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當(dāng)眾作淫詩羞辱朕,你可知罪?”
大離,詔獄內(nèi)。
顧長安靠坐在昏暗角落,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的一切讓他驚呆了。
只見一群身材窈窕的古裝美女站在面前,都怒目看著他。
特別是中間坐著的那位,一襲明黃色龍袍,絕美的臉上寫滿了厭惡,正試圖用眼神剜死自己。
“我靠,這種明星級別的,得花多少錢啊?”
顧長安瞪大了眼睛,吞下喉嚨間的口水。
昨晚,他慶祝重回單身,和發(fā)小找了幾個模特一起喝酒,醉的不省人事。
隱約聽見發(fā)小說要去下一場,玩什么劇本殺。
看來就是這里了。
顧長安搓了搓臉,手上的鐵鏈晃蕩作響。
“這么逼真,道具都用上了?”
顧長安掙脫了一下,發(fā)現(xiàn)手上鐵鏈很結(jié)實,求助的看向那位女帝打扮的絕色美女,
“美女,給我打開唄。”
“還有,咱換個劇情行不行,要不我當(dāng)皇帝,你扮演階下囚?”
說完,顧長安忽然感覺詔獄內(nèi)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下一秒,對面那群女官模樣的女子瞪圓了眼睛,紛紛罵道:
“喪心病狂!”
“不知悔改,真給顧將軍蒙羞!”
“瘋言瘋語,竟敢再次羞辱陛下!”
“陛下,臣請斬顧長安!”
“……”
吵嚷的叫罵聲,讓顧長安頭疼不止。
混亂的記憶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片刻后,等女官們罵累了,顧長安也終于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面如死灰的臉上帶著一絲絕望。
他穿越了!
魂穿到一個二世祖身上,也叫顧長安。
昨晚,這個二世祖在楚王府詩會上,作了一首詩表白當(dāng)今女帝,也就是眼前這個龍袍美女。
不料當(dāng)場被錦衣衛(wèi)按頭,人詩俱獲。
“剛作完詩,錦衣衛(wèi)就出現(xiàn)了。”
顧長安陷入回憶,微微皺眉,
“怎么這么像……仙人跳呢?”
寫詩意淫女帝,說難聽點就是十惡之大不敬罪,永不赦。
而且一般是和九族一起執(zhí)行。
說好聽點就是……這種事說不了好聽。
“不過,我好像沒有九族。”
顧長安挑了挑眉,回憶起原身那狗血的身世。
原身的父親顧驍,乃當(dāng)朝云麾將軍、定遠侯、武將之首。
麾下三十萬顧家軍戰(zhàn)功赫赫,又有從龍和護駕之功。
可以說在大離,根本就沒有搬出老爹來解決不了的事。
如果有。
那就再搬出來老娘!
原身的娘親出身梅花韓氏,大離第一皇商,專供糧餉軍械,真正的富可敵國。
如此煊赫背景,顧長安作為侯府世子應(yīng)該從小就享受在糜爛的貴族生活中,并且在三十歲之前死于腎虧或者花柳病,結(jié)束掉輝煌而短暫的一生。
但是。
三年前的一場變故,長陵一戰(zhàn)中老皇帝中了敵軍埋伏。
顧驍率領(lǐng)親族子弟兵去救,深入敵陣百里。
可敵軍早有準(zhǔn)備,最終全軍覆沒。
匈奴人趁勢揮師南下,將大離皇都圍了個水泄不通。
還是原身的母族韓家捐出了無數(shù)金銀錢帛,才讓蠻奴人退了兵。
長陵之變后,韓家一蹶不振,被其他家族打壓,無奈舉家遷到了鄰國大乾。
失去雙親的經(jīng)歷讓原身性情大變。
世襲罔替了定遠侯后,又無人可以約束。
于是原身打跑了教書先生,辭退了武道師父。
在狐朋狗友的帶領(lǐng)下染上了賭癮。
整日里出入賭坊,短短三年便將萬畝良田和千家商鋪揮霍一空。
只剩下祖宅一座。
“敗家子,爛賭鬼現(xiàn),在又變成了瘋子?”
