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真的忍不住了,求求你......”
陳占才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陳青青拿著銀針在他眼前晃了晃,
“秀才老爺,你可要忍住,我這就幫你施針治病。”
“別別別,你別過來。”
此刻,陳占才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搖晃著腦袋,扭動著身軀,滿臉抗拒地哀求著,
“青丫頭,三叔的好侄女,你別用這玩意兒扎我了行不,疼痛之感,莫過于針尖,這可是扎心之痛呀!”
陳青青心里冷哼,怕了,這才哪到哪。
真想用毒藥把眼前這個蘸著家人血吃饅頭的混蛋毒死,
可她不能那么做,雖然陳占才可惡,但還沒到必死的地步。
她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秀才老爺說的哪里話,中醫有云,‘通則不痛,通則不通’,有疼痛感,就說明你體內氣血不暢,這都是邪風邪氣所致,只要再把你體內的邪氣在逼出來,就完全沒有了痛感。”
“謬論,針不扎在你身上,你不知道有多疼,那真是痛徹心扉,我求求你,別讓我遭罪了。”陳占才害怕的臉都白了。
陳青青皺著眉,一副故作為難的樣子,
“我也不想讓你受罪,可是你的病還沒痊愈,真要是再發起瘋,滿嘴胡言亂語,最后暴斃而亡,別說你的家人多么的傷心,我作為一個外人都替你覺得惋惜,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你就在忍忍,我會輕些給你施針的。”
“青丫頭,我知道你是在為三叔好,可真不能在扎了,在扎下去,非得疼死我不可,再者說,我現在非常的清醒,絕沒有像剛才那樣腦子不受支配,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考考我的智力,絕對正常。”
陳青青覺得可笑,考智力,真是敢說,不玩兒死你的,
她一臉嚴肅道,“你的病是有所見輕,可那都是我施針起了效果,有沒有完全痊愈,我比你清楚。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簡單的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回答上來,就說明你的失心瘋之癥徹底痊愈,
如果答不上來,或者答不對,那沒辦法,還得繼續給你施針才行。”
“行行行,就這么說定了。”
陳占才如蒙大赦,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真是上天保佑,終于不用遭受那錐心刺骨之痛也!
不就是回答幾個問題,對于一個堂堂大秀才豈不是輕輕松松。
想到此,他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青丫頭,你別問簡單的,就挑些難的,比如背個百家姓,三字經,弟子規啥的,我保證滾瓜爛熟。”
考百家姓,三字經,弟子規,那怎么行?
陳青青搖頭笑笑,“這些問題對于一個大病初愈之人太過于燒腦,我還是挑些簡單的吧!”
“咋著都行,你趕緊問吧!”
“好,你可聽好了,必須快點回答我的問題,”陳青青稍等了一下,“一和三之間是什么字?”
陳占才根本就沒過腦子,一個勁地笑著搖晃腦袋,“青丫頭,不是三叔說你,這題目出的也太簡單了,傻子都知道,那不就是‘二’嘛! ”
“答錯了。”
“你說啥,錯了?”陳占才一臉懵,“一和三之間不是二是啥?一二三,絕對沒錯。”
陳青青憋著笑,一本正經道,“這個問題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回答出來,可你卻答錯了,這就說明你腦子還在混沌狀態。”
“不可能,我絕對沒說錯,就是‘二’。”
陳占才有些不服氣,朝一旁的吳保安說道,
“里正,讓讓你說,一和三之間是啥?”
吳保安剛開始也是一愣,等細細一想納過悶來,忍不住笑道,“占才,不是我說你,你確實有點二,一和三之間,那就不是‘和’字嗎,你咋能說是二呢!”
經這么一說,陳占才如夢方醒,不由懊悔不已,要不是雙手綁著,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
“我咋會如此大意,一字之差,不應該,真是不應該。”
陳青青輕聲一笑,“秀才老爺,現在你應該無話可說了吧!還是乖乖治病吧!”
陳占才使勁的搖頭,“不行,不行,剛才是我太大意了,一時沒聽清,所以才回答錯了,你別整那些一二三,問難點的,開動腦筋的那種。”
“好,既然你不承認自己有病,那我就在考考你,說一只老虎面前有六個山洞,每個山洞都有一只山羊,問,老虎為什么進了第三個山洞?”
聽陳青青把話說完,陳占才努力地思考起來,是啊,這咋回事?
老虎為啥進第三個山洞了?
對,準是這么回事。
他腦子靈光一閃,不由脫口而出,“肯定是第三個山洞里的山羊長得又大又肥。”
陳青青搖頭,“不對。”
陳占才又道,“那是山羊站在洞門口等著老虎吃它。”
陳青青再次搖了搖頭,“更不對。”
陳占才皺著眉,“那就是山洞里頭有一窩小羊。”
“還不對。”
“那肯定是第三個山洞大,老虎能鉆進去。”
......
陳占才猜了半天也沒猜對,不由對他自己的身體狀況產生了懷疑,
如此簡單的問題咋都答不上來呢?
難道體內還真有邪氣沒排出來,影響了智商?
不可能,他現在覺得神清氣爽不像有病啊!
那咋回事?不行,繼續想,不然還得受針扎之苦。
陳青青見他低著頭半晌沒吭聲,不由心里冷笑,
就你這傻了吧唧的熊樣,不是小瞧你,就是把你腦袋敲碎,也想不出來咋回事。
他笑著問了一句,“秀才老爺,想出來了嗎,要不我告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別別別,千萬別說,讓我在想一會兒。”
陳占才苦思冥想了半天,后腦勺子琢磨的都快冒煙了,也沒琢磨出來個所以然來,不由蔫頭搭了腦袋。
“我猜不出來,你說為啥老虎要進第三個山洞?”
陳青青輕聲一笑,“老虎想進哪個山洞就進哪個山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