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圓借口離開,立刻前往辦公室,隨后便往大本營發(fā)了一封電文,簡單匯報一番后,希望能拿到更多有關(guān)近衛(wèi)信一的信息。
最重要的則是近衛(wèi)信一的相片!
在沒有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之前,土肥圓不敢輕舉妄動。
這事壞就壞在近衛(wèi)信一常年在漢斯生活,除了他的親兵,見過的人極少。
但對陳國賓來說,這卻是好事一件。
否則他也不會膽大包天到冒充近衛(wèi)信一的樣子。
這種不對等的信息差,將會給陳國賓更多的機會,更何況自己這張臉和近衛(wèi)信一一模一樣,又有了這小鬼子從出生到死的記憶。
兩個最大的依仗在手,沒怕的!
土肥圓耐心等待大本營回信,淺野凌則留在宴會廳照顧陳國賓。
兩人正坐在柜臺前。
藤本岡老實的待在陳國賓身邊,寸步不敢離開。
淺野凌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下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陳國賓。
兩人除了發(fā)型,說話聲音有些許區(qū)別外,幾乎就是一個人。
“這位小姐,我們認識?”陳國賓忍著笑,故作高冷的看向淺野凌,眼神帶著幾分警惕。
“啊?”淺野凌愣了會,回過神搖頭說:“沒有,沒有。”
“我就說嘛,如果我有這么漂亮的女同學,不可能記不住。”陳國賓微笑說:“對不起,我在漢斯待習慣了,有些話可能說的比較直接。”
“不直接,不直接。”淺野凌搖頭,繼續(xù)看著陳國賓。
這臉怎么就一模一樣呢?
“你們見到我時,為什么喊陳國賓,陳桑,不僅是你和你叔叔,機關(guān)內(nèi)所有人,似乎都是這種表情?”陳國賓故作好奇問。
“我想知道他究竟是誰,聽這名字,似乎是一個華人?”
“這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
“讓我想一下…”
“我似乎在報紙上聽過這名字,似乎是特搜部的人?”
“呃…”淺野凌表情一滯,沒想到近衛(wèi)信一竟然知道的這么多,表情有些猶豫:“你說的沒錯,他的確是特搜部的人,并且還是我的助手。”
“華人身份,雖然是華人,但他的努力得到了蝗軍的認可,身上還有少尉軍銜呢。”
“可惜,不久之前死于一場來自抵抗分子的刺殺,尸骨無存。”
頓了頓,又說:“并且你們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我甚至都以為你們是一個人。”
似乎感覺到這話有些不合適。
淺野凌又急忙找補:“當然,和近衛(wèi)少爺相比,陳桑是比不過您了。”
陳桑,你在天之靈可千萬別生氣。
你既然為蝗軍服務(wù),就應(yīng)該明白,有些人有些面子不得不給。
“跟我一樣?”陳國賓微笑搖頭,故作遺憾:“那可真是太有趣了,可惜陳國賓死的太早了,不然我還真想去看一眼。”
說話時,陳國賓又趁機掃了眼四周。
不見土肥圓的蹤跡,也不見佐藤幸的蹤跡。
估摸著佐藤幸這小鬼子,就算沒有死,那也得是快要被榨干。
強制性的手工活,再身強體壯也得歇逼。
淺野凌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陳國賓。
這肯定是老天對我的補償,陳國賓慘死,所以又送來了一位。
雖然兩人氣質(zhì)上差點意思,但也算能緩解一下心情了。
不過,他們始終是兩個人。
淺野凌胡思亂想,安慰自己的情緒。
“淺野君,我聽說土肥圓將軍是你的叔叔?”陳國賓故作好奇。
“哈衣。”淺野凌笑著應(yīng)道:“近衛(wèi)少爺消息果然很靈通。”
“淞滬乃至全華中第一位女軍官,我自然要多關(guān)注一些,只是沒想到你會如此年輕漂亮,屬實出乎我的意料。”陳國賓微笑說。
“近衛(wèi)少爺,你說笑了。”淺野凌客氣說。
兩人客氣的對著話,土肥圓快步走來:“近衛(wèi)少爺,不好意思,我剛來就把你丟到一邊處理公務(wù),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最近事情實在太多了。”
土肥圓去干嘛了,陳國賓心里很清楚,當下也懶得拆穿,笑道:“無妨,我此次前來就是學習,將軍百忙之中能抽出時間關(guān)照我,已經(jīng)是我的榮幸了。”
這種回答,令土肥圓很是滿意。
到底是國外留過學的,土肥圓說:“不知道近衛(wèi)閣下此次前來有什么打算呢?”
“自然是好好學習諜報方面的知識,當初在漢斯學的都是理論,現(xiàn)在自然是要投入實踐,才能積累更多和敵人交鋒的經(jīng)驗。”陳國賓微微鞠躬說:“此次不僅有我,還有家父的意思,請將軍閣下務(wù)必用心指導。”
“你只需要拿我當一個新兵即可,不必考慮我的身份。”
土肥圓暗中點頭,這話說的倒是和大本營回復的一樣,但這點根本不夠:“近衛(wèi)君,你在漢斯的生活如何,慕尼黑軍事學院應(yīng)該很辛苦吧?”
拿這事試我?
陳國賓笑道:“將軍閣下,你記錯了,慕尼黑軍事學院主要是培訓指揮官,我是在柏林的阿勃維爾訓練營進修。”
“對對對,你瞧我這腦子。”土肥圓拍了拍腦袋,就像是家長一般,旁敲側(cè)擊他在漢斯時的生活,以及最近的學習成績,或者遇到了什么事。
陳國賓氣定神閑,有條不紊的回答,近衛(wèi)信一的記憶已經(jīng)被完全吸收,就算是問他哪天要策馬揚鞭多少次才結(jié)束,都能算的清清楚楚。
一番試探,土肥圓逐漸打消內(nèi)心疑慮,相信眼前這近衛(wèi)信一,就是近衛(wèi)信一,并非是什么陳國賓詐死假扮的。
因為除了本人外,很少有人能知道這么多雜七雜八,又完全準確的事。
一番測試結(jié)束,土肥圓實在找不出疑點,只能暫時停止甄別。
“近衛(wèi)君,你既然想在這里學習,就要做好心理準備哦。”
“最近抵抗分子很是猖獗,說不定就能遇到生命危險。”
“我近衛(wèi)信一早就做好了為大日本人第國犧牲的準備,這些家伙越是猖獗,我們越要想辦法,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揪出來才行!”陳國賓故作兇狠。
“將軍閣下,請務(wù)必讓我跟在您身邊學習。”
“我可聽說…”
無論什么級別,都喜歡聽好話,反正不要錢的話,沒吝嗇的必要。
陳國賓這邊正繼續(xù)拍著馬屁,忽然就看到一個鬼子兵急匆匆走來,對著土肥圓耳邊低語幾聲。
土肥圓臉色大變:“你說什么,你們調(diào)查出抵抗分子的躲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