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耳墜到吊墜再到玉佩,所有玉飾蘸上血珠后,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yīng)。
常桂香并不著急,繼續(xù)捏著大拇指,往玉鐲上挨個蘸著,一個兩個三個……等到了一個羊脂白玉鐲時,她感覺好像有一個小嘴在不客氣地汲取著她的傷口。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從體內(nèi)汩汩被吸出來,甚至那股吸力讓她指尖泛冷發(fā)木,竟是癟了一半!
她趕忙將手從鐲子上拽出來,而玉鐲流光溢彩下,化成一道流光沖入了她的腦海。
常桂香摸著微燙的眉心,拿起鏡子照,沒想到她眉心那顆痣變得殷紅,人的面向亦是跟著慈善和藹了些,慈眉善目也不過如此了。
甚至她手上的傷口愈合了。
她唇角抑制不住揚起,閉上眼去感知玉鐲,還真就“看到”一個三十平米的山洞,洞壁上全是大小不一的石洞,可以用來存放東西,中間倒掛的石乳滴下青翠的液體,盛滿了一米見方的石潭,跟趙美娟說得一模一樣!
更甚至,她下意識就能知曉,洞壁上的那些石洞具有時間靜止的作用,山洞里則有時間加速的效果。
石乳滴下的液體是靈液,人飲用可以洗筋伐髓、祛毒煥顏、延年益壽。
將藥材浸泡在靈液里,藥效隨著時間而增強,按照藥方搭配使用完全可以配出生死人肉白骨的靈丹妙藥!
有了這個金手指,她再也不擔(dān)心大兒子趙來野受傷退伍了。
常桂香忍不住高興地雙手合十,虔誠地小聲念著:
“感謝老天爺開眼,謝謝老祖宗顯靈,讓我常桂香撿到了這份機緣,有底氣護住家里人!
以后我隔三差五就給你們上供燒紙錢,讓老祖宗們在地下吃香喝辣有豪宅……”
常桂香看向桌子上的玉飾,默念了句收,下一秒玉飾就出現(xiàn)在了空間洞壁上的一個洞穴中,上面的血跡也不見了,怕是被玉鐲給汲取干凈了。
她念了句取,玉飾又原封不動按照她的想法,重新擺放在桌子上了。
常桂香將每一件玉飾裝入絨布袋,再次收入空間里,繼續(xù)查看木箱子里的東西。
沒有了那層絨布袋,露出了幾本手札,什么《趙氏佰草集》、《趙氏藥方錄》、《趙氏疑難雜癥案》以及《趙御醫(yī)手札》!
看到這里,常桂香連書本下碼得整整齊齊的小黃魚都顧不上,心里滾燙不已,手往身上蹭去汗水,挨個捧著翻看。
每一本都很厚,是繁體字而且字跡不一,看來是幾代趙氏祖宗們修繕而成的!
難怪公婆會些醫(yī)術(shù),她稍微學(xué)了幾手,都能在村子里以赤腳醫(yī)生自居,免去下地干活賺工分,家里時不時還有病愈的患者送來的謝禮。不然憑借老頭子一個人,怎么可能將一群孩子拉拔長大?
她有些疑惑,為什么上一世趙美娟沒有提空間有趙家醫(yī)書的事情,也沒表現(xiàn)出會醫(yī)術(shù),甚至靈泉水量少,僅僅是美顏這種雞肋的功效,再無其他。
難不成真的是趙家老祖宗顯靈了?
就像是玄幻小說寫的般,只有趙家人才能獲得真?zhèn)鞒校?/p>
常桂香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稀罕地將醫(yī)書也小心翼翼地收入空間,這才看向鋪滿箱子的小黃魚。
每一金條都是長四厘米多、寬兩厘米、厚兩毫米,重為31.25克,足足有五層,共計一百八十塊!
常桂香樂呵地手一揮,將小黃魚也收入空間,八二年的金價不高,每克才二十多塊錢,不像是她上一世閉眼的時候,都漲到了八百多。
四十倍的漲幅聽著不錯,但跟房價比起來,就小巫見大巫了,小黃魚不如在京都換成房子,尤其是四合院!
略微消化下金手指帶來的激動與喜悅,常桂香將房門打開,就看到老頭帶著孩子們蹲在屋檐下呢。
“臣哥,你進來!”常桂香瞧著還不到四十歲黑壯、有了些銀發(fā)的老伴,眼窩一熱,笑著沖他招招手。
趙良臣臉上一喜,笑著大步走進屋子。
常桂香立馬將門給關(guān)上,扯著他往炕上走。
雖然這里是東山省,可鄉(xiāng)下的冬天仍舊漫長寒冷,他們就學(xué)著在東北般,在臥室里盤了炕,冬暖夏涼結(jié)實,空間還大!
趙良臣黑臉一紅,反手拽住常桂香抱入懷里,微微喘氣低聲道:
“媳婦兒,這,這大白天呢,孩子們都在外面,咱們倆親熱,不太好吧?
雖然俺也想你……”
這話說的常桂香腳下一踉蹌,身子往下一禿嚕,老臉一陣紅一陣青!
她是重生了,心理年齡是八十歲頭發(fā)銀白的老太太,當(dāng)了快四十年的寡婦了,早忘了被男人抱的滋味,更別說過夫妻生活。
這老頭說話就說話吧,咋還上手了?
常桂香不客氣地將他的手給打開,幾乎跳到炕尾,臉皮子滾燙咬著牙,都飆普通話了:“趙良臣!我跟你說正經(jīng)事呢。”
趙良臣略微失望,哦了聲,坐在炕沿側(cè)頭滿臉認真地等著她的下文。
常桂香低咳一聲,指了指炕桌上被她整理過的箱子,“里面有一些玉做的物件,有老趙家傳下來的醫(yī)書,還幾十條小黃魚。
你有啥打算不?”
她緊盯著趙良臣。她是個看臉的,她老漢年輕時長得倒是不錯,只是常年下地干活,被磋磨得黑壯跟熊似的,五官都被模糊化了。
剛重生過來,常桂香只顧得上斗心眼,沒細看人,加上這會兒屋子里光線暗,到現(xiàn)在她都不記得他長什么樣!
經(jīng)過那么多事情,她對這個記憶遙遠的枕邊人,熟悉又陌生,下意識也生起了提防。
錢帛動人心,她吃足了苦頭,習(xí)慣將人往壞處想。
趙良臣臉色一喜,上前扒拉了下東西,笑道:“媳婦兒,咱們家你說了算。這些玉挑出來幾塊,給孩子們當(dāng)傳家寶。
孩子們嫁娶的時候,一人按照一條小黃魚的標(biāo)準(zhǔn)辦,其他的都由你收著。
至于醫(yī)書,從俺爺那輩,家里人就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俺爹才學(xué)個皮毛,還不如媳婦兒你呢。”
常桂香心里微暖,笑著點點頭,“行,就按你說得辦。回頭俺將醫(yī)書抄點,看看咱家?guī)讉€孩子有樂意學(xué)的不,總不能斷了老趙家的傳承!”
她琢磨著,自己才三十六,距離八十歲還早著呢,得抓緊啃啃醫(yī)書,爭取考個行醫(yī)證,省得被趙美娟那死丫頭斷了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