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土肥圓臉色大變,不可思議道。
“陳國賓,和近衛君長得一模一樣的陳國賓?!标悓m書再次重復一句。
“陳國賓是你們的人?”土肥圓只感覺頭皮發麻。
“將軍閣下,你說的不對,不是我們,是他們?!标悓m書很好心的糾正土肥圓話里的錯誤,微微一笑說:“現在我們才是自己人?!?/p>
土肥圓只感覺自己的腦瓜子嗡嗡作響。
陳國賓竟然是國府的特務?
佐藤幸的感覺真的沒錯?
“……”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土肥圓一時間無法反駁,但隨即就是火冒三丈。
如果陳國賓是軍統特務,那豈不是說明自己當初看走眼了?
“陳國賓隸屬于原本是隸屬于閘北巡捕房的小巡警,刺殺井上俊彥成功后,選擇投身國府,然后一路潛伏到了你們身邊?!标悓m書笑道。
“這家伙雖然能立功,但脾氣過高傲,若不是因為他不服管教,脾氣上來后,甚至連老板的話都不聽,淞滬區應該是他說話。”陳宮書繼續說。
“……”土肥圓沉默。
虧自己還專門為陳國賓建立了一座墳墓,還給了立碑,現在的土肥圓恨不得直接開一輛裝甲車給它炸了。
不對。
土肥圓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陳國賓是軍統的特務,那刺殺他的人又會是誰,想到這一點,土肥圓當即向陳宮書表示疑問。
陳宮書則輕輕搖頭:“我不知道,當我聽說陳國賓被炸身亡的時候,心里也很震驚,因為這家伙是我們的人,我沒收到對他的刺殺任務。”
說著說著,陳宮書也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誰對陳國賓下的手?
土肥圓臉色陰沉,低頭不語,心里忽然有一個十分大膽的念頭。
或許陳國賓這家伙根本沒死,只是感覺自己賺了很多錢,所以才想來一個假死脫身,攜帶錢財跑路。
原本倒也沒什么,聽聞陳國賓出事,只當是他遭到了敵人的報復。
可現在看來,陳國賓的突然死亡,處處透露著一抹詭異的味道。
先是和他有關的人,統統被人尋仇燒死,最后所有的黑鍋又全被扣在了杜月笙派來的探子身上,說是他們帶著自己的探子跑路。
某些時候,土肥圓真的以為是它們受不了大額自己的誘惑,所以才選擇痛下殺手。
說不定陳國賓根本沒死,正躲在一個角落里貓著,待到一個合適的時候再想辦法開溜。
八嘎。
一定是這樣沒錯!
土肥圓看向陳宮書問:“陳桑,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實話實說!”
“哈衣!”陳宮書頓首說:“將軍閣下請問?!?/p>
土肥圓立刻說:“你和他接頭時,這家伙是什么樣子?”
陳宮書又說:“樣子并不是陳國賓本身的模樣,這家伙肯定非常精通易容術。”
得到這一結論后,土肥圓愈發肯定內心猜想。
整件事從頭到尾就是**裸的陰謀。
陳國賓先是讓自己人假死脫身,然后將黑鍋甩出去,最后自己再假裝遭到刺殺被炸死,徹底遠離淞滬這是非之地。
可這家伙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上級竟然會被捕,然后又將他的底細完全透露了出來。
若是答案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安排的人,肯定已經遭遇不測了!
八嘎丫路,陳國賓的膽子真是太大了!
幾千萬美元的資金啊,幾乎快掏空了整個永仁商會!
土肥圓氣得渾身發抖。
“將軍閣下,有哪里不對嗎?”陳宮書問。
土肥圓慢慢搖頭:“沒有,陳桑,你表現的很好,很不錯!”
陳宮書內心不解,但此刻也不好多問。
土肥圓沉默。
想到和陳國賓一模一樣的近衛信一,越想越感覺別扭。
八嘎。
也不知道京都有關近衛信一的照片什么時候能送到。
雖然懷疑陳國賓假死脫身。
可轉念一想,這家伙既然已經走了,必然不可能再回到自己身邊。
因為這根本不符合正常人的行為邏輯。
錢都拿到手了,為什么還會將自己放在危險的境地呢?
萬一這家伙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沒做,所以才冒險回來?
這么想也不對。
說不定兩件事只是湊巧碰到了一起。
近衛信一來的消息畢竟不是偶然,但消息封鎖的卻很嚴密,除了它自己,沒人知道實時位置…
土肥圓感覺自己腦子非常亂,沉默一會說:“陳桑,你說有沒一種可能,陳國賓其實并沒有死?”
“沒死?”陳宮書啞然:“將軍閣下,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土肥圓沉吟:“如果不是你們動手,那整件事就找不到兇手,總不能是紅黨?!?/p>
“將軍閣下高見?!标悓m書嘴里恭維了一句,心里也不由得泛起嘀咕。
畢竟老鬼子拿到的消息,肯定比自己更多,說不定就知道什么內幕。
可陳國賓既然沒死,那這家伙又去了哪里?
病房內再次恢復平靜。
門外再次出現‘近衛信一’的聲音。
“將軍閣下,我回來來了?!?/p>
“進?!蓖练蕡A頭也不回。
房門推開。
陳國賓快步走進房間,身后跟著兩個抱著電臺和文件的鬼子兵。
“將軍閣下,我們順利找到了一部電臺,還有等待解碼的文件!”陳國賓故作興奮,又從兜里掏出一個密碼本,遞給土肥圓說。
“這是我們繳獲的密碼本,請您過目!”
看著眼前熟悉的臉,土肥圓是越看越感覺便秘。
這家伙究竟是陳國賓假冒,還是真正的近衛信一呢?
“將軍閣下,有什么問題嗎?”陳國賓不解問。
“沒有,近衛君,你做的很好。”土肥圓拍了陳國賓的肩膀說:“此次你率部查到了敵人的密碼本,我一定會向上級給你記頭功?!?/p>
“哈衣!”陳國賓挺身。
隨后,土肥圓又看向陳宮書:“陳桑,你就在醫院好好休息吧!”
隨后土肥圓便帶著陳國賓回到特務機關,當即派人拿著密碼本去破譯它們攔截到的電臺信號。
這可是自己入職淞滬以來,繳獲的第一個密碼本,很有紀念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