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如花字字珠璣的話,陳占才感覺里子面子碎了一地。
心里直罵街,這個遭天殺的丑八怪,胡攪蠻纏的臭婆娘,竟把他說的一無是處,
他緊咬著后槽牙,真想沖過去把如花按地上好好暴揍一頓,出出心里這口惡氣。
可他見識到了如花的厲害,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賤兮兮地笑了笑,
“如花,你說的我都懂,我也想在書院好好教書賺錢,
可陳寒那小子仗著腦袋瓜子聰明,葉夫子的偏愛,他根本不把我這個三叔放在眼里,
要不是他在背后告我的黑狀,葉夫子不可能把我辭了,
還有那些賣書的書坊,我不過是抄錯了幾個字而已,他們竟然讓我賠償宣紙,
你說我一天才賺三十文錢,那一張宣紙就要一文錢,
可那些黑心肝的孫子竟一口氣讓我賠三十張宣紙的錢,和這我一天白干,
我堂堂一介書生,咋也不能真去碼頭扛大包吧,就我這身板,連你一個婦人都打不過,不出三天就得活活累死。”
如花深吸了口氣,抹掉了臉上的淚水,“說句心里話,你就是想去扛大包我也舍不得讓你去,不過咱家真的快要沒糧了,你得盡快找個賺錢的營生才行。”
“你說的容易,我現在能找的活計都找了,可就是沒人用,你說我能咋辦?”
“那你就上街擺個攤位,替人代寫書信。”
“你說什么?讓我上大街上給人寫信去!”陳占才一聽,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如花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咋不行?”
“干這個營生的不是老的就殘的,再者說,代寫書信一天賺不了仨瓜倆棗,都不夠風吹日曬遭罪的。”
“雖說是蠅頭小利,但足以能維持生計?。”
“不行,我不去,我丟不起這個人。”
“憑本事賺錢,有什么可丟人的?”
“那我也不去。”陳占才覺得在街上擺攤就是一種低賤的行當,會被人嘲笑和輕視,簡直有辱斯文!
如花見他如此頑固不化,心里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瞬間又升了起來,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陳占才察覺到氣氛不對,害怕地咽了一下口水,為了不挨揍,只好點頭答應,“如花你別生氣,我去,我去還不行嘛!”
“真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趕緊的,帶上筆墨去街上擺攤兒。”
“好,我這就去,這就去。”陳占才真的被如花給打怕了,趕忙拿起筆墨,搬把椅子逃似的出了家門。
他氣得直跳腳,臭婆娘,想讓老子到大街上擺攤代寫書信,寫你娘的大腿棒子,老子才不去丟人現眼呢!
他在大街上轉悠了一會兒,腦子里想起柳鳳嬌那性感迷人的小身段,不由得色心頓起,
好幾個月都沒近身,也是時候履行做丈夫的職責了。
他隨便找了個角落把椅子放好,抬腿便朝王耆長家的私宅走去。
來到門口,陳占才整理一下衣服,朝里面喊道,“有人嗎,快開門!”
“誰呀?”院子里響起了王媽的聲音。
陳占才剛忙說明來意,“王媽媽好,我是鳳嬌的男人,你先開開門,我想進去見見鳳嬌。”
王媽聞言心里一緊,她知道此時柳鳳嬌在干什么,若是把她男人放進來可就麻煩了。
她趕忙編起了瞎話,“原來是陳大秀才,真是不巧,鳳嬌出去買菜還沒回來,你明日再來吧!”
“不著急,我今天正好閑來無事,我可以進去等她。”
“那怎么行,院子里就我一人,你要是進來,孤男寡女,傳揚出去我這么大歲數還咋見人。”
聽她這么說,陳占才頓時惡心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個老幫菜可真夠不要臉的,就那滿臉的大褶子,一笑都能夾死蒼蠅,誰會看向她?
可他此時**熏心,怎可輕易離開,“好吧,那我就在門口等鳳嬌回來。”
“你隨便吧。”王媽說完,趕忙朝里院走去。
此時,柳鳳嬌和王耆長正在全力奮戰,二人都在最后的沖刺,
柳鳳嬌醉眼迷離,極盡魅惑。
王耆長身子一軟,終于達到了巔峰。
王媽聽屋里沒了動靜,這才在門外小聲道,“干兒啊,快快起來,鳳嬌的男人來了。”
“他來干啥,打發走就是了。”王耆長一臉不悅。
王媽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勸說,“干兒,我都說了鳳嬌不在,可他等在門口不走,你快起來從后面走,我晚一會兒再讓他進來。”
“好吧。”王耆長不敢得罪陳占才,畢竟人家是秀才,真要是發現他媳婦的奸情,定會鬧到官府,到時那可不是賠錢了事,說不準就得蹲監牢。
他極不情愿的穿上衣服,隨即在柳鳳嬌臉上捏了一把,
“乖乖,你可說過只是我一個人的,莫不要再讓那窩囊廢沾了你的身子。”
“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自然能做到,那狗東西肯定又是來要錢的,大不了施舍他幾文錢打發了就是,想要沾我的身子,簡直做夢!”柳鳳嬌眼睛一片冰冷,提起陳占才打心眼里厭惡。
“占才,你怎么來了?”柳鳳嬌滿面通紅的打開了大門。
陳占才聽見喊聲,忙從臺階上站了起來,轉身看到滿臉緋紅的柳鳳嬌,滿臉疑惑,“你不是去買菜了嗎?怎么會從里面出來,還有你臉怎么這么紅?”
說完,猛地意識到她臉紅的不正常,這明明就是行房之后該有的臉色,難不成......
柳鳳嬌臉不紅心不跳的淡淡一笑,“這大熱的天,我又拎著一籃子菜,臉不曬紅才怪,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院子有后門,離市場近一些,我是從后門回來的,當然在里面開門。”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陳占才覺得有些不妥,把剩下的半截話咽了下去。
“以為我什么?”
“沒,沒什么?”陳占才訕訕一笑,眼里多了一絲火熱,“鳳嬌,我想去你房間坐坐,好幾個月了,為夫甚是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