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宇回到布莊書房后,立馬喚來管家-陳忠信。
“陳管家,我王家布匹一向由你負責,近期布莊遭遇重重困境,布匹之事頻出波折,此番召你前來,想問問你,近期布莊內有沒有什么異常?”
陳忠信疑慮了一下,“少爺,何出此言呀?”
“我懷疑是自己人!”
“不可能吧!布莊家法森嚴,眾人皆知,私自妄動者,必受嚴懲,從來沒有人私自敢動!”
“那奇了怪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呢?劫持布匹的人查到了沒有?”王辰宇追問道。
“關于那伙劫持布匹的賊人,至今尚未有確鑿的音訊傳來,只隱約聽聞他們乃是一群訓練有素之徒,行動迅速且隱秘。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其領頭之人,據傳是一位身手不凡的高手,其武功之高強,令人聞風喪膽。此人仿佛幽靈般,行蹤飄忽不定!”
“恁娘的,定是見我王家布莊生意興隆,心生嫉妒,才敢如此膽大妄為!我王辰宇在此立誓,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揪出那幕后黑手。一旦被我揪出,定讓他嘗盡世間酷刑,碎尸萬段亦難解我心頭之恨!”
“哦,對了,少爺,我忽然憶起一事,近日來,我注意到朱掌柜的行為頗為異常,他已連續兩日提前離鋪,且神色匆匆,這在他平日的勤勉中實屬罕見。要知道,朱掌柜向來以店為家,總是最晚一個離開,對布莊的事務盡心盡力,從無懈怠。我私下里詢問了幾句,他只是含糊其辭,說是家中有些瑣事需處理。但依我之見,此事或許并不簡單。”陳管家回憶道。
王辰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朱掌柜?哦~你出去吧,請朱掌柜來一趟書房!”
“遵命,少爺!”陳忠信應聲退下,眼神在轉身的瞬間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心中默默盤算著什么。
不一會兒,書房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隨后,朱錦程推門而入,步入書房之內。他神色中帶著幾分謹慎與恭敬,向著王辰宇微微欠身行禮,“少爺,您召我來此,可是有何要事相商?”
“額~對!最近朱掌柜是不是遇到什么難處了?有什么盡管說,我可以幫忙!”王辰宇假惺惺道。
“多謝少爺的關心,我朱錦程近來一切安好,并未遇到什么難以解決之事。布莊的事務也都進行得有條不紊,少爺不必掛懷。”
“哦!是嗎?我怎么聽說最近朱掌柜好像比較著急回家啊?”王辰宇故意問道。
朱錦程聞言,臉色微變,連忙上前幾步,躬身行禮,語氣中滿是歉意,“少爺,您誤會了。近期櫻桃她娘身體抱恙,我心急如焚,才不得已提前離鋪回家照料。請少爺放心,此次事件純屬意外,我定會妥善處理好家事,確保今后不再發生類似情況。”
“今后?我現在愈加發現朱掌柜是越來越厲害了,這個王家布莊好像也是你說了算,想走就走、想來就來,是不是啊?”王辰宇聲音中滿是陰陽怪氣。
朱錦程一聽王辰宇的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沒有絲毫猶豫,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音在書房內回響,顯得格外沉重。
“少爺息怒,我朱錦程怎敢有如此不敬之念!”
朱辰宇則不慌不忙道,“朱掌柜,你也知道我們布莊近幾日布匹遭劫,現在生意又不好,你知道問題出在什么地方嗎?”
朱錦程跪在原地,眼中滿是惶恐,“布莊內眾人兢兢業業,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并未發現異常?”
“不,有異常!那就是有人敢忤逆我,那個人就是你,朱錦程!”
朱錦程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幾乎是顫抖著聲音繼續說道,“少爺!我怎會忤逆你呢?您可不能聽他人胡說啊!”
“我沒有聽任何人胡說,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也不會深究!你回去吧!不過你若以后還出現私自離鋪,我絕不姑息!”
“一定!少爺,請你你放心!謝少爺體諒與寬宏!”朱錦程言罷,便起身怯怯離開,虛驚一場。
王辰宇盯著朱錦程背影若有所思,他知道朱錦程是父親欽點之人,即便再有不忿,也不敢輕舉妄動。
怒氣與不甘在王辰宇胸膛內翻涌,于是,他又折返回到萬香樓,這個安豐城中人人皆知的銷金窟,卻也是王辰宇偶爾尋求慰藉與逃避現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