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工,周母來到亭子找顧初月一起回去吃午飯,回去的路上就聽到廣播里在喊去廣場集合,還以為什么事,拉上顧初月急匆匆的走了過去。
廣場上站滿了人,大家都圍著殺好的野豬看,個個眼里冒光,死死的盯著豬肉看,好奇的大嬸忍不住問道。
“這是誰打的野豬?這么肥,看著有五六百斤呢!”
殺豬的男人回答,“還能是誰,除了咱們大隊長和周河誰有這個本事。”
可見村里對這些事已經習以為常了。
“大隊長說了每家可以領三斤,大家排好隊都有。”
面對肉大家都比較自覺,早已排好長長的隊伍,等著分發,新來的知青看著這一幕有些好奇。
“我們也有份嗎?”
李玲看著旁邊的大娘開口問道,畢竟他們是外來的,別人不給他們,他們也沒話說。
“都有,你們每人可以領一斤快去排隊吧,沒來的就沒有。”
好心的大娘開口回答。
“謝謝大娘。”
李玲感激的說道,拉著躲在她身后的妹妹就去排隊,剛好看到慢慢走來的趙晴,二話不說拉著她站在隊伍的最后面。
“怎么了?”
趙晴有些懵逼,她不過是來看熱鬧的,怎么也跟著排隊了。
李玲一臉興奮的看著她,“趙同志,我們每人也可以領一斤肉,他們沒來的沒份。”
剛好蘇時煜和秦月沒有過來,到時候她才不給他們吃呢,誰叫那兩人每天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跟誰欠他們的。
尤其是今天早上,他們都把飯弄好了,他們悠悠起床一副地主家的大少爺一樣,飯來張口,誰慣的他們。
當即就要和他們就分開做飯,他們才不給他們當奴隸,剛好趙晴和他們一起,這樣他們就有三斤肉了,晚上可以好好解解饞。
趙晴聽罷也耐心的等著了,雖然她不缺這個,但是下鄉了還是低調一點,她也不想讓那人發現她。
周母和顧初月沒有排隊,周野領好自己的那份和顧初月的就和他們回去了,因為野豬是他和周河抓的,所以他們一人各十斤,加上顧初月的剛好十一斤。
“閨女,這個肉晚上想怎么吃?”
一回到家周母就忍不住問道,顧初月一愣,隨后一笑。
“大娘,你隨便弄我都行。”
“好。”
周母說完就把肉放在桶里,懸掛在自家水井上,現在天熱東西不耐放,她已經計劃好了,留兩斤肉嘗嘗鮮,剩余的都做成熏肉,野豬肉也不好吃,味道偏柴,做成熏肉耐放,留在后面慢慢吃。
中午吃的是玉米面煮的糙米,因為要上工周母隨便炒了點菜小河蝦炒辣椒,一份青菜和一份線瓜湯,吃完就周母就先去了。
顧初月這個記工分的晚一點去也沒事,剛好周野也要去上工,所以兩人就慢悠悠一起出門。
“周野哥。”
陳雪的聲音從后面傳來,顧初月回頭轉過頭看,只見她杏眸濕潤,頰邊掛著一滴淚,我見猶憐,就像被欺負了一樣。
周野眸低微沉,冷著臉看著她,不帶一絲感情。
“你是誰?”
陳雪臉上有些怔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周野哥,我是陳雪呀,你忘記了,小時候你還救過我。”
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微長的睫毛如蟬翼般破碎的顫抖,顯得楚楚可憐!
“忘記了。”
周野聲音冰冷,黝黑的瞳孔閃過一絲不耐,尤其看到顧初月在一旁看笑話,心里頓時不爽了。
他什么時候有這么好心,一看就不是他的作風。
他不在一旁落井下石就不錯。
畢竟他以前可是出了名的瘋,誰見過瘋子救人的。
聽到他的話陳雪踉蹌一步,險些站不穩,雙眼含淚有些不敢相信。
他不過就去當了幾年兵,怎么回來什么都忘記了。
“周野哥,我……”
“我們沒那么熟,你還是叫我大隊長好些,還有別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讓別人以為我欺負你。”
什么!
陳雪眼睛瞪大,沒想到他這么不近人情。
“走吧。”
看著顧初月一臉津津有味的的看戲,那雙靈動明亮的眼睛盯著他們,臉上全是八卦,周野有些無奈。
“啊!就走了。”
她還沒有看夠呢,她就說剛來的時候這個女人一臉敵意的看向她,原來是喜歡周野呀,那就沒錯了。
周野咬牙左邊腮幫子鼓起,聽她的語氣她還舍不得走,頓時被氣到了。
“走不走。”
“走。”
察覺到他的不耐,顧初月連忙賠笑,不敢逗留,她明顯感覺到身后那道熾熱的視線,感覺都能把她看個洞。
周野把顧初月送到亭子里,就去忙了,早上耽擱了,下午把工分補回來,他雖然不看重工分,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做做樣子。
下午六點。
“顧初月,你竟然躲在這里偷懶?”
秦月指著顧初月一臉氣憤,她在牛棚累死累活,她到好坐在這里睡覺,同樣是下鄉知青她憑什么過的比她好。
顧初月捏著鼻子,一臉嫌棄。
“你身上什么味?怎么那么臭。”
秦月臉色一韁,意識到身上耐人的氣味臉色由紅轉白在再轉黑。
“顧初月,你躲在這里偷懶,你還好意思說我,我要告訴大隊長讓你去打掃豬圈。”
她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你去吧。”
顧初月抬眸淡淡掃向她云淡風輕。
“你什么意思?”
秦月見她臉色沒有任何驚慌失措,有些狐疑,突然意識到什么,眼珠子不停的上下轉動,打量的她聲音拔高。
“我說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肯定早就和大隊長勾搭上了,怪不得昨天晚上你不在老祠堂睡,不會住到大隊長家了吧。”
”什么!!!“
“顧知青住在大隊長家?”
門口傳來一陣驚呼,是來記工分的村民,大家站在門外眼睛瞪大,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
看到門口聚集的眾人,秦月就像找到靠山一樣,下巴抬高,底氣十足的指著顧初月說道。
“我們到的當天顧初月就沒在祠堂睡,而是跟著大隊長走了,如果不是在大隊長家睡,她還能去哪?畢竟我們第一次下鄉,在這人生地不熟的。”
“她肯定早就和大隊長勾搭上了,要不然她怎么會在這里,大家可是都在地里累死累活的忙著上工,她到好躲在這里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