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那你就留下來……當我的‘動物’標本吧!”
話音剛落,舞臺側面一個巨大的籠子被推了上來,籠子里隱約可見一些扭曲的、縫合起來的、類似人和動物結合體的恐怖東西在蠕動!
丹尼斯的臉唰的一下徹底失去了血色!
他終于明白“動物跳鋼圈”是什么意思了!
“那么……首先……”
哈哈先生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個破爛的轉盤,上面畫著各種動物圖案,他用力一轉!
指針瘋狂旋轉,最后……
停在了“猴子”上!
“嘻嘻!第一輪!學猴子!跳過去!”哈哈先生興奮地拍手。
丹尼斯看著那并不算高的鐵圈,咬了咬牙。
但他沒有選擇。
他努力回憶著猴子的姿態,笨拙地彎下腰,弓起背,手臂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然后朝著第一個鐵圈沖去——
動作僵硬滑稽,絲毫沒有猴子的靈巧,反而像是一只得了關節炎的大狗熊。
“噗……”
“好丑!!!哈哈哈哈”
臺下有“游客”發出了笑聲。
丹尼斯臉漲得通紅,感到無比的難堪,但還是勉強從第一個圈里跳了過去。
輪到第二個圈。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模仿著那別扭的姿勢起跳——
然而,就在他跳起的瞬間,第二個鐵圈的邊緣突然毫無征兆地彈出了一圈尖銳帶著寒光的金屬倒刺!
“!”
丹尼斯人在半空,瞳孔驟縮,根本無處借力改變方向!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腹部朝著那圈致命的倒刺撞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或許是被強烈的求生欲激發,丹尼斯爆發出驚人的腰腹力量,硬生生在空中做了一個極其勉強的扭曲動作!
“嗤啦——!”
盡管他極力避開了被開膛破肚的命運,但側腰的衣服還是被尖銳的倒刺瞬間撕裂,皮膚上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鮮血淋漓的口子!
“咚!”
他重重地摔在舞臺上,捂著流血的腰部,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哈哈先生發出了失望的噓聲:
“嘖……只是擦傷?不夠精彩!不夠精彩!觀眾不滿意!嘻嘻……看來你需要……更努力地……取悅我們才行哦!”
他再次轉動了轉盤。
指針晃晃悠悠……停在了“魚”上!
“第二輪!學魚!跳過去!”哈哈先生的聲音充滿了殘忍的興奮。
學魚?!
怎么跳?!
丹尼斯看著那布滿猙獰倒刺的鐵圈,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褪得干干凈凈,眼中第一次被無法化解的絕望所淹沒。學
魚跳過這致命的鐵圈?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臺下的白茶,依舊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微微歪著頭,似乎在評估他的“表演”效果。
看著腰部鮮血淋漓的丹尼斯,她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殘酷而愉悅的弧度。
這個大叔從一見面就對她惡意滿滿,眼神里的嫉妒和怨恨幾乎要溢出來,甚至還曾想方設法要“做掉”她。
對于這種毫不掩飾的敵意,白茶自然生不出半點同情心,反而覺得他此刻的狼狽和絕望……很有趣。
舞臺上的哈哈先生可沒有耐心等待他做心理建設。見丹尼斯僵在原地不動,那灰白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耐煩和暴戾。
“居然……不跳?”
他冰冷扭曲的聲音響起,充滿了鄙夷,“真是一個……不合格的……助手!毫無娛樂精神!”
“既然不想跳……”
他拖長了音調,語氣驟然變得無比森然,“那就……變成……肉餅吧!”
話音未落——
“呼——轟!!!”
舞臺正上方,毫無預兆地傳來一陣惡風!
一個巨大無的鑄鐵大錘,如同斷頭臺的鍘刀一般,以雷霆萬鈞之勢猛地砸落!
速度之快,根本不容任何人反應!
丹尼斯甚至只來得及抬起頭,眼中倒映出那越來越近的恐怖陰影,驚恐的表情剛剛在臉上浮現——
“砰!!!!!”
一聲沉悶到極致、令人牙酸的巨響猛地爆開!
沉重的鐵錘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丹尼斯剛才所站的位置!
巨大的沖擊力甚至讓整個舞臺都為之震顫了一下!
鐵錘之下,幾乎沒有任何阻隔感。丹尼斯整個人在這一瞬間,被砸成了一灘模糊的、四處飛濺的肉泥和碎骨!
鮮血如同炸開的水袋,猛地潑灑開來!
距離舞臺最近的前幾排“游客”首當其沖,被溫熱的、散發著濃重鐵銹味的血霧和碎肉劈頭蓋臉地濺了滿身滿臉!
他們那標準不變的笑容瞬間被染成了刺目的猩紅,臉上、衣服上沾滿了粘稠的血液和細小的肉屑,甚至有些人的假發上都掛著可疑的軟組織碎片。
整個表演館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剩下鐵錘邊緣淅淅瀝瀝滴落血液的聲音,以及空氣中濃郁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哈哈先生看著那灘肉泥和飛濺的血液,像是欣賞一幅杰作,發出了滿足的、愉悅的嘆息聲:
“嘻嘻……嘻嘻嘻嘻……這下……好看多了……這才是……精彩的……表演嘛!”
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礙事的蟲子。
臺下的天選者們全都嚇傻了。
塔莉死死捂住嘴,防止自己吐出來或尖叫出聲,身體抖得如同風中落葉。
法克臉色慘白如紙,胃里翻江倒海,幾乎不敢再看舞臺。
羅琳和吉吉緊緊靠在一起,指甲深深掐進彼此的手臂。
沙文雙腿發軟。
金秀珍更是直接嚇癱在地,叫都叫不出來。
極致的恐懼扼住了每一個人。
而白茶,只是微微蹙了蹙鼻子,小聲嘀咕了一句:
“哇,濺得好遠。幸好我站得夠后面。”
她的語氣平靜得仿佛只是在評價一場蹩腳的特效表演。
規則的殘酷與哈哈先生的殘忍,以最血腥直接的方式,烙印在了所有幸存者的靈魂深處。
【漂亮國天選者丹尼斯,確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