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那聲軟糯的“阿姨”和“多多關照”,配上越燭那絕對服從與依賴的姿態,徹底擊碎了詭異大媽的認知體系。
看到自己的老婆的話沒有得到及時的回應,越燭眼珠子一動,看向食堂大媽。
食堂大媽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半天,最終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的笑容:
“哎……哎!好說好好說!一家人……呃,都是自己人!關照!必須關照!”
她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往后縮,恨不得把自己塞進墻壁里。
白茶滿意地收回目光,然后伸出小手,輕輕捧住越燭那張還帶著淚痕和些許迷茫的俊美臉龐,用天真無邪的語氣,許下了一個承諾:
“老公乖哦,不委屈了。等老婆當上這里的督查員,就帶你離開這個破地方!”
當上督查員?!
這句話讓一些有腦子的天選者聽到了。
他們目光閃爍著。
越燭絲毫沒有懷疑。他猩紅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里面盛滿了全然的信任和感動,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動聽的誓言。
“嗯!老婆,我等你!”
抱完之后,越燭立刻進入了“賢惠老公”模式。
他無視了食堂那“1歡笑代幣一份”的規則,徑直走向后廚,里面的詭異廚師看到他,手里的菜刀差點掉腳面上。
香噴噴、粒粒分明的白米飯,兩道色澤誘人的炒菜,一大塊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的肉排。
旁邊還搭配著新鮮水靈的水果切片,甚至還有一小塊淋著草莓醬、看起來就無比松軟美味的奶油蛋糕!
這根本不是“歡樂套餐”,這簡直是VIP特供愛心午餐!
濃郁的飯菜香氣霸道地彌漫在食堂里,與其他天選者手中干癟的熱狗、冰冷的漢堡形成了慘烈的對比。
越燭小心翼翼地將餐盤放在白茶面前,眼神亮晶晶的,帶著一絲求表揚的期待,仿佛一只為主人叼來了最新鮮獵物的大貓。
“老婆,吃飯。”
他低聲說著,細心地為她擺好餐具,然后自然而然地坐在她身邊。
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混合了肉汁和蔬菜的白米飯,輕輕吹了吹,溫柔地遞到白茶嘴邊。
“啊——”
白茶非常配合地張嘴,嗷嗚一口吃下,幸福地瞇起了眼睛,腮幫子鼓鼓囊囊地咀嚼著,“唔唔!好好吃!老公你也吃!”
越燭搖搖頭,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臉上,專注又滿足:“我看著老婆吃就好。”
但他還是順從地張開嘴,接過了白茶順手喂過來的一塊水果,耳尖微微泛紅(
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完全沉浸在了旁若無人的投喂與被投喂的甜蜜氛圍中,周身那粉紅泡泡幾乎要凝成實質,散發出戀愛的“酸臭味”。
眾天選者們看著周身冒著粉紅泡泡的兩人:
“.......”
整個食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剩下白茶咀嚼食物和越燭偶爾低聲詢問“好不好吃”的聲音。
浪漫國的法克盯著自己手里硬邦邦的長棍面包,突然覺得手里的東西像塊木頭渣。他狠狠地咬了一口,卻味同嚼蠟。
袋鼠國的沙文泄憤似的將剩下的熱狗全部塞進嘴里,用力嚼著,眼神卻不受控制地往那塊肉排上瞟,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羅琳和吉吉面無表情地喝著自己找到的白開水,但微微緊繃的下頜線暴露了他們并不平靜的內心。
羅琳甚至下意識地計算了一下那盤食物的“熱量與營養配比”,然后得出了“遠超標準”的結論,心情更復雜了。
泡菜國的金秀珍氣得渾身發抖,手里的空紙杯被她捏得徹底變形。
那盤菜里甚至有泡菜!
那個賤人!
她憑什么?!惡毒的詛咒在她心中瘋狂滋生。
漂亮國的塔莉眼神銳利地掃過那盤食物,又掃過越燭和白茶,最終垂下眼簾,默默咬了一口自己買的漢堡。
但進食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
白茶的老公還是一如既往的給力。
漂亮國的丹尼斯則幾乎將牙咬碎。那濃郁的飯菜香氣對他來說如同毒藥,每一口呼吸都帶著屈辱和嫉妒。
他死死攥著口袋里那枚僅有的代幣,覺得它前所未有的燙手和可笑。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噪音,頭也不回地沖出了食堂,再多待一秒他怕自己會失控。
而直播間的彈幕,已經徹底瘋狂:
【啊啊啊啊白米飯!是正常的白米飯啊!我哭了!在怪談里看到這個太感人了吧!】
【兩菜一肉還有湯和水果蛋糕!這伙食標準吊打我們所有人!】
【老公太賢惠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得過詭異!慕了慕了!】
【投喂play賽高!甜度超標了喂!】
【其他天選者:手里的飯突然就不香了.ipg】
【丹尼斯:氣飽了,告辭!】
【哈哈哈哈哈哈來自規則怪談的頂級狗糧,管飽還免費!】
【我就想問,現在去怪談里撿個詭異老公還來得及嗎?】
【食堂規則:本園食品需用歡笑代幣購買——詭異:???我老婆吃飯也要錢?】------------------------------
屋頂上,那個小丑風向標轉動得更加頻繁了。
空氣中,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的怒意似乎正在凝聚。
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轉瞬即逝。
其他天選者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咬緊牙關,匆匆離開食堂,奔赴各自的工作崗位,繼續為那寶貴的“歡笑代幣”拼死拼活。
然而,有人卻徹底脫離了這份焦慮。
白茶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摸了摸吃得飽飽的肚子。
“工作?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啦。”
她小聲嘀咕著,眼睛滴溜溜地轉,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里可是游樂園欸!老公——”
她拉長聲音,挽住越燭的胳膊,仰起臉露出一個燦爛又帶著撒嬌意味的笑容:
“我們去玩吧!把沒玩過的項目都玩一遍!”
越燭毫不猶豫地點頭,猩紅的眼眸里只剩下全然的順從與寵溺。他低聲問道。
“好,玩。老婆想玩什么?
白茶眨巴著大眼睛,似乎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突然踮起腳尖,飛快地在越燭冰涼的唇上親了一口,發出清脆的“mUa”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