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們完全不相信,許平安虛著眼看著顧肖:“你小子不會看個清清楚楚,吃獨食,不告訴我們吧?”
“你放屁!”顧肖急眼了:“我如果吃獨食,會帶你們來?”
“有道理!”許平安點點頭:“那你就看到他們親嘴了?就沒有什么寬衣解帶啥的?”
小伙伴們眼珠子一下子亮了起來。
“沒!”顧肖搖頭。
眾人一陣失望。
顧肖:“不過看到他們兩個抱在一起了。”
小伙伴們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那……那我們晚上來看?”萬鉅激動得有些結巴。
“看?”小伙伴們出聲,然后又一起點頭,狠狠道:“狠狠看!”
然后幾個小伙伴約好了時間,便撒開腳丫子跑下了山。到了人多的地方,便互相分開,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各自回家,等晚上再碰面。
許平安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還不到一個時辰,湯泉就跑來了。
“許師姐,晚上去不了了。”
許平安坐在那里還在想著符道的事兒:“為什么?”
“江師姐出門做任務了,顧師兄說等江師姐回來,我們再去看。”
“知道了!”許平安神思不屬地擺擺手。
看著許平安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湯泉也沒有多留,去通知別人了。
許平安又坐了一會兒,猛然跳了起來,來到書桌前,提筆開始書寫。她書寫的都是一些材料的名稱。
她在那個空間學到的符道稱之為一品符箓,想要制符必須要有符紙,符墨和符筆。在傳承中她學會了制作這些工具。
匆匆寫完了這些材料,她又出現了老爹的洞府。
云無敵不在,許之洞在。
“爹,給我準備這些。”許平安將那張紙遞給了許之洞。
許之洞掃了一眼紙張上的字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紙張上的東西都很普通,都不用去收集,許之洞自己收藏就有。只是他懷疑許平安又要做什么壞事。但看這些材料,都很普通,沒什么毒。
“爹,你行不行啊。”許平安催促道。
“啪!”許之洞一巴掌輕輕拍在許平安的腦袋上:“敢說你爹不行!你爹當然行,等著。”
三天后。
許平安的洞府內。
桌子上擺放著一疊紙,還有一個硯臺,一支筆和一個瓶子。
紙是符紙,筆的符筆,瓶子里裝的是符墨。
她開始畫符。
她現在畫的符是一品符箓,是通過符墨和符紙的效果來吸收天地靈氣,形成威能。
她有點兒激動,手有點兒抖。
深深吸了一口氣,持筆飽蘸了符墨,開始畫了起來。當她勾勒完最后一筆,周圍有靈氣流動,而桌子上的那個符箓上的符紋開始散發蒙蒙光芒,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刻鐘,才消失。而那符箓收斂了光芒。
她低著頭看著那張符箓。
“一品符箓,火球符。威能相當于煉氣期圓滿一擊。會是真的嗎?”
她拿起那張符箓,走出了洞府外,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后她撕開了符箓扔了出去,那符箓便變成了一個火球。轟擊在對面峭壁。
轟的一聲爆響,峭壁都有著人頭大的地方變得焦黑,更有崩碎的巖石嘩啦啦掉落下來。
“真真真……真的!”
許平安激動得都哆嗦了,四下看了看,匆忙地向著自己的洞府跑去。
回到了洞府,在地上來回激動地走了能有一刻鐘,臉上才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一品符箓總共有三十種。
這三十種符箓,只要會畫,又有符紙和符墨,誰夠可以。只要你畫對了。
這就是以符紙為載體,以符墨畫出來的符紋為媒介,溝通天地,釋放威能。
“有一品符箓,就應該有二品符箓吧?那個空間,我怎么才能夠進去?”
剛想到這路,她就進入到了那個空間。
抬頭看,上方飄浮著一個巨大的符箓。她仔細地在這個空間內檢查了一遍,除了那張符箓外,她發現了一道樓梯。順著樓梯向上走,然后碰到了一層膜,過不去。
許平安心念一動,回歸了本體。拄著下巴在那里思索著。
“差哪兒呢?”
