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占才恨不得今天就把陳若蘭送去范家,自己也好去書院炫耀一番,自此以后他就是范財主的老丈人,看哪個不長眼的還敢小瞧他。
陳占才笑著擺了擺手,”爹,你看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我娘不都說了嗎,還有啥可商量的。”
陳老漢心里窩火,見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恨不得抽他兩巴掌,沒好氣道,“沒問你,我問鳳嬌呢!”
柳鳳嬌剛才那副慈母的樣子消失不見,只顧看著手里的銀子,心里樂開了花,眼皮都沒抬一下。
“占才說的對,這事還有啥可商量的,一切聽我娘的,明天就把若蘭送過去。”
陳老太沒了剛才的高興勁兒,有氣無力道,“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們兩口子是不是該去看看若蘭了。”
經這么一提醒,柳鳳嬌才想起自己女兒,忙壓下臉上的笑意,
“對對對,婚姻大事雖由父母做主,但還是有必要和她商量一下。”她說著站起身朝陳占才擺擺手,“快走,咱們去看看閨女。”
此時,陳若蘭睡得正香,完全沉浸在美夢之中,
她夢見自己身處一座富麗華貴的庭院里,獨自漫步,
就在這時,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突然出現在眼前,目光瞬間被其俊朗的面容所吸引,
她激動地心口突突直跳,禁不住浮想聯翩起來,耳朵泛起了一縷緋紅,
真想撲上去一頓狂啃,把其揉扁捏碎塞進肉里。
就在她想入非非,逐漸迷失自己的時候,男子徑直來到她近前,不答話而是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她,
這一舉動差點讓她情不自禁投懷送抱,可還未等她做出反應,男子已將她攬入懷中,深情而狂熱地啃上了她的唇。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瞬間如觸電一般,全身酥麻。
她掙扎著,
可愈拒還迎,用羞澀伴著驚喜,被動夾雜著主動,
過了很長時間,男子停下來,帶她進入一間屋內,帷幔輕垂,
兩人相擁而臥,從沒有的新鮮快速感傳遍她每個汗毛眼兒,
一陣狂風暴雨過后,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歡愉,仿佛是只展翅高飛的小鳥,盡情在空中翱翔。
她有些意猶未盡,接二連三上下翻滾起來......
就在她盡情發揮,肆意馳騁時,猛地就聽到一聲狗叫,緊接著身下的男子消失不見,
她氣惱不已,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你個死狗,早不叫晚不叫,偏偏這個時候大吼大叫,看我不逮住你抽筋扒皮,讓你這個死狗再壞我好事。”
她說完,猛地坐起身。
柳鳳嬌本還擔心女兒受了委屈會痛心欲絕,可來到屋里,見陳若蘭睡得滿臉緋紅,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忙俯下身在她耳旁輕喚了一聲,“若蘭,醒醒,娘回來看你了。”
話音剛落,陳若蘭張嘴就罵,嚇得她一連后退好幾步,
就在幾人愣神的功夫,猛地就見陳若蘭直挺挺地坐了起來,齜牙瞪眼怒視著他們。
眾人瞠目結舌,愣在了原地。
陳占才顫著嗓音問,“這這這,這孩子咋了,張嘴就罵人,不會是瘋了吧!”
陳老太被盯得有些發怵,強穩了穩心神,“你們別怕,若蘭應該沒事,她就是做噩夢了。”
”對對對,老婆子你說的沒錯,若蘭這孩子肯定是睡癔癥了。”陳老漢嘴上這樣說,但他心里也沒底,試探地往前走了兩步,叫了聲,“若蘭快醒醒,你爹娘回來看你了。”
陳若蘭此時還沉浸在魂牽夢縈的美夢當中,就見面前出現四條惡犬,她氣得直喘粗氣,抬手一指,咬牙切齒叫罵道,
“你們這四條該死的東西,竟敢壞本小姐的好事,趕緊把我的如意郎君找回來,不然我扒了你們的狗皮。”
這一嗓子,差點把陳老漢當場送走,媽呀一聲,迅速一擰身,躲到陳老太身后,顫抖著雙手緊揪著陳老太的衣服,
“瘋了,若蘭真瘋了!”
陳老太身體一僵,就感覺腦瓜皮都要炸開了,反手把陳老漢推到了前面,“你趕緊再問她兩句,真要是傻了,咱們得趕緊去請郎中。”
“別別別,你別推我,萬一她發起瘋來,在咬我一口咋辦。”
“少廢話,趕緊去。”
陳老太說著退到了門口位置,陳占才兩口子也是茫然無措,嚇得靠攏過來。
“娘,你說若蘭不會真的瘋了吧?”柳鳳嬌有些擔心,萬一女兒真的慘遭不測,那剛得來的富貴可就成泡影了。
陳占才也急得直跳腳,“你們不是說若蘭好好的嗎,咋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真要是瘋了,還咋嫁人啊!”
陳老太心亂如麻,不知該怎么解釋,示意二人先別說話。
陳老漢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幾步,又試探地喊了一句,“若蘭醒醒,你沒事吧?”
見陳若蘭雙眼緊閉,沒有吭聲,便壯著膽子來到近前,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若蘭醒醒,趕緊醒醒。”
陳若蘭努力在夢中追尋那消失的美男子,就在她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時候,猛地就看到男子突然出現在眼前,依舊用那種拉絲的眼神凝視著她,
她情難自控,閉眼噘嘴就迎了上去.......
陳老太等得有些著急,小聲催促道,“你趕緊動動她,興許就是睡癔癥了。”
“好好,我知道了,你別催我。”陳老漢說完雙手抓住陳若蘭的雙肩,輕輕搖晃,“若蘭,醒醒,我是你爺爺啊!”
話剛說完,就見陳若蘭張著嘴朝他而來,
陳老漢心里一驚,以為要咬自己,下意識地抬手就給她一個大嘴巴,
“我讓你咬我,看我不打死你。”
這一巴掌,猶如冷水澆頭,,瞬間打醒了陳若蘭所有的幻想,
她眼睛瞪大,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陳老漢,滿臉震驚,
她想不明白一直疼愛自己的爺爺為何會動手打她。
“爺你有病啊,你打我干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