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河心底其實門兒清,李雪性子古板又認死理,極其看重規矩禮數。
他更清楚,真要想早些把人風風光光娶進門,這火候就得一點點熬,太急了反而顯得自己輕浮不穩當,壞了名聲。
更何況……
他丈母娘張嬸子那雙利眼可不是好糊弄的。
要是知道沒過門就被他這樣揉搓,非得拿燒火棍攆他八條街。
只是現在……
這掌心里的寶貝兒溫軟飽滿得不可思議,隔著薄薄的布料也能感受到那驚人的彈性和規模,叫他實在舍不得撒手,貪戀那美妙的觸感。
他臉上卻立刻做出歉意又無辜的表情,手不僅沒收回來,反而還悄悄用指腹感受了一下那峰頂挺立的輪廓,嘴上誠懇:
“雪兒,怨我怨我!實在是……心里頭這把火燒得太旺,沒把持住?!?/p>
他聲音低啞,帶著點懺悔的意味,身體卻將她摟得更緊。
“咱兩家爹娘都點頭了,就差挑個好日子定親下聘?!?/p>
他手臂收緊,把李雪圈得更牢些,下巴輕輕蹭了蹭她柔軟帶著皂角清香的發頂,語氣認真而熾熱。
“咱倆命定了是兩口子,這輩子你是我的,下輩子還是我的,生生世世,你李雪就只能給我陳冬河當婆娘!跑不了!”
這番滾燙滾燙的“歪理”鉆進耳朵,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承諾。
李雪心尖兒顫了顫,涌上一股難以言說的甜蜜和踏實的歸屬感,眼底漾開柔柔的水波。
她身子軟了幾分,象征性地又推了下他那只賴在“高地”的大手,力道卻小了許多,更像是羞澀的欲拒還迎。
陳冬河這回倒是識相,知道再過分就要真惹惱了這小祖宗。
手腕一翻就抽了出來,轉手就緊緊箍在了李雪那纖細緊致,隔著棉襖也能感受到窈窕曲線的小蠻腰上。
這里隔著幾層布,不再是直接貼著肌膚揉捏那羞人處。
李雪微微松了口氣,只要那處最私密羞人的地方不再被他肆意揉捏,只是這樣摟著腰,雖然也羞人,倒還能忍忍。
轉念又想起剛剛陳冬河這“直腦筋”把自己假裝拒絕當真的烏龍,心里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自己剛才哪里是拒絕?
分明是……是覺得還沒正式過門下聘,怕壞了規矩失了禮數,叫人笑話啊!
非得等拜了堂入了洞房,紅燭高燃,干干凈凈,大大方方地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給他,那才是正經!
到時候……隨他怎么……
李雪想到此處,只覺臉上剛下去的熱度又轟地涌上來,一直燒到脖子根。
趕緊把滾燙的臉頰埋進陳冬河堅實溫暖的懷里,不敢再想那羞人的畫面。
陳冬河自然不知道懷里這小媳婦正琢磨著終身大事和洞房花燭。
他只覺得此刻摟著她溫軟的身子,聽她細聲細氣說話,逗得她臉紅心跳,就是天底下最舒坦的事兒。
自家媳婦嘛,想抱就抱嘍!
至于以后……
嘿嘿,等進了他的門,蓋上他的戳兒,還不是他陳冬河說了算?
那時候……陳冬河腦子里的“黃飼料”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泛濫成災,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兩個人就那么依偎著,在冬日清冷的晨光透過窗紙斜照進來的光柱里,低聲說著旁人聽不清的體己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肉香和溫馨。
陳冬河非但不覺得累,反而渾身是勁,恨不能肋生雙翅,立刻就飛到縣城換回票子。
多攢點錢,把房子蓋得敞敞亮亮,把小媳婦體體面面,熱熱鬧鬧地娶回家,這才是他心頭最大的念想,比什么都重要。
外頭院子里,幾個幫忙收拾的老嬸子精力倒足,熬了半宿還湊一塊兒嘁嘁喳喳。
那話里話外,不外乎是看陳冬河有出息了,心思又活絡起來。
紛紛琢磨著,能不能把自家閨女或者親戚家的好姑娘也介紹介紹試試。
萬一成了呢?