“許師姐!”正想著呢,便見到湯泉狗狗祟祟地跑了進來,壓低了聲音道:“今晚行動。”
“今晚行動?”許平安猛然反應了過來:“江師姐回來了?”
“嗯!別忘記了,我去通知關青青。”
湯泉噠噠噠地就跑了。
許平安眸光動了動,她站起身形,再次將畫符的工具取出來,開始畫符。
她畫了五張斂息符,五張隱匿符,五張土墻符,五張古藤符。然后就擺在桌子上,等著這些符箓吸收靈氣和道韻。大約半個多時辰,二十張符箓收斂了光芒。
成了!
許平安將二十張符箓放進儲物戒指中。實際上像她們這種境界的弟子,在太清宗就是雜役,應該居住在雜役區,連儲物袋都不會有,更別說儲物戒指了。
但誰讓她們這些小伙伴都是有強大背景的人呢。
不僅居住在內門,還人人都有儲物戒指。
就這種條件,一個個老大不小了,還都是淬體境,可見她們有多愛玩兒,多不愛修煉。
月初升。
小伙伴們再次相聚,然后偷偷摸摸地向著縹緲峰潛去,不時地還有某個小伙伴嘿嘿嘿出聲,然后引起一群嘿嘿嘿。
距離山腰湖泊越近,小伙伴們渾身熱血越是上涌。
終于來到了半山腰,小伙伴們開始自己選地方了。不可能聚在一起,沒有那么大的地方足夠隱藏他們。而且誰都想選一個視角好的地方。
這個地方不能太遠,太遠了,看不清楚。都冒險過來了,結果沒看清楚,那不是白來了嗎?
也不能太近,江流螢和張德正可是筑基修士,太近了,容易被發現。
許平安爬上了一棵大樹,枝繁葉茂,覺得藏在這里很安全。
實際上,這幾個小伙伴找的隱藏地方都是大樹,只不過每個人選擇不同的大樹。而且大家相距都不遠。
這是視角問題,都想要選一個好的視角。
許平安左邊的大樹隱藏著顧肖,右邊的大樹隱藏著萬鉅,然后在顧肖的左側和萬鉅的右側,各自隱藏著一個小伙伴。是兩個和徐平安一樣年紀的女孩子。
湯泉和關青青。
剩下的時間就是等。
小伙伴們也不敢說話,因為都不知道江流螢和張德正會什么時候來。要知道筑基期修士的聽力可是非常恐怖的。雖然這里有著瀑布發出隆隆之響,能夠掩蓋小伙伴的呼吸聲,但是你要說話,還是能夠被筑基期修士聽到的。
許平安取出了一張斂息符,用手撕開,然后又取出一張隱匿符,用手撕開,兩張符先后化為了粉末。許平安的身形就消失在大樹上,沒有一絲氣息。怎么看,那樹上都沒有人。
許平安每種符箓畫了五張,每一張都能夠維持一個時辰的時間,所以他不擔心不夠用。
然后就是等。
一個時辰后去了。許平安都又釋放了一張斂息符和隱匿符。
又過了一會兒,五個小伙伴都是精神一振,一個身影落在了半山湖邊,卻正是張德正。
此人生得四方臉,鼻直口方,只是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一身正氣的感覺。他剛剛落下,便抬頭向著左上方的空中望去。
一個曼妙的身影從空中落下,落在了他的對面。
是江師姐!
她終于來了!
五個小伙伴眼睛放光,屏住了呼吸。
“正哥哥!”
“螢妹妹!”
兩個人喚了一聲,然后熟練地擁抱在一起,嘴唇碰在了一起。
“呼……”
也許是屏住呼吸的時間長了一些,也許是看到了兩個人真親上了,他們都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就愿看這個,而且他們還沒親過呢,五個小伙伴的呼吸都不由變得粗重。
湖畔兩個親吻的人猛然分開,然后便是靈識橫掃了過來。
再然后……
天亮啦!
