼放光:“能有多大。”
“大到風月樓成為京城的招牌,大到你想都不敢去想。大到最后你家老頭子,跪地上求著你要把你的名字寫進你家族譜第一位。”
杜文節蹭一下拍大腿站了起來,激動的臉都紅了:“駙馬爺,此話當真,您可不興騙我。”
“我騙你能有啥好處么?我若是騙你,早在風月樓半死不活的時候就騙你了。至于拖到現在?至于幫你把風月樓盤活了再動手?又不是養豬崽子。我閑得啊我。老杜,你這么說可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說著,云卓還捂著胸口,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
杜文節見了慚愧不已,他不斷的抽打自己嘴巴:“你看我這個破嘴,是我說錯話了,是我說錯話了。駙馬爺您有怪莫怪。那什么,您說的辦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