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心會在自由一日中戰勝了學生會,按理來說他不該有這樣的情緒。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見到路明非的第一眼起,他就忍不住的回憶那個雨天。
而隨著回憶的愈發深入,腦海中忽的閃過幾個模模糊糊的畫面,那似乎是被他遺忘的記憶。
然而無論他如何絞盡腦汁的回溯,那模糊的畫面都無法再清晰的展露。
他忘掉了什么呢?
楚子航想了許久也沒有什么線索,只好作罷。
他捏了捏眼角,坐回座位,與其無意義的回味過往,他更愿意專注當下。
【村雨】:“事已做完,可以著手篩選任務。”
等了一會兒,名為【杜克】的賬號沒有回話,仍舊處于不在線的狀態,楚子航索性直接關閉了網站,轉而拿出手機,撥通了蘇小妍的號碼。
高興的事理應和母親分享,一直如此。
……
“所以,你這奪命連環call把我叫過來是怎么回事?”
零點影城門口,剛剛到家沙發都還沒坐熱的羅素雙手抱臂面色不善的出現在這里,大有一種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拉著你暴斃當場橫尸街頭的架勢。
“息怒,息怒。”零點企業的大小姐林思思賠笑道:“這不是甲方非要你過來才愿意簽合同嗎。”
雖說林思思老爹看羅素不順眼,但林思思和羅素玩得倒挺不錯,要不是這姐們閃婚的快,陳伯就該撮合他們兩個了。
“哪個甲方?”羅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不成他羅某人金融殺手的名頭已經走出蘇州市了?都能吸引到林大小姐的甲方過來投資。
林思思可是林老爺子最寵愛的孫女,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能執掌林家的影城業務,能讓她都慎重以待的,肯定不會是什么小企業。
“寰亞集團,姐們牛炸了啊有木有。”說到這個,林思思立馬神情自豪的拍了拍自己本就不顯著的胸脯。
“寰亞,找你?”羅素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只要在金融圈子混,就沒有不知道這個拳打小馬哥,腳踢杭州馬的龐然大物的。
且不說其業務范圍之廣、企業體量之大,單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幕后老板,便至今無人知曉其真實身份。
零點林家在蘇州一市之地堪稱一方豪強,可在寰亞集團看來和路邊的小超市沒有什么實質上的區別,都是動動手指就能抹掉的螞蟻。
林思思要是能傍上這么一艘大船,這就代表著她能從一眾兄弟姐妹里脫穎而出,正式掌舵零點企業,也不怪她激動成這樣。
“那你以為。”林思思領著羅素來到影城總裁辦公室,掏出一份文件遞給羅素,正式寰亞集團和零點影城的合作合同。
羅素翻了翻,各項條文都屬于正常條件,沒有陷阱,唯一不正常的點在于最后一條細則里,合同簽署時羅素必須在場。
“他們非要找我做什么?”羅素有些不解。
“我也好奇,不過聽說這次過來接洽業務的總經理是一個漂亮姑娘,是不是你以前欠下的情債,被人找上門來了?”林思思調笑道。
“滾蛋,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羅素反駁道。
“呵呵。”林思思冷笑了兩聲,就是因為知道羅素是什么形狀的狗東西,她才會懷疑他和那經理之間的關系,畢竟一個把夜店當家的人,很難讓人相信不會在外面亂搞。
知道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討論下去吃虧的一定會是自己,羅素連忙轉移話題:“對方什么時候見面?”
“兩點鐘,還有一個小時,沒吃午飯的話我去幫你訂一份外賣。”林思思看了一眼手表,說道。
“不用。”羅素揉了揉不見變化的肚子,那頭孟加拉虎王的精氣足夠他消化一段時間。
林思思也不在意,坐回座位和羅素閑聊了起來:“聽說陳伯安排你去相親了,感覺怎么樣?”
“怎么這事連你也知道了?”羅素有些頭疼,以前他爸媽就喜歡催他,結果穿越了,還有陳伯催他,偏偏他還不好拒絕他們。
“那不然呢,陳伯還讓我留意著有沒有合適的姐妹推薦給你,我可是好說歹說才讓陳伯放棄了這個想法。”
林思思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她知道羅素沒有這個心思,不然,就當時他和她家老爺子的關系,自己多半會被當做籌碼和羅素聯姻。
“我可真是謝謝您了。”羅素抱拳由衷的朝著林思思拱了拱手,他說怎么陳伯把目光放到蘇曉薔身上了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兩人在辦公室里閑聊了許久,一直到林思思的秘書打來電話,說是寰亞集團的人到樓下了,兩人這才結束談話,下去迎接客人。
“林總,蘇總,這位就是寰亞集團派來的理事,酒德麻衣小姐。”林思思的秘書介紹道。
“二位好,接下來由我與二位接洽。”
這是一個將漆黑的長發扎成馬尾的御姐,她畫著淡淡的緋色眼影,高高梳起的發髻上綁著明媚的紅繩,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絕妙的身材和傲人的長腿,讓人見過以后就很難忘記她的身材。
酒德麻衣伸出手,嘴角微微勾起,氣場全開。
“您好,麻衣理事。”林思思稍稍躬了躬身子,握住酒德麻衣的手。
反倒是一開始覺得云里霧里的羅素開始面色古怪,合著寰亞集團就是小魔鬼的企業啊,所以找到他是因為他和路明非走的太近了想要試探他?
話說,酒德麻衣不是戰斗小組的成員嗎,來生意場上湊什么熱鬧?
“羅總,百聞不如一見。”酒德麻衣走到羅素的身前,燦爛一笑:“早就聽說蘇州有一位金融界的常勝將軍,今天終于成功與和您見上面了。”
“彼此彼此,麻衣小姐,久仰大名。”羅素同樣報以微笑。
“您聽說過我?”酒德麻衣表現出驚訝的神情。
“有幸見過酒德亞紀小姐一面,她說她有一位更為優秀的姐姐,想必就是您了。”羅素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酒德麻衣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