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
知會了一聲,羅素全力踏步,借助沖勢扭動腰肢,右腿如同戰(zhàn)斧一般撕裂空氣,只聽砰的一聲,酒德麻衣保持著雙臂交叉胸前的姿勢像是麻袋一樣被踢飛了出去。
她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頭才卸去力道,停下時雙臂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酒德麻衣雙目緊緊盯著羅素,汗水從全身每個毛孔涌出,襯衣已經全部濕透,她許久沒有遇到這種對手了。
要不是老板反復保證過這家伙只是一個混血種,她都要以為這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巨龍。
哪有混血種剛剛血統(tǒng)覺醒就這么能打的!
他的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恐怖的巨力,周圍的墻壁門板都在他的反擊下被摧殘的支離破碎。
這不禁讓她懷疑羅素是李家或者趙家的核心成員。
她這份懷疑并非是無的放矢,這些擁有煉金物品的世家,每一家所擁有的煉金物品催生出的混血種側重向都極為明顯。
比如借由周家的斬龍臺而覺醒的混血種通常會激活天空與風之王血脈譜系的言靈,而劉家的赤霄劍和趙家的玉金璽則是青銅與火之王,李家的七星龍淵是代表大地與山之王,朱家的山河印象征海洋與水之王。
其中,赤霄劍更傾向于火之權柄,玉金璽更偏向于青銅權柄。
也正是因為如此,酒德麻衣和蘇恩曦才會選擇這種簡單粗暴的卻行之有效的法子來確認羅素所在的勢力。
她們唯一沒有料到的,便是羅素如今這強到堪稱離譜的實力。
酒德麻衣有些頭疼的發(fā)現(xiàn),常態(tài)下的自己壓根就不是這個人形暴龍的對手。
而羅素也是被酒德麻衣的神出鬼沒和不粘鍋弄得極為難受,畢竟大奉世界的他還不是七品煉神,他沒有共享到危機預警與精神力探測的能力,只能依靠反應力在對方發(fā)動攻勢時進行反擊。
剛剛那些攻擊里,有的被他躲開,有的則是實打實的落到他的身上,雖然很快又自行痊愈,但也是實在鬧心。
“麻衣桑,你還有其他的招數(shù)嗎,有就別憋著了,沒有的話我就得結束這場對局了。”羅素揉了揉手腕,充斥著詭異與不祥氣息的赤紅色氣息以他為中心蔓延開來。
深紅色氣息籠罩猶如厲鬼,言靈周期表中沒有與之對應的言靈。
酒德麻衣雙手緊握煉金刀具,無語的撇了撇嘴角,看來只能問問老板了。
“那就一招定勝負。”酒德麻衣將視為底牌的古龍血清剝離,含進嘴里,確認只用簡單等等吞咽動作就能將之服下,而后雙持短刀,
言靈·剎那,解放!
這是以”神速“聞名的言靈,與身為暗殺者的酒德麻衣極為契合。
由于是煉金刀具的附帶,酒德麻衣最多能在身體不崩潰的情況下接受到6階六十四倍的神速。
可這種言靈本就會對身體產生極大的負荷,稍有不慎就會撕裂肌肉摧折筋骨,本就受傷處于鬼勝狀態(tài)下透支生命力戰(zhàn)斗的酒德麻衣如果不想揮出一刀后就完全喪失意識,她就只能自行降階,以保證戰(zhàn)后留有余力應對計劃之外的突發(fā)狀況。
五階剎那 鬼勝 冥照。
優(yōu)秀的言靈搭配。
除非從物理層面將她摧毀,不然誰也無法阻止她揮出手中的刀,尤其是這持刀之人本身還是一個足夠優(yōu)秀的忍者。
隨著酒德麻衣再一次的隱沒,羅素也開始調整起自己的呼吸。
血氣經過心臟開始沸騰,一雙黃金瞳緩緩亮起,逐漸轉變?yōu)楸┡暗某嘟鹕?/p>
他身子微微下伏,指尖觸地,整個人像是一張崩滿的弓。
“找到你了。”赤紅色的煙氣頓時鋪散開來,黑暗之中的酒德麻衣無所遁形,羅素輕笑一聲,腰肢發(fā)力,一拳轟出。
空氣一層層被打爆,在墻壁上留下一道蛛網(wǎng)一樣的裂紋,而原先蟄伏在這里的酒德麻衣則是來到羅素的身后,兩柄刀具刺入羅素的胸膛,雖然有意避開了心肺,但如果是普通混血種,這一擊之下也要喪失戰(zhàn)斗力。
“抓住你了。”還沒等酒德麻衣宣布戰(zhàn)斗結束,只聽羅素驚喜的聲音響起。
而后酒德麻衣便感受到一陣失重,她的右腳腳踝被羅素反手抓住,整個人就像是玩具娃娃一樣,被揮動著在這狹小的空間里砰砰砰砰一陣亂砸。
“八十!八十!八十!”
“投降!我投降啦!”
聽到酒德麻衣的哀嚎,羅素停下手上的動作,抓住的腳踝卻是沒有放開。
“咳咳咳……”趴在地上,酒德麻衣連連咳出幾口淤血,她能感受到體內的臟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沖擊。
“怎么說?”羅素抖了抖她的沒有一絲贅肉的長腿,這個角度,酒德麻衣姣好的身姿他能一覽無遺。
“大俠手段高明,小女子甘拜下風。”酒德麻衣翻過身子,雙手高舉,是標準的法式軍禮。
“那咱們就能聊一聊戰(zhàn)后賠償問題了。”羅素蹲下身子,鉗住酒德麻衣的下巴:“爺看你長得不錯,考沒考慮以身相許?”
“這就不必了吧。”酒德麻衣咂了咂舌,完犢子了,一個任務給自己賠進去了:“話說我還認識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白富美,要不我把她賣給你,你放過我唄。”
“過分了啊,我還在呢。”蘇恩曦不滿的控訴著,可酒德麻衣哪管這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時候,讓她喊爹她估計喊得比喊她親爹的聲音都大。
“還能動嗎?”羅素松開手,雙手各自握住兩把煉金刀具的刀柄,將它們從自己體內抽了出來,插到酒德麻衣的面前。
“還行。”酒德麻衣解除鬼勝,體內傳來的疼痛讓她一陣齜牙咧嘴,但好在還在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
她撐著一長一短兩柄刀站了起來,大大方方的按住耳麥,讓蘇恩曦準備距離最近的醫(yī)療站。
“寰亞集團找到我是什么目的?”羅素問道。
“路明非您認識吧。”酒德麻衣靠在柱子上說道:“咱就是老路家的產業(yè),這不是發(fā)現(xiàn)少東家身邊出現(xiàn)一個不知深淺的混血種,過來試探試探嘛。”
“就是路明非那個十幾年不回來的混賬老爹?”羅素冷冷的問道。
“呃,有沒有可能路明非除了他老爹以外還有別的親戚?”酒德麻衣慫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