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聽到聲音,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陳局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這種小事也值得匯報?”,
隨后她那挑剔的目光掃向車外的應杰和應穎。
嗯,男的身姿挺拔,氣質沉穩(wěn),像個能打的。
女的明眸皓齒,靈動活潑,看著還算順眼。
白茶對于“新仆從”的顏值和氣質表示基本滿意,微微揚了下下巴,用一種仿佛恩賜般的語氣對陳局說道:
“哼,陳管家,這次挑的人眼光總算進步了點。行了,別杵著了,上來吧,以后就跟在我身邊伺候。”
聽到白茶發(fā)話,應穎立刻興奮地扯了扯哥哥的袖子,兩人趕緊應了聲“是!”
略帶好奇又有些緊張地拉開車門,小心翼翼地坐進了那輛奢華超跑的后座。
車內充滿未來感的設計和澎湃待發(fā)的引擎低吼,確實讓他們大開眼界,這車太拉風了!
然而,還沒等他們坐穩(wěn),甚至沒來得及做一句完整的自我介紹,前排的白茶通過后視鏡瞥見他們關上車門,唇角勾起一抹興奮又危險的弧度。
“都抓穩(wěn)了哦——”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股惡作劇得逞般的歡快,
“起飛咯!”
“等……”陳局“下”字還沒喊出口!
只聽“轟——!!!”
一聲狂暴的引擎怒吼幾乎震碎地下停車場的寧靜!
輛黑色的“暗夜幽靈”如同被解除封印的洪荒巨獸,瞬間化作一道模糊的黑色閃電,以一種完全不符合物理常識的恐怖加速度,猛地竄了出去!
原地只留下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產(chǎn)生的刺耳尖嘯和兩道清晰的青煙。
幾乎是同一瞬間,車子就已經(jīng)消失在停車場出口的光亮處,連尾燈都看不清了。
陳局還維持著抬手欲攔的姿勢,僵在原地。
他的大腦處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幾乎宕機了一秒。
幾秒鐘的死寂后,陳局猛地回過神來,臉色“唰”地一下白了,對著空蕩蕩的出口方向伸出了爾康手,內心爆發(fā)出無聲的吶喊:
不——會——出——什——么——事——吧?!
他已經(jīng)不敢細想了,只覺得血壓噌噌往頭頂冒。
-----------------------------------
“嗖——!!!”
街道上的行人只覺得一陣狂暴的氣浪猛地刮過,伴隨著一種近乎撕裂耳膜的引擎尖嘯,一道模糊的黑色殘影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瞬間掠過!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驚恐地四下張望。
“什么東西飛過去了?!”
“是導彈嗎?!”
“我好像看到了一輛車……的幻影?”
“我的假發(fā)!!!”
“……”
超跑“暗夜幽靈”內,繁星整個人幾乎陷進了昂貴的真皮副駕駛座椅里,雙手死死攥著頭頂?shù)姆鍪郑戈P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發(fā)白。
窗外的景象已經(jīng)不是“飛速倒退”可以形容,那根本就是一片扭曲、拉長的時空裂縫!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快要被慣性從喉嚨里甩出去了!
“啊——!!!!”
繁星終于忍不住爆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大…大小姐!!!您…您到底有沒有駕照啊?!要不要先…先去考個車牌再說?!!”她幾乎是哭著喊出這句話的,每一個字都帶著顫音和對生命深深的眷戀。
駕駛座上,白茶單手握著她心愛的“暗夜幽靈”方向盤,另一只手甚至還有空慵懶地搭在窗沿。
聽到繁星的哀嚎,她只是微微側過頭,唇角勾起一抹自信到近乎邪魅狂狷的笑容。
“駕照?車牌?”
她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世上最無聊的問題,“這種東西,不是看一眼就會了嗎?還需要特意去考?”
“嗡——!!!”
話音未落,她猛地又是一腳油門到底,強大的推背感瞬間將后排的兩人再次死死按在椅背上!
后座上,應穎的反應則是另一個極端。
起初,極致的速度帶來的刺激讓她腎上腺素飆升——
這可是救世主白神親自開車帶她飛欸!太酷了吧!
但很快,當車子以一個幾乎貼地漂移的姿態(tài)險之又險地擦著一輛巨型貨車的屁股掠過。
甚至能聽到后視鏡與貨車護欄摩擦發(fā)出的“咔嚓”脆響時,應穎臉上那狂熱崇拜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應穎:!!!!
她張大了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所有的驚呼都被恐怖的G力強行堵回了喉嚨里。
她只能像個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雞,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抱住了旁邊她哥應杰的胳膊。
而被妹妹死命抱住的應杰,臉色鐵青,雙目緊閉。
車外,一個被超車氣流帶得原地轉了三圈的騎自行車大爺,扶正了頭上的草帽,望著早已消失無蹤的黑色車尾燈,喃喃自語:
“嚯!什么東西!”
那輛拉風到近乎囂張的黑色超跑以一個堪稱野蠻的急剎,穩(wěn)穩(wěn)停在了“大美麗精神病院”那略顯斑駁和陳舊的門口。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fā)出短暫而尖銳的聲響,與周圍安靜得甚至有些壓抑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車門如翼般向上揚起,一個戴著寬大太陽帽和幾乎遮住半張臉墨鏡的女孩利落地跳下車。
她無視身后的三人,徑直朝著精神病院那扇沉重的玻璃門走去,。
車另一邊,“嘔——!!!”
繁星幾乎是爬著下的車,雙腳剛一沾地就腿軟地撲倒在路邊花壇,毫無形象地大吐特吐,臉色慘白如紙。
應杰的情況稍好,但也是搖搖晃晃地扶著車門才站穩(wěn),他感覺眼前的整個世界都在瘋狂旋轉跳躍,胃里翻江倒海,只能緊閉雙眼,努力調息,試圖用內力壓下那股強烈的眩暈感。
唯一還能保持大部分行動力的是應穎,她雖然也臉色發(fā)白,心跳如鼓,但強大的職責感瞬間壓倒了身體的不適。
她看到白茶的身影即將消失在門內,急忙喊道:
“白小姐!等等我們!”
說著,強忍著不適,拉上還在努力對抗暈眩的應杰,踉蹌著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