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衣!”淺野凌故作疑惑:“調查什么?”
“當然是調查大阪師團的事,如此重要的事難道你們忘記了?”澤田悟話里帶著幾分火氣。
淺野凌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私密馬賽,最近機關內的公務太多,請放心,我回去后就立刻通知近衛君做準備。”
澤田悟這才不耐煩的擺擺手,讓淺野凌離開。
“哈衣!”淺野凌頓首離開。
但她也不傻,有土肥圓的教育,陳國賓詐死前也沒少去教育,所以也知道暗中留下兩個人暗中觀察它們那邊的情況,有異常就隨時前來匯報。
看著淺野凌離開的背影,澤田悟臉色并不怎么好看。
半天不到的時間,它就切身感覺到淞滬本地對自己的排斥,尤其是那個叫近衛信一的家伙!
土肥圓被喊去了金陵述職。
近衛信一就是淞滬機關權力最大的軍官,這一切若是沒他的指導,下面的軍官哪里敢這么做?
澤田悟臉色陰沉。
此次在淞滬的調查之路,估計沒自己想象的那么順利了。
“長官,她…”河田彥指著淺野凌離開的背影。
其余鬼子也圍著澤田悟七嘴八舌的說著,大多都是抱怨土肥原機關如何如何,應該嚴懲它們。
“都閉嘴,難道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澤田悟厲聲呵斥。
正唧唧歪歪的鬼子軍官紛紛縮著頭,不敢多言。
“隔墻有耳,我們進去說!”澤田悟咬牙說。
見狀,它們只能無奈應下。
河田彥殷勤的打開房門,床上倒是有鋪子,但只有薄薄一層。
“長官,您…”河田彥整理出一個床鋪,想請澤田悟坐下。
澤田悟則一擺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著又做了一個檢查的動作。
河田彥當即會意,在屋內仔細檢查一圈后,對著澤田悟點點頭,示意它們可以放心。
澤田悟這才如釋重負,示意眾人上床。
八嘎,連一個開會的地方都沒有,土肥圓機關的特工簡直太過分了。
“長官,我們是不是太謹慎了,這幫家伙就算膽子再大,那也不敢監聽我們吧?”河田彥小聲說。
“做這種得罪人的事,絕不能抱有任何僥幸,這幫家伙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來的!”澤田悟悶聲說:“你別忘記,從淞滬究竟流失了多少資金!”
“幾千萬美元的資金!”
“這么多錢,足夠它們發瘋了!”
“哈衣!”河田彥急忙頓首。
“和田君,安排人24小時不停歇的站崗,從現在開始,這地方就是我們的辦公室,禁止任何人接觸和靠近!”澤田悟悶聲說。
“還有,我們的伙食也要自己解決,不要吃它們提供的任何食物,至于資金,就暫時從我的津貼里扣吧!”
“記住,所有采購保留票據,明白嗎?”
“哈衣!”河田彥應了一聲,安排好后再次回來。
一眾鬼子軍官坐在床鋪上開著小會,會議內容大概就是淞滬資金的流失,佐藤幸重病暴斃案,九戰區情報失誤案等案件。
所以陳國賓的猜測的沒錯。
澤田悟一行人前來調查大阪師團就是個幌子,主要目的就是來調查淞滬特務機關內部是否還有問題。
“長官,土肥圓機關態度如此惡劣,肯定已經猜到我們想做什么,所以才故意這樣對待我們,我們接下來的的調查恐怕只會更艱難啊。”河田彥悶聲說。
“我懷疑,那批丟失的資金,早就被特務機關的人瓜分了!”
“什么陳國賓,不過就是一個幌子而已!”
澤田悟點頭說:“從目前來看,的確很有這種可能,失蹤的陳國賓不過就是一個背黑鍋的倒霉蛋,甚至可能早就被它們秘密處死!”
“一個不存在的人,自然不能跳出來反駁。”
“長官,那我們明天應該從什么地方開始?”又一個鬼子軍官小心翼翼問。
澤田悟想了一會說:“若是直接調查特務機關,很容易引起它們的警惕,我們現在要裝作不知道,先去調查和大阪師團相關的事。”
“那個家伙叫什么來著…”
澤田悟皺眉想著。
“回稟長官,東野龜三,他原本是大阪市團的軍需官,后來犯了錯,才被逐出了部隊。”河田彥立刻說。
“不過明面上說是開除,但大阪師團卻從沒有停止和東野龜三的聯系。”
“沒有部隊的紀律,東野龜三愈發猖獗,甚至暗中還在盜賣一些軍需物資。”
“明天先去見近衛家的那個小子。”澤田悟抬手看了眼時間,沒好氣說:“時間太晚了,大家都先休息吧!”
本來就不喜歡近衛家的人,結果來到淞滬第一天,就吃了一個閉門羹,澤田悟心里想著明天怎么找回場子。
其他軍官聽到這話,紛紛躺下休息。
睡在冰冷的石板床上究竟有什么感覺,睡得舒服不是舒服,那就只有它們自己知道了。
淺野凌這邊結束后,便立刻找到陳國賓,匯報接待澤田悟時發生的事。
“澤田老東西沒生氣?”陳國賓頭也不抬。
“沒有。”淺野凌搖頭說。
“狗東西還挺能忍。”陳國賓面不改色。
接連羞辱了三次,澤田悟都沒生氣,這狗東西怕不是傳說中的忍者神龜。
“對了,它說明天需要您配合調查大阪師團的事。”淺野凌又說。
陳國賓卻是撇嘴。
你是個什么東西,說要見我小爺我就得陪你啊?
見陳國賓臉上表情,淺野凌就知道,澤田悟明天別想見到近衛信一。
次日一早。
一切不出淺野凌所料,陳國賓沒有出現在辦公室。
澤田悟也帶著一行人前來,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問:“近衛信一呢,他怎么不在辦公室?”
淺野凌的瞎話也是張嘴就來,躬身說:“長官,近衛長官現在負責機關內的事宜,我只是輔助,所以他的行蹤,并不需要向我報備。”
一聽這話,澤田悟哪能不知道,這就是近衛信一故意躲著自己不想見面。
八嘎!
你越是這樣,那我越是要見你。
澤田悟十分干脆的坐在辦公室。
而這會,陳國賓已經化身布魯斯,正在和東野龜三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