顧長安苦笑一聲。
這原主的人設(shè)buff快疊滿了。
他倒是爽完了,留下來這么一個爛攤子給自己。
顧長安磨牙吐槽。
這時。
眼前一個虛幻的金色卷軸緩緩展開,并伴隨著一道聲音,
“帝國邸報系統(tǒng)加載完成。”
“情報一:湖州連年大旱,糧食顆粒無收,餓殍遍野。”
“情報二:江州改稻為桑失敗,蝗災(zāi)頻發(fā),流民遍地。”
“情報三:云州叛軍兵臨城下,云州刺史棄城逃跑。”
“當(dāng)前國運值:500點”
“國運值可以在國運商店兌換物品。”
“獲得國運值方法:肅清**、開疆拓土、增長人口……”
……
眼前的卷軸慢慢消失。
顧長安臉上難掩激動,呼吸急促。
系統(tǒng)!
仔細(xì)看完情報,顧長安皺了皺眉,這基本盤不太妙啊。
長陵一戰(zhàn),顧家軍基本全滅,大離的戰(zhàn)斗力直線下降。
氣候也不太對,碰上了小冰河時期。
要是沒有系統(tǒng),他都打算刪檔重開了。
顧長安心念一動,國運商店打開。
里面琳瑯滿目的商品,小到雜交稻種,大到航母圖紙,應(yīng)有盡有。
不過航母圖紙需要的國運值,一連串的9都快溢出了屏幕。
還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在這個世界搞出來。
簡單看了一眼。
他就搞清楚情報系統(tǒng)和商店該怎么配合了。
根據(jù)每天刷新的三個情報,來獲取國運。
開疆拓土目前還不行,肅清**還是很簡單的。
如今的大離朝堂,一板磚下去砸死十個官員,得有九個貪官。
正想著。
腳步聲響起,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鉆進顧長安的鼻腔。
女帝贏霜兒走到顧長安面前,冷聲道:
“顧長安,不管你是真瘋假瘋。”
“朕答應(yīng)過先帝,除謀逆外,赦免你三次,好給逝去的顧將軍留下血脈。”
“三年前,你夜闖后宮,朕赦免你一次。”
“昨夜,你作淫詩羞辱于朕,朕赦免你第二次。”
“今天,你裝瘋賣傻覬覦皇位,朕赦免你最后一次。”
“從此以后,朕與你顧家兩不相欠。”
贏霜兒一甩長袖,冷峻的臉上帶著寒意,
“京城你待不了了,去湖州吧,耕田為生,切莫再賭。”
湖州?
顧長安想起剛看到的情報,當(dāng)即搖頭道:
“我不去,湖州大旱,顆粒無收,我去了只能啃樹皮。”
贏霜兒微微皺眉,身后女官也一臉的疑惑。
湖州水澤豐富,有天下糧倉的美稱,連街邊三歲小兒都知。
他居然敢說湖州大旱?
贏霜兒沒想和這個瘋子計較,再次道:
“江州富饒之地,你種桑養(yǎng)蠶為生,也能養(yǎng)活自己。”
豈不料,顧長安再次搖頭不止,
“不去不去,江州正鬧蝗災(zāi),我去了連樹皮都啃不上。”
贏霜兒攥緊粉拳,臉上帶著一絲慍怒。
她今早剛看過江州刺史的奏折,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產(chǎn)了五十萬匹布,哪來的蝗災(zāi)!
“那就去云州,為太祖守陵。”
話音剛落。
“絕對不行!”
顧長安驚恐到猛地站了起來,身上鎖鏈嘩啦作響,
“云州百姓都造反了,去了不等餓死,就要被叛軍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