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搖了搖頭,回答道,“嚴婆婆,我只見過小花貓,其它兩只倒是沒有見到。”
然而,僅僅“見過”二字,對嚴婆婆而言已是天大的希望。
那張枯樹皮般的臉上,激動之情幾乎要沖破褶皺的束縛,渾濁的眼珠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這位小姐真見過我我的小貓,真是太好了。”
但看到白茶表情淡然,一點都不激動的樣子,嘴角猛的一抽。
她是看明白了,這人類不正常。
嚴婆婆猛地將視線掃過塔莉、法克和林黯,那目光不再是審視或殺意,而是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浮木般的急切懇求:
“各位好心人!”
她的聲音因激動而更加沙啞,
“求求你們!幫我找找我的貓!三只!三只都要找到!只要你們能幫我找到它們…”
隨后她干癟的嘴唇咧開一個極其怪異的笑容,露出稀疏發黑的牙齒,
“老婆子我…必有重謝!”
塔莉和法克感到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升。
但他們瞬間明白,通關的核心線索,就在這“找貓”的任務上了!
“沒問題!嚴婆婆!”
塔莉立刻應聲,聲音帶著刻意壓制的緊張和一絲興奮。
法克也連忙點頭:“您放心,我們一定盡力!”
“好…好…真是謝謝你們了…”
嚴婆婆似乎松了一口氣,身體微微后靠回太師椅,那怪異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
她的目光轉向屋內角落一張蒙塵的木桌,枯槁的手指顫巍巍地指過去:
“晚上…這大廈里總有些…不吉利的東西會從犄角旮旯里爬出來…”
她的聲音壓低,帶著一種陰森森的告誡意味,
“老婆子這里有幾根安魂木做的棍子,你們…拿著防身吧。多少…能擋點晦氣。”
只見那張破舊的木桌上,隨意地散落著幾根長短不一樣表面粗糙的木棍。
它們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有些腐朽,但仔細看去,木質紋理中似乎隱隱滲透著一種暗,、仿佛干涸血跡般的色澤,
法克眼睛驟然一亮。
他強壓住心頭的激動,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從桌上挑選了四根看起來相對完整的棍子。
冰涼刺骨,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如同陳舊棺木般的陰冷氣息。
他遞給塔莉和林黯各一根,兩人握在手中,立刻感受到一股滲入骨髓的寒意。
法克拿著最后一根棍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白茶面前,帶著幾分恭敬和忌憚:
“白小姐,這根…您也拿著防身吧?”
白茶瞥了一眼那根其貌不揚,還散發著“棺材味”的木棍,嫌棄地皺了皺小巧的鼻子。
她對這種普通的棍子毫無興趣。
反倒是嚴婆婆放在桌子另一邊、那把刀刃銹跡斑斑,刀柄纏著臟污布條的水果刀,瞬間吸引了她的目光。
“不用了,”
她干脆地拒絕了法克,徑直走向那張桌子,目標明確地指向那把水果刀。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玩具,語氣帶著點理所當然的說道:
“嚴婆婆,這個水果刀不錯,這個給我這個防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