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人員剛把尖嘴喪尸的毛發樣本放進保存箱,倉庫外突然傳來 “哐當” 一聲 —— 不是風吹動物資的聲音,是鐵絲網被重物撞擊的悶響,緊接著,就是那熟悉的、像金屬摩擦般的尖銳嘶吼,刺得人耳膜發疼。
王猛的手瞬間按在腰間的步槍上,黝黑的肌肉繃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軍人特有的警惕:“是那些尖嘴玩意兒!聽動靜,至少有四只!” 他剛想往倉庫門沖,劉偉已經伸手攔住他,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卻依舊保持著冷靜:“別慌,先確認情況。趙凱,無人機升空,看清楚它們的位置和數量,有沒有往其他方向繞。”
趙凱的手指在遙控器上翻飛,汗水順著太陽穴往下流 —— 他的眼鏡在昨天采樣時被喪尸的血濺到,鏡片邊緣還留著黑紅色的痕跡,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操作。屏幕上很快傳來畫面:四只尖嘴喪尸正圍著基地西側的鐵絲網轉圈,佝僂的身體像弓一樣緊繃,黑色短毛在陽光下泛著油膩的光,尖喙時不時啄向鐵絲網,每一下都留下一道白痕,上次被火焰灼傷的地方還留著焦黑的印記,卻絲毫沒影響它們的兇性。
“西側鐵絲網快撐不住了!它們在啄焊點!” 趙凱推了推眼鏡,聲音帶著急卻依舊條理清晰,“而且我發現,它們在故意把咱們的注意力引到西側,東側有兩只普通喪尸在徘徊,像是在打掩護!”
劉偉剛想下達指令,田志明已經拿著擴音器跑了過來,襯衫的袖口卷到肘部,露出手腕上的舊手表 —— 那是他女兒送的,表盤玻璃裂了卻一直沒舍得換。他的聲音帶著沙啞,卻依舊沉穩:“劉隊,我已經讓李濤組織居民往二層撤了,老人孩子都有人扶,物資也在往樓上搬,你放心安排防線!”
“好!” 劉偉點頭,立刻分工,“王猛,你帶三個武警守西側,用汽油桶在鐵絲網內側堆成防線,一旦它們突破,就點火;趙凱,你繼續用無人機監測,重點盯東側的普通喪尸,別讓它們趁機偷襲;田主任,你負責二層的秩序,確保沒人擁擠;張嵐,你在二層設臨時醫療點,準備好止血藥和奧士康定,隨時處理傷員;你(我),跟著李濤去搬物資,尤其是醫用紗布和飲用水,必須優先運到二層!”
“明白!” 所有人齊聲應下,動作沒有絲毫拖沓。我跟著李濤往物資區跑,他胳膊上的傷口還沒好,紗布被汗水浸得發潮,卻依舊扛著兩箱醫用紗布,腳步飛快。“快!這些紗布不夠,還要搬那幾箱碘伏!” 他的聲音帶著喘,卻沒停下腳步,路過食品區時,還不忘抓了幾把壓縮餅干塞進懷里:“老人孩子得餓了,這些帶上!”
我看著他胳膊上滲血的紗布,忍不住想幫他扛一箱,他卻擺手拒絕:“不用!你搬水,水更重要,傷員需要補水!” 他的細心像一根弦,緊繃在每個人的生存線上 —— 上次搜藥時,就是他把藥品按用途分類,才讓張嵐在急救時能快速找到需要的東西。
倉庫外的嘶吼聲越來越近,西側傳來 “咔嚓” 一聲,鐵絲網的焊點終于被啄斷,一只尖嘴喪尸的頭探了進來,黑紅色的涎水順著尖喙往下滴,眼睛里滿是渾濁的兇光。王猛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子彈擦著喪尸的尖喙飛過,打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媽的!沒打中!” 他罵了一句,立刻換彈夾,卻沒再開槍 —— 他知道,普通子彈很難擊穿它們的皮膚,只能等它們再靠近些,攻擊頸部的弱點。
東側的普通喪尸也開始躁動,朝著倉庫門撲過來,趙凱立刻通過對講機提醒:“東側有三只喪尸沖過來了!王猛,你那邊能不能分個人過來?”
