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寶寶能不能變出魚尾給我看?”
池羨的目光下意識落在屋內注了水的木桶上,臉上閃過一絲遲疑:“可你以前總說我的魚尾又丑又……”
“那是因為寶寶的魚尾太漂亮了。”白辛腦子轉得飛快,嘴上說得懇切,心里卻把原主罵了千百遍,“我是怕別人也看到,才故意說反話的。”
“真的嗎?”池羨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同時他想起那日水里,白辛抱著他尾巴的畫面。
“當然!”白辛一臉真誠。
單純好哄的人魚寶寶誰能不愛呢?
長的好看不說,魚尾也比現實中那些紡織品做出來的靈動千萬倍。
好感度也是幾位爐鼎里最好刷的。
瞧,不過幾句話,他的好感度就又漲了10點。
“主人。”少年似乎察覺到白辛在走神,長長的睫毛顫了兩下。待白辛抬起頭,視線又快速躲開:“我愿意給主人看尾巴。”
木桶里的水不算深,堪堪能遮住魚尾。
白辛雙臂扒著桶沿,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截露在水面的尾巴——
池羨的魚尾上面沒有鱗片,卻泛著珍珠般的瑩潤光澤,像有細碎的星子在上面滾動。
白辛的目光緩緩掠過少年的腰側,那里的腰鏈隨著他的呼吸輕輕起伏,水晶墜子晃出細碎的光。
而池羨的尾巴尖,正不自然地上下擺動著,像是緊張,又像是在回應她的注視。
“寶寶……”白辛咽了口唾沫,聲音帶著蠱惑,“你……想不想漲修為?”
少年懵懂的看向她,在她真誠的目光下緩緩點頭。
于是下一秒,白辛伸手擒住他的下巴:“那,讓我進入你的靈府。”
……
天空轉為飽和的鈷藍,這一夜她睡的極好。
白辛推開門從房內走出來時,抬眼便看到了一只氣鼓鼓的粉色秋草。
秋草窩在樹梢上,一對黑漆漆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她。
白辛剛要開口同他打招呼,那秋草便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與此同時,系統響起提示。
系統:【楚行好感度-7】
白辛這會兒睡意尚未完全消散,眼里還透露著幾分迷茫。
壓根沒弄明白楚行為什么生氣。
滿腦子都是那將自己鼓成球的粉色一團。
別說,還怪可愛的。
“主人。”
這會兒池羨也跟出了房內,伸手想要去牽白辛,猶豫了半晌只是輕輕勾住了她的小拇指。
“你們……”
也就是這個時候,祁司溟不知為了何事進了白辛的院子。
他目光掠過池羨和白辛勾著的小指上,眉頭忽地皺了一下。
“這幾日為何不來找我?”他收回視線,每個字都咬的極重。
白辛眼睛快速眨了兩下,隨即抬手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我說話?”
“呵!”祁司溟神色一滯,“不然呢?”
白辛回頭看了眼池羨,見他搖了搖頭一副也不是很明白的樣子。立刻開口:“你放心,以后沒事我是不會找你的。現在你的腿已經好了,以前的事兒咱就化干戈為玉帛……兩清了!”
“兩清了……”
聽到這三個字,祁司溟臉色明顯一沉。
他視線鎖定住白辛,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倏地扯出一抹冷笑,“你做夢。”
系統:【祁司溟好感度-2】
看著祁司溟果決的背影,白辛險些炸毛。
不是,這一個兩個的……有病吧!
就算原主之前對他們不好,可這些日子她可是一件傷害他們的事都沒做啊!
這一個兩個的還給她甩起臉子了!
“主人這是生氣了?”池羨歪著頭看過去,眼里帶著迷茫。
白辛搖了搖頭,生氣算不上,但確實挺想揍人的。
她在心里勸了自己一會兒,突然轉身撲到池羨的懷里,委屈巴巴的說:“是傷心了……急需一個膚白貌美易推倒的美男來哄。”
池羨靜了一瞬,耳朵又紅了。
“主人……”
“我們今日也雙修吧。”
白辛抬起頭與那雙淡藍色的眼睛對上,堅定的眼里卻滿是對修為的渴望。
于是會錯意的池羨,臉更紅了。
但半晌后,還是悄悄牽起白辛的手,摸上了自己腰間戴鏈子的部位……
接下來一連數日,白辛都在潛心修煉。
勢必要在萬宗會武前突破心動3期。
提升修為是一方面,提升劍術也是一方面。
萬宗會武第一項比試便是試劍,而在試劍上奪魁,則是證明自己,證明宗門的一條捷徑。
白辛死纏爛打要時盡教她劍術,時盡不愿,可他既是白辛的爐鼎又是她的道侶,從某些方面來說,二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思量了半日,時盡還是應下了。
結果就是,白辛每日喜提練不完的劍招,扎不完的馬步,腿抖手抖是常事,還要抗住時盡嫌棄的眼神。
后來她練劍為宗門爭光這事兒,不知怎么在宗門內傳得沸沸揚揚,這下就算白辛想撂挑子都拉不下臉了。
“你當真是和以前不同了。”
玉風辭找來的時候白辛正在扎馬步,汗珠一滴滴打在地上,眼睛因為進去了汗液,不停的眨。
“你就站著別動,給我擋著點太陽……”白辛沒理他那茬,完全將他視作工具人。
玉風辭輕笑一聲,留意到她漲紅的臉,沒忍住抬手在她面頰上戳了一下。
察覺到白辛兇巴巴的眼神后,又立刻從懷里摸出了個布袋,倒出里面的梅子喂到了她嘴里。
“是風辭不該,風辭向主人賠罪。”玉風辭聲音懶洋洋的,卻不帶半點歉意。
梅子剛觸到舌尖,白辛眼睛就驀然睜大。
那清冽的酸意來勢洶洶,但緊接著她又嘗到了一股濃甜。
兩個味道混合在一起,激的人舌尖發麻,忍不住想要多吃幾顆……
玉風辭顯然察覺到了白辛喜歡,后面幾日來的更勤了。
只是每日帶的梅子,數量都少的可憐。
晨光漸盛,院內的青石地已被曬得微暖。
此時白辛正在和時盡試劍,時盡的劍鋒剛擦著她耳畔掠過,她便咬著牙旋身避開,手腕翻轉間,劍尖堪堪指準時盡的咽喉。
只是轉瞬,劍身便被時盡兩指輕巧夾住,稍一用力,便卸了她大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