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肥皂,馬夫人成功的拉進了自己與皇后的距離。
這讓其余勛婦們都眼饞不已。
看看人家馬家孩子,再看看自己的兒子,連個肥皂都弄不來。
不行,這么好的送禮機會不能讓老馬家自己得了。
自古拍馬屁便大有門道。
怎么送禮,送什么禮物,對方收不收都是有說法的。
有的人,花大錢辦小事,禮沒送到位不說,還被主家記恨上了。
有的人,花小錢辦大事,每個禮物,都能送到主家的心坎中。
前者處處碰壁,后者則無往不利。
之前勛婦們不給皇后送禮不是因為她們不想送,而是實在不知道提倡節儉的皇后到底喜歡什么。
如今聽皇后說想要肥皂,她們還能不上心?
回去之后就把自己兒子踹出門去風月樓找江湖說書人買肥皂去。
你說正是十七八年輕力壯的大小伙子,每天不去泡青樓去學習讀書,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壞毛病。
眾人嘰嘰喳喳,針對肥皂討論正當火熱。
這時候,從花圃外面快步走進來一名小太監,到跟前恭恭敬敬一彎腰,道:“啟稟皇后娘娘,晉陽公主求見。”
皇后聞言一愣,旋即歡喜:“晉陽來了?快快快,把她領來。”
自打壽誕那天皇帝給了金牌之后,趙青瑤這還是第一次來。
平時除了逢年過節無法與女兒相見的皇后,如今聽聞趙青瑤入宮,如何不高興。
小太監答了一聲是,轉身出去,很快就將拎著禮物的趙青瑤給領到了花圃涼亭之中。
先是參拜皇后,而后接受勛婦們的拜見。
一番客套的禮節過后,趙青瑤這才落了座。
皇后一把就拉住了女兒的手,親密笑道:“晉陽怎么今日才來,母后還以為你把你父皇給你的金牌弄丟了呢。”
趙青瑤笑了笑:“父皇賜兒的金牌兒一直貼身藏著,本想前兩日便入宮來見過母后,奈何府上事情繁多,耽誤了些時日。”
皇后拍打著趙青瑤手背:“無妨無妨,來了就行,來了就行。母后想你想念的緊呢。咱們母女兩個,今日好好敘一敘親情。”
說著,她還往趙青瑤身背后張望:“卓兒呢,他沒和你一塊來么?”
不說云卓還好,說起云卓,趙青瑤的表情就明顯的有些不自然。
原本她昨晚上和七叔留了話,打算今天一早帶著云卓進宮,當著皇后的面對質,然后說出自己想要和離的想法。
可結果,天不亮云卓就被風月樓的張大牛喊走了。
具體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隱約聽見張大牛說什么場地,工人的事情。
正因為云卓不在,才有了趙青瑤孤身入宮的事情。
“沒,沒什么母后,云卓他有點事情要忙,無法隨兒臣入宮拜謁母后。下次,等下次兒臣一定帶他來。”
皇后還有些惋惜:“可惜了,壽宴過后你父皇對卓兒還是挺欣賞的,原本還想著給他找個先生好好教教他來著。”
“這孩子本性不壞,只可惜,爹娘沒得早,無人約束教導。否則的話,未必不能成為我大商的擎天一柱。”
趙青瑤表情尷尬的笑,擎天一柱?就他?
讓那個無賴入朝,怕是會帶的整個朝堂風氣都歪了。
母女倆聊著天,其余勛婦們也沒什么插話的機會。
而且,因為他們在場,許多話母女兩個也沒辦法說。
這些個勛婦也不是那沒眼力勁的人,眼見母女兩個放不開,就紛紛起身提出告辭。
皇后起身挽留:“諸位妹妹無需著急回去,本宮已經安排御膳房準備了膳食,吃過了之后再走也是一樣。”
勛婦們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承蒙娘娘美意。然晉陽公主許久不入宮一趟,娘娘難得有如此空閑敘說親情。我們就不便打擾了。”
皇后剛想要再客氣兩句,就感覺到手心里一緊,跟著改變想法道:“那行吧,等諸位將軍還朝慶功宴時,咱們姐妹再一塊坐坐。”
“多謝娘娘。”
勛婦們告辭離去,在快走出去的時候,皇后還不忘對著馬夫人提醒肥皂的事情。
比及眾人消失后,皇后這才好奇的回頭看趙青瑤:“晉陽,你剛才捏母后的手心做什么?”
趙青瑤看了看涼亭旁邊伺候的太監宮女們。
皇后會意,一揮手清場。
待等到只剩下了母女二人后,皇后這才問起趙青瑤:“晉陽,到底怎么了?”
趙青瑤往后退兩步,眼淚立刻涌上來。
跟著噗的跪下,眼淚濤濤:“求母后為兒臣做主!”
皇后讓嚇了一跳,忙伸手攙扶:“兒啊,緣何如此,快起快起。有什么委屈和母后說,母后為你做主。”
趙青瑤抬頭,滿臉淚痕:“求母后成全兒臣與云卓和離。”
“什么!”
皇后驚了:“我兒何出此言!”
“母后,兒臣實在是無法忍受繼續與云卓生活下去了。”
說話間,趙青瑤就哭著將這三年來與云卓成親后的事情一件一件說了出來。
吃喝嫖賭坑蒙拐騙還是其次,主要云卓沒有半點上進心,每個月都只會伸手向自己要錢去風月樓消費。
最過分的是,在半個月前,他堂堂一個駙馬爺被青樓的人堵在門口要賬。
雖說對云卓之前的風評有所耳聞,但皇后得知了事情真相后依舊是被震驚了。
人原來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么?
短暫的震驚后,皇后很快就恢復了冷靜。
她一邊安撫著趙青瑤,一邊道:“晉陽,若僅是為此就與他和離,你父皇是不會答應的。更何況,在你父皇壽誕上云卓表現的這么好。說不定他已經有了悔改的心。你看啊,他今年都知道為你父皇準備壽誕禮物了。還準備的那么用心。”
“母后,您千萬不要被他騙了。那所謂的壽誕禮物根本不是他的本意,不過是他從別的地方借來的錢籌辦的。為了集資,甚至小孩子他都沒有放過。這樣的人,哪有學好的跡象?”
“那,那總得給人時間不是,這才過沒幾天,就算他有心學好,那也不是這么短時間就改變的啊。”
“母后,他若真有學好的心我也不說什么了。您可知道,從父皇壽誕后這幾天,他與往常一樣依舊是日夜不著家,每日泡在風月樓之中廝混。母后您說,兒臣這日子,過的與守活寡有何區別?”
“這個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