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泉空間內,大青、小白、小青狼愜意地伏在泉邊,享受著靈泉滋養帶來的舒泰。而在靠近那株神秘九彩荷蓮的區域,景象卻截然不同——除了那些長滿黑曜石般晶瑩木耳的朽木,水面上更漂浮起大片特制的無土種植箱,儼然形成了一片水上田園。
莫天揚站在水邊,目光灼灼地掃過箱內。不過短短三天,那些種下的西紅柿、黃瓜、茄子幼苗,竟已竄至半尺高,枝頭更是掛滿了嬌嫩的花朵和初結的小果!
這驚人的長勢,正是他受到木耳、黃芪和老山參在靈泉中蓬勃生長的啟發,特意訂購無土種植箱進行試驗的結果。看著眼前生機盎然的景象,他對在靈泉空間大規模種植的未來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期待。
每一種蔬菜的長勢都堪稱瘋狂,收獲就在眼前。然而,看著這片由無數箱子拼接起來、足有三畝大小的水上種植基地,莫天揚心頭也掠過一絲隱憂——這漂浮的“農田”,能經得起空間里可能出現的莫測風浪嗎?
他熟練地給幾株西紅柿加固了支架,估算了下外界時間,便帶著意猶未盡的大青、小白它們離開了靈泉空間。
回到現實小院,曹勇等人早已忙碌開來。才早上七點多,院子里外已是人影攢動。莫天揚信步走出院門,打算去菜地幫忙,卻被眼前的景象定住了腳步。
菜地外,竟已烏泱泱聚集了上百號人!與往日舉著手機相機四處拍攝的自媒體和散客不同,這些人目標明確,目光熱切地聚焦在蔬菜裝車點附近,安靜而急切地等待著。
莫天揚心頭了然——他的菜,真的火了!
他的出現像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人群瞬間騷動起來,卻又迅速自發排起了長隊,秩序井然中透著難掩的興奮。
“大家早啊。”莫天揚笑著打招呼。
“老板!現在能買了嗎?”一個熟悉的中年壯漢嗓門洪亮,擠在最前面。
莫天揚定睛一看,笑了:“大哥,我記得你!昨天每樣都買了五斤吧?一天就吃光了?”他這一問,引得那些慕名而來、尚存疑慮的新客紛紛看向壯漢,眼神里充滿了求證。
壯漢撓撓頭,臉上滿是贊嘆和急切:“哎喲!您這菜的味道絕了!我爺爺九十多了,昨天嘗了直說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香的菜!那五斤黃瓜,我們家老老少少當水果搶著生吃,沒夠啊!今天能不能……多勻點給我?”
莫天揚露出一絲苦笑,攤了攤手:“大哥,真不是我不肯。昨天我那合作方都急了,專門打電話來,說我零售量太大,差點要壓我的供貨量。我好說歹說才爭取到維持原樣。”
“那……他們到底在哪賣啊?我們想去買!”人群中有人追問。
莫天揚搖搖頭,語氣帶著職業性的疏離:“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的職責,就是按合同把合格的菜送到指定地點。”他心知張學濤的精品果蔬店并未上架,而王林川透露的豆芽最終流向燕京……但這些,此刻只能含糊帶過。
上午十點多,莫天揚剛踏進廚房查看,腳步便是一頓。超乎常人的敏銳聽覺,清晰地捕捉到了院外汽車停下的聲音。
他搖搖頭,這幾天慕名而來的自媒體和游人絡繹不絕,自駕車輛更是常見。菜園開園,有人來訪再正常不過。
然而,下一秒,一聲低沉而充滿怒意的狼嚎驟然響起——是大青!
莫天揚瞳孔微縮,瞬間轉身疾步向外走去。大青這聲低吼,絕非尋常!剛走出不遠,就見曹勇滿臉焦急地迎面跑來。
“天揚!不好了!外面又來了一幫人,有穿制服的執法隊,還有好些不認識的人,嚷嚷著要查封咱們菜園!”曹勇的聲音帶著驚慌。
莫天揚眼神一凜,快步沖出院子。
原本排隊買菜的顧客早已被驅散到一旁,人群帶著驚疑不定的神情,看著這陣勢浩大的聯合執法隊伍。這種多部門“興師動眾”的場面,別說在這偏僻鄉村,就算在城里也實屬罕見!