那是四條雷鞭抽了過來,抽在了顧肖四個小伙伴的身上。
“嗷嗚……”
四個小伙伴發出既像慘叫,又像呻/吟的聲音,從樹上摔了下來。
江流螢的身形已經飄到了四個小伙伴的身前,橫眉冷對,臉色漲紅,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就站在距離許平安那棵樹不足三米的地方,把許平安嚇得都不敢喘氣。
嚇得她都忘記了自己釋放了隱匿符和斂息符。
江流螢氣得臉色鐵青,方才靈識掃過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來這四個紈绔。她真想一鞭子抽死他們,但想到他們身后的背景,還是沒有下死手。只是用雷鞭將他們四個從樹上給抽了下來。
“哦……”
好死不死的,此時顧肖四個小伙伴身上還攢動著雷電,江流螢沒有下死手,所以他們不是很痛,反而是很麻,而且很刺激,四個人伴隨著細小雷電在身上攢動不停地哆嗦,然后“哦”了一聲,猛然激烈地哆嗦了一下。
褲襠濕了!
我完了……
江流螢嬌軀氣得都哆嗦了,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四個。
但是不能!
然后,這四個人反倒是叫囂了起來。
“江師姐,我要告訴我爹,你要殺我們。”
“你們還有臉說,你們在這里……”
顧肖腆著一張臉道:“我們怎么了?我們不能來這里?我們來這里玩兒,礙著你們什么了?”
萬鉅也是不忿道:“誰知道你們兩個跑這里親嘴啊,啊?”
“好,你們行,真行。和我講道理是吧?”轉頭對張德正道:“師兄,你先走。”
張德正一臉正氣:“師妹……”
“走不走?”
“走!但都是同門,師妹還是手下留情。”
“我知道,你先走。”
“好!”張德正凌空虛踏,飛身而去。
待張德正的身影消失,江流螢看著四個人,冷笑道:“膽子真大啊,竟然敢來這里偷看我洗澡。”
“我們膽子一直很大……你你你說什么?我們偷看你洗澡?明明是你和張師兄在這里偷……”
“嗯嗯,你們說的對。”江流螢冷笑道:“但你覺得宗門會相信誰?就算是你們爹娘,誰相信你們,還是相信我?”
“我草……”顧肖四個小伙伴呆住了。
這肯定相信江流螢啊,就算他們爹娘也不會相信他們的。
顧肖喉結蠕動了一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江師姐,您也用雷鞭抽過我們了。這事兒就這么算了,可好?”
“不好!”江流螢冷冷地看著他們。
“我們保密,絕對不說出去。”
“我信不過你們,而且我厭惡你們。你們就是一群掙扎在臭水溝里面的蛆蟲。”
“江流螢……”
“咔嚓……”
顧肖剛喊了一句,便被江流螢甩出一條雷鞭抽了一下,讓顧肖抽搐了起來,哪里還說得出話來?
江流螢厭惡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四個人:“你們有背景,巧了,我也有背景。這就兩頂了,誰也奈何不了誰。但你們打不過我,更重要的是,你們的名聲不如我。
我會好好收拾你們一頓,然后就說你們偷看我洗澡。
放心。
宗門上下,包括你們的父母一定會相信我的。你們的父母不僅要看著我收拾你們,還要給我送禮賠罪。
我不怕你們去宣揚真相,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你們。反而會認為你們因為恨我而造謠。
怎么樣?
滋味好受嗎?
我就要你們嘗嘗被欺負的滋味!”
“咔嚓……”四條雷鞭抽在四個小伙伴的身上:“讓你們說張師兄是死人臉!讓你們詆毀張師兄!”
“咔嚓……”
一探手,從掌心冒出四條雷鞭,將四個人纏繞捆住,江流螢用雷鞭拖著四個人,凌空虛步,向著自己母親的洞府飛去。
許平安拍了拍胸脯。
太嚇人了!
深呼吸了幾下,口中念叨著:“我有符箓,她沒看到我,沒事,沒事。”
這才不抖了!
從樹上爬了下來,然后深一腳淺一腳地向著山下走著,好在也是一個淬體境三重,倒是體力還算充沛。
等到她渾身露水地回到了洞府,遠遠地便見到一個人影站在他的洞府前。那個人影太熟悉了,許平安努力讓自己放松,喊了一聲: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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