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啟程:青石寨兵向清平縣
小川站在青石寨的瞭望臺上,手里攥著一塊磨得光滑的木梳子——那是他娘生前用過的,邊緣早已被他的掌心焐得發燙。當春桃從山下打探消息回來,說“清平縣的征糧隊又要進山,領頭的還是趙文遠的親信”時,他眼底的平靜瞬間被仇恨撕碎,尤其是聽到“其中一人左手有道長疤”,小川的指節瞬間泛白,聲音冷得像冰:“召集所有人,準備出發,去清平縣?!?/p>
半個時辰后,122名隊員整齊地站在空地上,每個人都背著干糧、握著兵器——有從清風寨繳獲的短刀,有自己打磨的木棍,還有老秦帶領獵戶隊員制作的弓箭。小川站在隊伍前,將爹娘的遭遇、趙文遠增稅斂財的惡行,還有那兩個殺了他爹娘的征糧兵,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
“我等這一天,等了整整五年?!毙〈ǖ穆曇魩е鴫阂忠丫玫念澏叮瑓s異常堅定,“趙文遠披著清官的皮,吸百姓的血;那兩個征糧兵,手上沾著我爹娘的命。這次去清平縣,不是為了搶糧,是為了報仇,為了讓那些作惡的人,付出代價!愿意跟我去的,現在就走;不愿意的,留在寨里守著咱們的家,我不怪你們。”
“川哥,我們跟你去!”阿武第一個舉起短刀,“趙文遠這種狗官,早就該殺!”老秦也上前一步:“我年輕時也被貪官害過,這次就陪你一起,討回公道!”隊員們紛紛響應,沒人退縮——他們大多都曾被官府欺壓、被賦稅逼得走投無路,小川的仇恨,也是他們心里積壓已久的憤懣。
小川點點頭,沒再多說,轉身朝著北方的清平縣方向走去。隊伍跟在他身后,腳步整齊卻帶著一股決絕的氣勢——他們不再是流離失所的匪兵,也不是只求安穩的農戶,而是為了復仇、為了公道,敢于直面貪官惡吏的復仇者。
路上,小川特意讓老秦帶著幾個獵戶隊員走在前面偵查,避開官府的巡邏隊,只挑偏僻的山道走。他知道,清平縣雖小,但趙文遠手下有幾百個衙役,還有那支熟悉山林的征糧隊,硬拼肯定不行。他一邊走,一邊在心里盤算:先找到那兩個征糧兵的下落,確認趙文遠的行蹤,再想辦法潛入縣城,里應外合——他等了五年,不能功虧一簣。
夜色降臨時,隊伍在一片山林里扎營。小川坐在篝火旁,又摸出那塊木梳子,借著火光,仿佛又看到了爹娘倒在血泊里的模樣,還有那個左手帶疤的征糧兵,那時猙獰的嘴臉。他攥緊木梳子,將暗黑色的魔氣悄悄凝聚在掌心——這一次,他不會再逃避,不會再任由仇恨阻礙修煉,他要讓魔功,成為保護自己、為爹娘報仇的武器。
第二天清晨,隊伍繼續出發,離清平縣越來越近。小川能感覺到,隊員們的眼神也越來越堅定,而他心里的那團火,早已燒得旺盛——趙文遠、帶疤征糧兵,還有所有欺壓百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