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惱怒。
只有微不可察的訝異。
系統:【玉風辭好感度 10】
隨著系統聲音響起,玉風辭抬眸:“主人賞賜的,自然喜歡?!?/p>
白辛正在為好感度增加而意外,突然意又識到了什么,滿眼期待的看向玉風辭:“戴上了百煉鈴你就要聽我的,現在我命令你,好感度加一百!”
“不!五百!”
“……”
那頭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玉風辭才略帶疑惑的開口:“何為好感度?”
白辛也傻眼了,心說這還要解釋嗎……
她正猶豫著如何開口,玉風辭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況且,若主人真想用百煉鈴對人實行操控,修為……要先高過此人。”
這下白辛徹底懵了,張了張嘴,語氣里滿是錯愕:“啊?我修為沒你高嗎?”
玉風辭沉默著,不置可否。
白辛臉上的茫然褪成尷尬,往日宗門給的資源都被原主塞給了顧宴沉,她滿眼都是男人哪會有心思修煉?
可玉風辭不一樣,他是狐王庶子,自小在苦水里泡大,每一分修為都是實打實苦修來的……
“修為而已,之前是我疏于修煉,日后我定會高過你。到那時,你必然會對我言聽即……”
她目光躲閃試圖找回場子。
誰知話音未落,玉風辭就傾身靠了過來:“何必等到將來?“
他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梢,動作曖昧又危險:“若你我此刻雙修,神魂交融,我的修為便會毫無保留與你共享。到那時,你既有原本的根基,又得我全部修為加持......”
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鎖著她,語氣帶著蠱惑人心的篤定:“哪怕山河倒戈,四海傾覆,我都將唯你馬首是瞻?!?/p>
白辛怔愣了半晌,只覺耳尖發燙。
她這才意識到,原主修為墊底的原因歸根結底是因為……沒雙修過?。?!
怪不得……
怪不得這兩天老有師弟師妹給她送花名冊,今天說這個修士根骨奇佳,明日夸那個妖修靈力醇厚……
合著合歡宗的修煉體系就是雙修!
想明白這一點,白辛再次看向玉風辭,眼里多了點別樣的情緒……
池羨過于過于單純,冒然行事容易掉好感度。
時盡過于恐怖,不是她能輕易拿捏的。
表面看,玉風辭的確最適合雙修的那個。
可白辛還是想再等等,玉風辭這狐貍鬼的很,輕易讓他如意保不齊還會生出別的心思……
“對了,你知道祁司溟和楚行在哪嗎?”白辛再次和他拉開距離。
資料里原主有五位爐鼎,還有兩位她到現在都沒見著。
玉風辭聞言雙眼再次瞇成淺弧,氣息纏上她時,語氣酸溜溜的:“我就在主人身邊,主人卻想著別人。是我長得不夠好看,還是說……那二人比我更會討主人歡心?”
白辛望天,不得不認:狐貍精就是會勾人。
如果不是能看到他那負80的好感度,她“三年抱倆”的荒唐心思可真要按捺不住了。
“罷了……”
見狀玉風辭輕嘆一聲,佯裝失落的收起折扇。
“祁司溟得罪了顧宴沉,被主人關了禁閉。至于楚行……早在十天前就被主人派去烏蒙山采赤色蓮了?!庇耧L辭慢悠悠道,狐貍眼掃過她,眼底藏著狡黠。
“這些主人都不記得了?”
“采……赤色蓮?!”
白辛臉色瞬間就變了。
若她沒記錯,赤色蓮長在烏蒙山腰,一路毒蛇環伺,崖底還藏著兇獸——楚行就是因此被兇獸咬斷了腿,這才徹底記恨上原主。
白辛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拔腿就往外沖。
她記得清楚,楚行出發前挨了原主的鞭子,大傷未愈拖慢了腳程,用了小半月才抵達烏蒙山。
若她現在追過去,說不準還來得及。
可剛跑出居所,白辛腳步又頓住了。回身時,目光落在了廊下正垂眸擺弄折扇的男子身上。
“你跟我一起去!”
只見她從儲物戒中找出【傳送符】隨手往前面一甩,眼前立刻多了一道閃動著浮光的屏障。
玉風辭尾紅痣隨眉峰輕挑,沒問緣由,只隨手將折扇別進腰間……
烏蒙山有結界,沒辦法靠傳送符直接登頂。兩人只得先傳送到距離烏蒙山最近的鎮子。
系統:【恭喜宿主解鎖新地圖.盤州鎮】
系統:【獲得親密技能'心意相通'宿主可通過此技能找到任意道侶位置】
基本是一出結界,系統就響起了提示音。
白辛按照系統提示感知楚行的位置,閉上眼腦海里竟真的浮現出一精簡的地圖。
不同顏色的圓點在地圖上緩慢移動,白辛近乎是瞬間,便找到了屬于楚行的那枚。
竟是……粉色的。
將大致位置告知給玉風辭,白辛決定立即動身,結果一轉身冷不防一股淡香貼近,接著眼前的紅衣男子便化做六尾狐的模樣。
“啊你……”
聲音剛冒出來,白辛便被狐尾卷住托到了溫熱的背上。
“這樣快?!焙偮曇魥A著氣音,沒等白辛回過神,六條尾巴便猛地一揚。
白辛只覺身下狐毛緊實,下一秒便不受控制的尖叫出聲。
“啊啊啊——”
“你特喵的!!慢點?。。?!”
“要死了要死了——”
“老娘恐高啊啊?。。。 ?/p>
腳下的景色飛速倒退,白辛的臉也瞬間沒了血色。
她雙手死死抱著狐貍的脖子,直到玉風辭停下她才重新睜開眼。
白辛手腳并用的從狐貍身上爬了下來,顧不得匍匐在四周的黑影,扶著膝蓋便是一陣干嘔。
“主人這是怎么了?”玉風辭化作人形搖晃著折扇,眼里滿是戲謔。
白辛狠狠瞪了他一眼,剛要說點什么,視線一轉就看到了一截蛇身。
此時數不清的黑蛇正吐著信子蠕動,碧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留意到其中一只已經爬上了她的腳踝,白辛立刻“嗷”一嗓子跳到了玉風辭背上。
“蛇蛇蛇!!”
“你怕蛇?”玉風辭瞇了瞇眼。
“廢話!”白辛死死勒住他的脖子,生怕這廝一不小心將自己掉下去。
玉風辭沒作聲,下一秒下頜便被迫收緊,只見白辛的手緊緊拽住了他頸后的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