“俺這邊分不了人!這玩意兒快進來了!” 王猛的聲音帶著急,就在這時,田志明突然拿著一把菜刀跑了過來,他的襯衫上沾了不少灰塵,卻依舊保持著鎮定:“東側我來守!我以前在部隊練過,能應付!” 他說著,對著沖過來的喪尸就砍過去,菜刀雖然鈍了,卻依舊砍在喪尸的胳膊上,黑紅色的血濺了他一身。
“田主任!危險!” 我剛想沖過去幫忙,李濤已經拉著我往二層跑:“別去!咱們得先把物資搬上去,不然張醫生那邊沒法處理傷員!” 他的話讓我清醒過來,咬著牙扛起一箱水,跟著他往樓上跑。
二層的臨時醫療點已經設好,張嵐正給一個被喪尸抓傷的青壯年包扎傷口,白大褂上沾了不少血,卻依舊專注。“快!把碘伏和紗布遞過來!” 她的聲音帶著急,手指飛快地用生理鹽水沖洗傷口,動作熟練得讓人心安。我趕緊把物資遞過去,看著她往傷口上撒止血粉,又用紗布緊緊纏住,額頭的汗水滴在傷員的胳膊上,卻沒功夫擦。
“謝謝…… 張醫生,我還能下去幫忙嗎?” 傷員的聲音帶著疼,卻依舊想沖下去。張嵐按住他的肩膀,語氣堅定:“不行!你的傷口必須縫合,不然會感染!你在這里好好休息,就是對防線最大的幫助!” 她的話像一劑定心丸,讓傷員安靜下來,也讓周圍的居民少了幾分慌亂。
倉庫外的戰斗還在繼續,王猛終于等到了機會 —— 一只尖嘴喪尸突破鐵絲網,撲向他的瞬間,他側身躲開,同時舉起武器,對準喪尸的頸部扣動扳機來了兩發大口徑子彈,黑紅色的血噴了他一身,喪尸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好樣的!” 東側傳來田志明的聲音,他已經砍倒了兩只普通喪尸,菜刀卷了刃,卻依舊握著不放。
趙凱突然在對講機里喊:“不好!剩下的三只尖嘴喪尸往東側跑了!它們想繞到東側突破!”
劉偉立刻下令:“王猛,你去東側支援田主任!趙凱,用無人機往東側扔***,干擾它們的視線!張嵐,你準備好接收傷員!李濤,你把二層的物資整理好,確保隨時能調用!你(我),跟著我去東側,用鐵鍬幫著筑臨時防線!”
我跟著劉偉往東側跑,手里的鐵鍬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東側的鐵絲網已經被尖嘴喪尸啄出了一道缺口,田志明正用身體頂著鐵絲網,臉色漲得通紅。“快!用鐵鍬把沙袋堆在缺口處!” 劉偉吼著,我立刻照做,鐵鍬一次次鏟起沙袋,手臂酸得發麻,卻不敢停下 —— 我知道,一旦缺口被突破,二層的老人孩子就危險了。
王猛很快趕到,他舉著步槍,對準一只尖嘴喪尸的頸部就是一槍,黑紅色的血濺在沙袋上。剩下的兩只喪尸見勢不妙,轉身想跑,卻被趙凱扔的***困住,看不清方向。“追!別讓它們跑了!” 王猛吼著,追了上去,劉偉卻拉住他:“別追!窮寇莫追,咱們的首要任務是守住基地!”
戰斗終于結束,倉庫外躺著四只尖嘴喪尸和三只普通喪尸的尸體,黑紅色的血在地上積成一灘,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田志明靠在鐵絲網上,大口喘著氣,襯衫被汗水和血浸透,手腕上的舊手表依舊在走;李濤正在清點物資,手里的賬本被風吹得翻頁,卻依舊認真記錄著每一項;張嵐在給王猛處理手臂上的劃傷,動作輕柔卻迅速;趙凱則在檢查無人機的電量,屏幕上還留著剛才戰斗的畫面。
我靠在墻上,手里的鐵鍬掉在地上,渾身都在抖 —— 不是害怕,是激動。我看著身邊的每個人,他們雖然疲憊,卻依舊眼神堅定:田志明在安排人清理戰場,李濤在給老人孩子分發壓縮餅干,張嵐在給傷員換藥,趙凱在給劉偉分析剛才的戰斗數據,王猛則在檢查鐵絲網的破損情況。
劉偉站在倉庫中央,看著眼前的場景,聲音沉穩卻帶著力量:“今天,我們守住了基地,靠的不是某一個人的力量,是所有人的團結。雖然尖嘴喪尸還會再來,雖然病毒還沒被解決,但只要我們繼續這樣團結下去,就一定能活下去,一定能等到希望。”
夜里,我躺在二層的角落里,聽著身邊老人孩子的呼吸聲,手里攥著李濤給的壓縮餅干。倉庫外的風很大,卻吹不散我們的決心。我知道,明天還會有新的挑戰,還會有新的危險,但只要我們在一起,只要我們不放棄,就一定能戰勝一切,重建我們的家園。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我們就開始清理戰場,修復鐵絲網,清點物資。田志明和李濤在制定新的防御方案,張嵐在給居民講解病毒預防知識,趙凱在調試新的監控設備,王猛在教青壯年如何使用武器,劉偉則在規劃下一步的搜物資計劃。陽光照在倉庫上,雖然未來依舊充滿未知,但我們的心里,卻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