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世界。
全性。
幽深靜謐的密林之中,彌漫著層層氤氳的霧氣。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打破了這份寧靜。
十四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從密林的各個角落鉆了出來。
他們齊齊抬頭,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看向天幕里老天師身影。
當聽聞張之維放出豪言,要獨自一人掃平全性的時候。
這十四人先是微微一愣。
緊接著。
一陣哄笑聲如炸雷般在密林中響起。
這時。
三尸涂君房嘴角上揚,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個天通道人活了百年,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心性竟如此幼稚,簡直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僅僅只是因為生氣,便頭腦一熱,獨自前來送死。”
“完全不考慮自身生死的后果,真當自己是無敵的存在了?”
四張狂之一的胖和尚雙手抱胸,附和道:“是啊,他不過是一絕頂而已,而且還是孤身前來。”
“咱們這邊的實力可不容小覷。“”尤其是,咱們之中可是有兩豪杰之一的丁嶋安在這坐鎮(zhèn)呢。”
“等他拖住那天通道人張之維個把時辰,讓那老家伙疲于應付。”
“到時候,我們四張狂聯(lián)合在一起,憑借我們的特殊能力,定可以擾亂其心性。”
“斷了那天通道人的通天之路!”
就在這時。
隱匿在大樹上的丁嶋安,跳了下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
他雙手一攤,沒好氣地說道。
“唉,你們吹牛逼可別帶上我啊。”
四張狂之首的沈沖雙手抱臂,斜睨了丁嶋安一眼,緩緩開口。
“哦,那張之維不過只是在你的排名靠前那么一點兒。”
“你就如此懼怕他,連與他戰(zhàn)斗的勇氣都沒有了?”
“不。”丁嶋安擺了擺手:“我境界很久沒有動過了,就好像有一層無形的紙。”
“怎么突破都突破不了,始終卡在這個瓶頸。”
“估計也只有他能成為我突破的契機了,也只有與他戰(zhàn)斗,才有可能讓我打破這層桎梏。”
“與他戰(zhàn)斗我很期待,但說一個時辰能拖住他,那可太難了。”
“我估摸著他已經(jīng)達到了那個超凡入圣的境界,以我的實力,只能在他手里堅持一百回合。”
眾人聞言,皆震驚不已,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們?nèi)f萬沒想到。
這個號稱天下第二的高手,與天下第一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在其的內(nèi)心深處,竟然只能在這位天下第一的手里撐過一百回合。
這實力差距,有點小大啊。
沈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冷冷說道:“不過一百回合也夠了。”
“等等你與他戰(zhàn)斗時,我們四張狂便可布陣,操控他心中的意念,讓他陷入入魔狀態(tài),失去理智。”
“趁他招法凌亂,我們必可趁機將他擒住。”
“甚至,殺之而后快!”
其余十三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
他們的眼神中逐漸露出堅定的神色,仔細想了想,覺得此計確實妙不可言。
全性十四人相互對視一眼,嘴角同時上揚,異口同聲地冷笑道。
“若未來他真的敢來。”
“那我們就給這個狂妄的‘天通道人’上一課吧!!”
與此同時。
一人前期。
張懷義面色凝重,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團。
他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天幕上那兩個醒目且刺眼的“暴怒”二字。
目光在上面來回掃視。
“能讓師兄如此暴怒的,必定就是我的那個秘密,還有晉中!”
張懷義嘴里喃喃自語,聲音雖低,卻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慮與擔憂。
“晉中實力不錯,當年他回去的時候,毫發(fā)無損。”
“這么多年過去了,以他的天賦和努力,實力肯定又精進不少,應該變得更強了一些。”
“一般的小雜碎,絕對奈何不了他的,肯定不會出什么事。”
張懷義一邊說著,一邊在心中不斷給自己打氣,試圖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可即便他一向穩(wěn)重,又極善于隱藏自己的情緒。
此刻卻也難以控制內(nèi)心的慌亂,身體竟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
一股極其強悍、狂暴的氣息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自張懷義的身體內(nèi)猛然擴散而出。
這股暴虐氣息,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攪動得扭曲起來。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驟然響起。
這股強悍的氣息剛一碰到旁邊的石桌。
那看似堅固無比的石桌,瞬間便如同被無數(shù)把利刃同時砍中一般。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崩塌、粉碎,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堆細碎的殘渣,散落一地。
“如果晉中有事。”
“那你們這些人就不要活了!”
【就在這時。】
【開始了解說。】
【在老天師下山之前,我們來快速講解一下他為何下山,為何暴怒。】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句話總結。】
【舉辦慶典之時,大鬧龍虎山。】
【殺了田晉中。】
【知曉了當年他回去之時被人攔住,砍斷了他手和腳,虐待幾天幾夜,沒說出了那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