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珠真是好久沒聽過這么好笑的笑話了,自己老公的公司都給人家了,還拿辦場活動那仨瓜倆棗賞她呢。
她知道靳瀾汐辦慶典是假,宣誓主權是真。她半開玩笑半認真:“你哥對你這么好啊,別人在他那可沒這待遇,你獨一份?!?/p>
即使靳瀾汐更加得意,紀明珠她話鋒一轉:“不過他的公司,可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我都沒聽說,就轉給你了?”
眼看靳瀾汐臉色微變,她惡趣味上來:“幸虧是給妹妹你,要是給什么背地里的女人,我就得起訴追回了?!?/p>
把一個小姑娘弄得太難堪也沒意思,此刻靳瀾汐一張小臉煞白,拳頭也攥得死死的,紀明珠便又說:“你是靳家女兒,公司本來就是你們兩個都有份,我開玩笑過火了么?”
靳瀾汐抬頭看了看她,比起噎人,這種逗狗式的說話方式更讓她反感。卻因著心虛,無話可說。
好半天她才找回一點聲音,把話題拽回正題,只是已經沒有了初始時候想給紀明珠添堵的心思。
跟紀明珠這種一沒素質二沒底線還隨時隨地咬人的主說話,正常人誰能討到便宜。
她努力微笑,不接她的話茬:“明珠姐,我對這些不太懂,你是專業的,有沒有什么案例我了解下?!?/p>
紀明珠點點頭:“案例有的是。”說著就在電腦上翻了翻,給她看看。
靳瀾汐對其中一個很感興趣,那是本地一個比較大的樓盤開盤的晚會,因為房價可觀,開發商也舍得下血本,場面辦得很大,明星站臺,歌手表演,無人機表演,煙花秀。
這花銷嘛,大概是一套房錢,已經超過一般大企業的年會。
其實換個老板還需要辦場慶典這種活,紀明珠沒接過也沒聽過,要是辦得這么大的更聞所未聞,她撫了撫頭發,說:“這種規模的我公司接的也不多,你可以再多看看再決定?!?/p>
靳瀾汐:“看著挺熱鬧的,這個預算很高吧?!?/p>
“沒關系,你要是真就喜歡按這個來,我送你,當你的上任禮物?!?/p>
靳瀾汐聽了這話,緊繃的神經緩和了不少,眼角眉梢卻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不用,明珠姐,我哥會給我報的。”
紀明珠往椅背上靠了靠,沒有生氣,笑意甚至更濃。只是一時有點質疑靳淮洲的眼光。
沒說什么,她拉開抽屜,拿出煙正準備點,又象征性地問了句:“介意么?”
“啊?”靳瀾汐不知道她抽煙,好看的小臉忍不住皺了皺,但還是說:“我不介意,你抽吧明珠姐?!?/p>
看著紀明珠熟練的吸煙吐煙,靳瀾汐心生不屑,靳淮洲是不會喜歡這種女人的,思及此,心里的不屑便被希冀壓下了。
紀明珠倒是笑意不減,更是難得說話好聽:“這樣辦效果會很好的,你喜歡的話,我讓人好好設計,把方案再優化一些,提高點新意。”
甲方么,都是爸爸,她一個拿錢辦事的,管人家小情侶誰掏錢就不對了。
“明珠姐,那就麻煩你了,我什么都不懂,就全交給你了?!?/p>
“咱們的關系說這話見外了,都是我應該做的?!?/p>
靳瀾汐擺手,畢竟是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禮貌周全,溫柔卻不做作:“明珠姐,你別這么說,是我給你添麻煩了?!?/p>
“怎么會,你讓我賺錢,我開心,你也別叫我姐了,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你叫姐也不合適?!闭f著抬眸看了看靳瀾汐,眼神真誠:“你是我甲方啊,靳總?!?/p>
靳瀾汐的臉騰的紅了,她從見到紀明珠臉色就在一直變。她不是傻子,當然能聽出紀明珠的敲打。
“不,不是的,嫂子,我是想著叫你姐親切一些?!?/p>
紀明珠點頭,神色坦然:“嗯,我知道啊。”
看著靳瀾汐不好看的臉色,她轉移話題:“這兩天我讓人把方案做出來,給你過目。”
靳瀾汐咬著嘴唇,半天終于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我哥他回來了么?”
紀明珠心里冷笑:回沒回來你不知道么?
她把煙蒂扔進眼前一口沒喝的茶杯里,似是說給自己:“好茶啊,糟蹋了”
轉念一想,又有了些別的猜測,她手拄著下巴,問:“他給你帶了禮物,昨天沒給你送去么?”
靳瀾汐的眼睛肉眼可見地亮了亮,倒真不像裝的。
“我哥每次出去都會給我帶禮物的。我給他打電話問他?!?/p>
紀明珠想到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胸口發悶,打斷她:“你直接去公司找他吧,禮物很漂亮的。”
看著眼前難掩喜悅的女孩,紀明珠也跟著笑笑,男人應該都會喜歡這種鮮活又熱烈的女孩子吧,不像她,了無生氣。
送走靳瀾汐,紀明珠就給私家偵探發了靳瀾汐的行程,讓他盯著。她這么好的雇主真是不好找,還主動給人提供線索。
轉而就開始讓人給靳瀾汐做方案,就按以往的拼湊照抄就行。
由于時間也比較趕,很多東西需要加急,預算出來,價格還是遠高于一般市場價的。
紀明珠看著那個有些高的預算,眼皮都沒抬一下,跟策劃說道:“按這個價格三倍發給他們?!?/p>
策劃簡直驚掉了下巴,還有點為難,老大也太黑心了,這怎么跟人說啊,得多大的冤種能同意這個價格。
“算了。”紀明珠又說,策劃以為老板不黑心了,結果就聽見紀明珠說:“還是十倍吧?!?/p>
說完,揮揮手,示意人趕緊去要錢。
策劃心里叫苦不迭,這跟人要這些錢,不得被罵成豬頭。
意外的是,對方公司聽到后,不但毫無異議,并在自己表示需要收百分之五十的預付款以后,全額打了款。
嘖嘖,這....難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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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紀明珠意外收到了曾凱的電話。
曾凱是許輕塵警校的室友,畢業以后也是同事,兩人關系及其要好。
兩年前許輕塵剛走的時候,組織跟她說的信息十分有限,她向曾凱求助,奈何曾凱職務也不高,這種機密根本接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