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天下終究沒有密不透風(fēng)的墻,汪富自從親眼目睹了敖丁那令人震懾的威嚴(yán)之后,便整日惶恐不安,心神不寧,每日里皆是提心吊膽,度日如年,在縣衙內(nèi)更是如坐針氈,坐立不安。
往昔,他誤以為敖丁已然身故,因此在安豐城內(nèi)行事肆無忌憚。
而今敖丁重返安豐,汪富哪里還敢輕舉妄動,竟是連縣衙的大門也已足足七日未曾踏出半步。
況且敖丁一回安豐,便立即著手重治了安豐村長李守正、聚樂賭坊沈曉娘、黃家當(dāng)鋪黃杰以及醉夢軒梁宇等人,如今的汪富身邊已然是無親信可用,唯一還能勉強調(diào)用的便是他之前費盡心機安插在安豐各處的眼線。
這日,汪富獨自坐在縣衙之中,滿面愁容,不知該如何是好,恰在此時,一名眼線匆匆前來匯報。
“何事???”汪富語氣中滿是疲憊與無奈,無精打采地問道。
“大人吶?。。〕龃笫铝?!”
該眼線一臉焦急,氣喘吁吁地喊道,仿佛天塌下來了一般。
汪富本已煩躁不堪,此刻更是被眼線這突如其來的大呼小叫惹得有些生氣,他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說啊,到底什么事?。。e在這給我虛張聲勢,故弄玄虛!”
此眼線被嚇得一哆嗦,連忙道,“大……大人,有人在淮夷城看見了敖丁與張嫣二人一同去了‘典金閣’!”
“什么?。。。 蓖舾宦勓裕查g驚得起身,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說有人在淮夷城看見敖丁與張嫣了?”
汪富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確認(rèn)道。
“對??!大人?。。∏д嫒f確啊!那張嫣她……她沒死呢!”
該眼線也是一臉震驚,連說話都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
“天吶?。?!這……這怎么可能?。堟潭家呀?jīng)死了這么長時間了,怎么可能又復(fù)活了呢?這……這天下怎么可能有如此離奇之事?。 ?/p>
汪富一邊說著,一邊連連搖頭,始終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這……這是不是謠傳?。繒粫且杂瀭饔灒沐e了?”汪富心中仍抱有一絲僥幸。
“大人!絕對不是??!其他眼線也來報信了,說敖丁與張嫣是坐著馬車前去‘典金閣’的!而且敖丁似乎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反應(yīng)似乎還有些遲鈍!”
汪富聞言,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暗自思量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究竟意味著什么。
突然,汪方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激動地跳了起來,大聲喊道。
“天吶?。?!我知道了!我曾聽爹提起過,這世間最寶貴的東西,絕非那些世俗的珍珠翡翠,而是內(nèi)丹,尤其是神祇的內(nèi)丹,據(jù)說擁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力量!那敖丁身為龍族,其體內(nèi)的龍丹,必然是珍貴無比,能夠救下張嫣的性命!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敖丁居然會為了一個凡間女子,甘愿獻(xiàn)出自己的龍丹,這實在是太好了!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
一旁的眼線聽得云里霧里,滿臉疑惑地問道,“大人!那張嫣如果真的復(fù)活了,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汪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輕蔑地哼了一聲。
“哼~這下誰還能制服得了我汪富?那敖丁為了救張嫣,不惜獻(xiàn)出自己的內(nèi)丹,如今他已失去了龍族的身份和力量,變成了一個凡人!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我要親自帶隊,一舉滅了他們,讓安豐城內(nèi)再也沒有人敢與我作對!”
說著,汪富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親手將敖丁和張嫣擊敗,成為安豐城內(nèi)無人能及的霸主。
他的心中異常興奮,這一刻,他已經(jīng)等待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