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比賽,是林深和德云社蕭霄的。
蕭霄對著林深抱拳,“德云社,蕭霄特來討.........”
不等蕭霄說完,林深瞬間元素化,來到了蕭霄的身后,然后一手刀打暈了蕭霄。
隨后,榮山大喊一聲,“林深,勝!”林深現在,滿腦子都是去揍王并。
林深看著觀眾席上的王并,對著王并笑了笑。
這笑容,看的王并有些頭皮發麻。
.........
第二天的比賽,是馮寶寶vS張楚嵐。
龍虎山后山的演武場內。
張楚嵐立在場地中央,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并非因為即將到來的戰斗,而是因為對面那道身影——馮寶寶。
她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樸素打扮,寬大的運動服套在身上,顯得有些空蕩。
頭發隨意地攏在腦后,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此刻,她手里握著那把標志性的岡本零點零一,刀刃在午后斜陽下泛著冷冽的微光
然而她的眼神,卻像兩潭深不見底卻又清澈得過分的古井,穿透嘈雜的空氣,直直地落在張楚嵐身上,里面沒有戰意,沒有殺氣,只有一種近乎純粹的執行指令般的專注——她記得張楚嵐說過,“要輸得漂亮點,但不能太假”。
鑼聲驟響!
“比賽開始!!!”
馮寶寶動了。
她的身影瞬間模糊,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如同鬼魅般無聲無息地貼近張楚嵐。
那速度快得令場邊修為稍低的觀眾眼前一花!手中短刀并未出鞘,只是帶著呼嘯的勁風,以刀鞘的鈍頭精準無比地點向張楚嵐胸前膻中穴,招式狠辣刁鉆,直指要害,絕非花架子!
張楚嵐瞳孔驟縮,頭皮瞬間炸開!
這是真家伙!
“我去!寶兒姐,你來真的呀!!!”
他幾乎是憑借著無數次生死邊緣錘煉出的本能,體內金光咒的微弱光芒不及爆發,身體以一個極其狼狽扭曲的姿勢向后猛仰——“鐵板橋”!
刀鞘裹挾的勁風擦著他胸前衣襟凌厲而過,刮得皮膚生疼。
“寶兒姐!劇本!劇本啊!”
張楚嵐在心中瘋狂吶喊,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他狼狽地旋身落地,腳下碎石飛濺,剛站定,馮寶寶冷冽的刀鋒又一次如影隨形!她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輸的漂亮”這個指令的執行狀態中,身法如電,刀光如網,每一擊都帶著讓張楚嵐寒毛倒豎的致命感。
那絕對的速度壓制和刁鉆角度,逼得張楚嵐只能將金光咒催發到極致,在體表形成一層薄薄的金色光暈,像個被狂暴球手抽打的乒乓球,在場中狼狽不堪地左支右絀、翻滾跳躍,每一次閃避都險之又險,引得場邊陣陣壓抑的驚呼。
滋滋——!
張楚嵐趁著一次狼狽翻滾的間隙,指尖猛地迸發出兩道細小的白色電弧,如同靈蛇吐信,迅猛地射向馮寶寶持刀的手腕!
這是陽五雷的基礎應用,張楚嵐不敢用全力,只為逼開她片刻,好重整旗鼓,重新掌控這失控的“表演”。
然而,就在那兩道微小電弧即將觸及馮寶寶手腕皮膚的瞬間——
異變陡生!
“啊——!”
一聲中氣十足、抑揚頓挫、甚至帶著幾分戲劇舞臺腔調的慘叫,猛地從馮寶寶口中爆發出來!
這叫聲突兀至極,與她之前那鬼魅般無聲的攻擊形成了荒誕到極致的反差。
更令人瞠目的是她的動作。
只見她整個人像是被一柄無形的巨大鐵錘正面擊中,身體猛地向后夸張地倒飛出去!
雙臂張開,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那柄岡本零點零一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銀亮的弧線,“哐當”一聲掉落在幾米開外的地上。
“噗通!”
