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夢軒本就人流如織、熱鬧非凡,如今因劉緣之死與徐雄飛驟然被捕,瞬間在安豐城炸開了鍋。
安豐城百姓們,長久以來對徐雄飛的跋扈行徑早已心生畏懼與不滿,如今見他終于落入法網,無不拍手稱快,街頭巷尾洋溢著勝利的歡呼與正義的吶喊。
汪富將徐雄飛緝拿歸案,一路押解至縣衙。
劉軒聽聞劉緣死訊后,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然而,當這份哀傷與徐雄飛被抓的喜悅交織在一起時,興奮之情終究還是占據了上風。
“劉軒,你究竟意欲何為?”
徐雄飛被兩名衙役牢牢押解至大堂之上,他依舊不甘示弱,大聲叫囂著。
劉軒則不慌不忙道,“徐叔,實在抱歉!我此番捉拿您,實屬迫不得已,還望您能體諒我的難處。”
“什么迫不得已?你這是在胡言亂語!即便是你父親,也不敢如此無禮地對待我!”徐雄飛聞言,更是怒不可遏。
“徐叔啊,您心里也清楚!自我接任這安豐縣令以來,我一直為安豐殫精竭慮,尤其是在治安方面,力求讓安豐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然而,偏偏就在這時,失蹤女子一案攪得人心惶惶。徐叔啊,您得理解!我既然身為官員,就必須為老百姓的安危負責,這是我的天職!”劉軒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正義凜然。
“放你的狗屁!”
徐雄飛怒目圓睜,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劉軒你是什么貨色,我能不知道?你搞的那些巡捕、保甲制度,說到底不就是為了糊弄百姓,給自己臉上貼金嗎?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吹上了?你跟你老子比起來,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一個代縣令,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番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刺進了劉軒的胸膛,觸及到了他的逆鱗。
劉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憤怒地站起身,雙眼緊盯著徐雄飛。
“徐雄飛,我叫你一聲徐叔,那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給你留點顏面。你居然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敢在這里嘲諷我!我是代縣令又如何?你現在還不是被我抓了起來,戴上了枷鎖?”
劉軒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劉軒啊~劉軒,你可真是夠狠的!”
徐雄飛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與不甘。
“你們劉家一個個都栽在了自己的手里,如今劉緣也死了,你居然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劉軒啊,你枉為人啊!!!”
劉軒一聽這話,更是怒不可遏。
他猛地一腳踢向跪倒在地、帶著枷鎖的徐雄飛,將他踢得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這一腳不僅是對徐雄飛的憤怒發泄,更是對自己內心壓抑已久情緒的釋放。
“你還好意思提及我三叔?他的不幸,就是你徐雄飛一手造成的!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之事。徐雄飛,你就安心地待在這陰冷潮濕的縣衙地牢中等死吧!至于你的豐樂賭坊,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自會替你照看好,不過那將是在它徹底被查封之后的事情了!”
劉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語間透露出對徐雄飛的深深嘲諷。
“劉軒,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徐雄飛聲嘶力竭地大喊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但此刻的他已無力回天,只能束手就擒,任由眾衙役將他押至地牢深處。
“汪主簿,如今我們已成功將徐雄飛這家伙拿下,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劉軒轉身詢問一旁沉默良久的汪富,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
汪富輕蔑地一笑,“大人,您明日不妨親自帶領一隊人馬,前往那豐樂賭坊進行搜查,將那些被徐雄飛囚禁的女子一一解救出來,并當眾宣告徐雄飛與劉緣的罪行。這樣一來,安豐百姓對您的敬仰之情,必將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您那鐵面無私、為民除害的形象也將深深地烙印在每個人的心中。”
“哈哈哈~好!!!此計甚妙!!!”劉軒聞言,頓時喜笑顏開。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站在萬人之上,接受著無數敬仰與贊譽的場景,那種成就感瞬間將他包圍,讓他不禁發出了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