就算當不了正房,做個偏房也好啊!
以后還愁沒肉吃?
這哪是坑人?
分明是給自家人尋個鐵打的靠山!
就憑陳冬河這能打虎殺狼,鬼神莫測的本事,加上這腦子活泛,會來事兒的勁兒,以后的日子指定芝麻開花節節高!
誰家姑娘跟了他,那都是掉進了福窩窩!
灶上的東西都歸置好了,早飯李雪給陳冬河單獨做了。
一海碗稠糊糊,掛著油皮的小米粥。
兩個黃燦燦,暄軟的大窩頭。
一小碟自家腌的脆生生的蘿卜條,淋了幾滴香油。
這頓早飯,陳冬河吃得極盡旖旎。
哄著勸著,軟磨硬泡帶耍賴,終究是半推半就得逞,頭一回隔著薄薄的衣衫,嘗到了自家“寶山”頂峰的滋味。
那地方豐腴得像剛出鍋的白胖饅頭,握在手里滿滿當當,隔著布料吸吮間是少女特有的,帶著干凈皂角清香的甘甜氣息,讓他吃得心滿意足,眉開眼笑。
幸好是眼下這講究個淳樸實在,人心都直楞的年頭,李雪又滿心信賴著他,認定了他。
才讓他這“豆腐”吃得順暢無比,只當是小兩口之間的親昵。
李雪卻是緩了半晌,等臉上的紅潮徹底褪去,才敢從屋里出來,心跳還兀自不平穩。
外面有人問起怎么在屋里待那么久,她只含糊地應著:
“幫冬河哥拾掇拾掇,縫補件刮破的衣裳……”
聲音又輕又快,帶著不易察覺的慌亂。
陳冬河看破不說破,眼里的笑意一直漾到嘴角邊。
除了最后那道關沒闖,這親昵的把戲,他能做的,早就變著法子做了個遍。
正是二十啷當歲血氣最旺的時候,吃飽穿暖之余,腦子里可不就剩下這點黃燦燦的念頭?
這,就是他當下最緊要的精神食糧,也是支撐他拼命賺錢蓋房的最大動力。
肚里有食心里不慌。
歇口氣的工夫都沒留,陳冬河就得趕緊動身去縣城了。
頭一個要找的,肯定是奎爺。
那老虎可是千金難買的好物件!
虎皮固然難得,可論真價值錢的,還得數那副完整的骨頭架子!
虎骨泡酒,藥效神著呢!
最受那些有頭有臉又有暗傷舊疾的大人物追捧。
這樣打著燈籠都難尋的好東西,陳冬河早就想好了去處——孝敬奎爺!
在道上站穩腳跟,揚名立萬都是次要,最主要的是送禮拉關系,搭上這條金線。
這等重禮,分量足夠壓手,奎爺能不動心?
能舍得往外推?
只要奎爺收了,他陳冬河在這地界,才算真正有了點倚仗。
除了孝敬奎爺這條深不可測的大鱷,他心里還盤算著另一份禮。
王凱旋王主任那邊也不能落下,而且得是堂堂正正,經得起推敲地送過去。
等老虎賣給了奎爺,拿到現錢,再從虎身上好好分割下幾斤上好的精肉,最好再搭上一只完整的虎爪。
理由光明正大!
要不是王主任力排眾議,擔著風險破例批準了那桿嶄新的五六半和配發的幾十發黃澄澄的子彈,他陳冬河再能打,還能赤手空拳對付得了一頭猛虎外加十六頭嗜血的餓狼?
這虎肉,那就是謝恩的禮!
是知恩圖報!
天王老子也說不出個“不”字來。
送禮的目的簡單又實在。
搞好關系,打通門路。
特別是子彈!
那才是后續安身立命,發家致富的根基。
槍法這玩意兒,靠練!
子彈喂足了,喂飽了,準頭自然就上來了。
等真練就了百步穿楊,心念即至的本事,身后那連綿無盡,藏著無數珍寶的大山深處,可不就成了他陳冬河取之不盡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