莫天揚的身影剛出現在院門口,那群制服人員立刻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般圍攏上來,一道道目光銳利而冰冷,毫不掩飾其中的敵意。
“你就是莫天揚?”為首一個五十歲上下、面色陰沉的中年男人厲聲喝問。
莫天揚掃視人群,目光在幾個熟悉的面孔上停留了一瞬——是前兩次“例行檢查”的人!瞬間,他心中了然:莫老三一家,終于按捺不住了!
“我是莫天揚。”他聲音平靜,直視對方,“前些日子貴部門不是剛來檢查過兩回?手續齊全,菜也還沒大規模上市。今天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那幾個被認出的執法者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下意識避開了莫天揚的目光。圍觀人群見狀,眉頭皺得更緊了。青木村的菜出名才幾天?這執法隊竟已“光顧”了三次?其中的蹊蹺,不言而喻。不少游客立刻舉起手機,鏡頭對準了場中。
那中年男人無視周圍的拍攝,跨前一步,聲音帶著一種宣判的冷酷:“經過我們多部門聯合調查取證,現已查明,你所種植的蔬菜屬于國家明令禁止的轉基因品種!你涉嫌嚴重違法!現在依法對你進行拘留!你名下的所有涉案蔬菜,立即查封!”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驚雷!
莫天揚臉色驟冷,周圍的顧客更是瞬間嘩然!轉基因?禁種?這可是觸碰紅線的重罪!所有人的目光都驚疑地在莫天揚和那中年執法者之間來回掃視。
“證據?”莫天揚的聲音冷得像冰,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我的菜園從開建就圍擋嚴密,除我雇傭的村民,外人根本進不去!敢問貴部門何時、何地、由何人對我園內蔬菜進行過抽樣化驗?我昨天才正式開園售賣,今天就‘查明’是轉基因?你們是未卜先知,還是……”
這一連串犀利的反問,擲地有聲!剛才還對莫天揚有所懷疑的顧客們頓時愣住了。是啊,這地方偏僻難行,如果真如莫天揚所說從未被抽檢過,那這“鐵證如山”的結論,豈不是憑空捏造?貓膩太大了!
“少廢話!銬起來帶走!”中年男人惱羞成怒,厲聲下令。
幾名如狼似虎的執法者立刻撲了上來!
“嗚——嗷——!!!”
一聲震人心魄的狼嚎炸響!大青、小白如同兩道青色閃電從院中竄出,緊隨其后的是幾十頭半大青狼崽!大青龐大的身軀瞬間擋在莫天揚身前,頸毛根根倒豎,獠牙畢露,喉嚨里滾動著駭人的低吼,幽綠的狼眼死死鎖定撲來的人,兇煞之氣彌漫開來!
“咔嚓!咔嚓!”
幾聲金屬撞擊的脆響!幾名反應快的執法者臉色大變,毫不猶豫地拔槍上膛!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對準了擋在莫天揚身前的大青,以及莫天揚本人!
圍觀人群嚇得驚呼后退,臉上寫滿了驚駭!
莫天揚的目光掃過那些冰冷的槍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聲音卻清晰地傳遍全場:“好大的威風!國家賦予你們執法的權力,就是讓你們這樣用槍口對準守法的普通公民?!”
那幾個持槍者臉色微變。中年男人強作鎮定,厲聲道:“這是正當防衛!防止惡犬傷人!”
莫天揚深吸一口氣,對方連槍都動了,擺明了是要撕破臉,不留余地了。他不再看那中年男人,而是抬手,沉穩而有力地拍了拍大青緊繃的頸背,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大青,帶好小的們,給我看住菜地!誰敢動地里一片葉子……”他目光如刀,掃過那些持槍者和執法隊員,“咬死他們!然后,立刻回青木山!”
說完這話,莫天揚轉身看向陳宏利,“宏利,幫我照顧好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