馮寶寶重重摔在地上,甚至刻意翻滾了兩圈才停下,揚起一小片塵土。
她躺在地上,身體先是劇烈地抽搐了幾下,幅度大得像是得了嚴重的瘧疾。
然后,抽搐幅度迅速減小,變得微弱而規律,如同設定好程序的機械。她還努力地翻了個身,臉朝下趴著,一條手臂不自然地壓在身下,另一只手則軟軟地耷拉在身側,指尖微微顫動了幾下。
整個演武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風仿佛都停了。
落葉懸在半空。
觀眾席上,上千道目光如同探照燈,死死地聚焦在場地中央——狼狽喘息的張楚嵐,以及那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尸體”。
一秒......兩秒......三秒......十秒.....
榮山嘴角抽了抽。
“馮寶寶失去戰斗能力十秒,張楚嵐勝!”
說完這句話之后,馮寶寶一溜煙的站起來,走了。
........
“嗬......”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倒抽一口涼氣,下巴上的胡子都在顫抖,“這......這姑娘方才那身法......那刀術......分明是殺人的本事!怎么......怎么被兩道細得跟頭發絲似的電火花......就給打成這樣了?”
“碰瓷!這絕對是碰瓷!”一個穿著練功服的壯漢猛地拍案而起,臉漲得通紅,指著場中怒吼,“老子活了四十年,就沒見過這么假的!那慘叫,比俺們村口唱大戲的還假!那飛出去的動作,那抽搐......哎呦我去!她剛才抽搐的時候,左腿抖了五下,右腿抖了四下,還他媽是勻速的!”
“風家的小子被打得只剩半條命是本事不濟!可這張楚嵐......他娘的玩的什么寄吧玩意!”一個脾氣火爆的中年婦女蹭地站起來,指著張楚嵐的方向破口大罵,“當我們都是傻子瞎子嗎?拿這種把戲糊弄誰呢?!”
“卑鄙!無恥!下流!”一個年輕的女異人氣得聲音都尖了,“為了贏,連臉都不要了!找托兒也不找個像樣的!”
“張楚嵐!滾下去!”
“垃圾!勝之不武!”
“龍虎山的裁判呢?眼瞎了嗎?這還不判他負?”
怒斥聲、叫罵聲、鄙夷的唾棄聲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席卷了整個演武場!
無數道憤怒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利劍,狠狠刺向場地中央那個身影。
爛菜葉、小石子、甚至有喝光的礦泉水瓶,開始雨點般越過防護欄,朝著張楚嵐砸落下來,砸在他腳邊的石板上,發出噼啪的脆響。
張楚嵐: “等等,哪來的菜葉子啊?”
張楚嵐站在原地,微微低著頭,急促的喘息還未完全平復。
那些污言穢語像密集的冰雹砸在他身上,那些充滿鄙夷和憤怒的目光幾乎要將他洞穿。一絲鮮紅的血跡從他的嘴角緩緩滲出,帶著鐵銹般的腥甜。
他抬手,用拇指的指腹,異常緩慢地、用力地擦去了嘴角那縷刺眼的血跡。動作帶著一絲狠厲,仿佛要抹去的不是血,而是某種更沉重的東西。
然后,他抬起了頭。
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窘迫、羞愧或憤怒。他的眼神平靜得像暴風眼中心,穿透了漫天砸來的垃圾和洶涌的謾罵聲浪,仿佛他們罵的不是自己。
就在這時。
榮山擋在了張楚嵐的面前!
“你們要干什么!”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龍虎山嗎!”
“張楚嵐雖然贏得蹊蹺!”
“但是這也是符合規矩的!”
“這是馮寶寶自動認輸!”
“關你們什么事!”
“誰要是再敢針對張楚嵐的這場比賽出言不遜,滾出羅天大醮!”
“還有,撿起你們扔的垃圾!”
張楚嵐對著榮山說道,“榮山師叔,多謝了。”
榮山哼了一聲,“我不是偏袒你,是他們太過分了,還有,你贏得真的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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