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或許是有很重要的事呢?”淺野凌立刻說。
陳國賓想了一會,起身走到電話邊。
“你說什么?”
“人丟了,什么時候丟的!”
“混蛋,為什么不提前說,老子養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錢也沒了,沒了多少錢?”
“我草泥馬,你們腦子是進了狗屎嗎,你們難道不知道那是什么錢!”
“那你還打什么狗屁電話,快去給老子找,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給來老子揪出來!”
陳國賓狠狠掛上電話,十分頭疼的拍了拍額頭,隨后又快步回到審訊室。
“陳桑,怎么說?”淺野凌急忙問。
陳國賓看了看屋內的鬼子兵。
淺野凌示意它們走開后,陳國賓這才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聽他說完后,淺野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說:“陳桑,你說什么,他們全部卷款跑路了?”
“沒錯,賬面上所有錢全部都沒了,人也早就消失!”陳國賓咬牙說。
淺野凌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
“此事事關整個陸軍的利益,我們必須馬上上報土肥圓將軍!”陳國賓故意裝作一副頭疼的模樣。
“沒關系,陳桑,我會陪你一起去的?!睖\野凌出言安慰,隨后便帶著陳國賓一起來到土肥圓的辦公室。
聽完兩人匯報,土肥圓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后就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除了懵逼金錢上的損失外,更是震驚跑路的那幾個家伙,全部都是自己安插進進永仁商會的特工啊。
可聽到那價值幾千萬美元的損失,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在真金白銀的誘惑面前,喪失自己的信仰,變成金錢的奴隸很正常。
見土肥圓一副便秘的表情,陳國賓心里忍著笑。
懵逼吧。
懵逼就對了,小爺這么久都沒對它們動手,就是為了找機會讓它們背上一口足夠大的黑鍋!
那幫狗特務能有多少錢,陳國賓很清楚,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些特務的做法雖然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長官,此事是我不對,我沒想到提拔他們沒多久,這幾個混蛋就敢做出如此膽大包天的事!”陳國賓挺身頓首說:“我一定會為此事負責?!?/p>
“目前我已經安排人手針對此事展開調查,一定會盡快找到他們的蹤跡,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p>
土肥圓咬牙切齒說:“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那幾個混蛋!”
幾千萬美元??!
自己當了軍官都沒敢這么貪,那幾條雜魚也不怕帶走這么多錢把自己撐死。
“是!”陳國賓挺身應道。
土肥圓又說:“相關資料馬上給我送來一份?!?/p>
如果是十幾萬,幾十萬日元都能捏著鼻子忍了,但這可是幾千萬美元,并且又事關日本陸軍的特務,自己一定要親自督辦。
“是!”
陳國賓并不奇怪此事,畢竟此案涉及大量資金,若是土肥圓不將其調查清楚,根本難以給大本營一個滿意的答復。
“對了,陳桑,我聽說你…”土肥圓欲言又止。
陳國賓眼神變換兩下,呼吸變得沉重,深吸一口氣,悶聲說:“請將軍閣下放心,此事絕不會影響我的正常工作!”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辦公室。
淺野凌想跟出去,卻突然被土肥圓喊?。骸皽\野君,你留下?!?/p>
雖然心已經跟著陳國賓飛了出去,但聽到這話的她,只能無奈留下。
待到陳國賓離開,淺野凌這才無奈說:“父親~”
土肥圓沒有多說,只是輕輕看了淺野凌一眼。
淺野凌縮了縮腦袋,沒敢多言。
土肥圓這才說:“你今天在現場,那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淺野凌認真想了一會,搖搖頭:“起火原因是有人縱火,具體是誰還在調查中?!?/p>
“有結果后,立刻通知我!”土肥圓悶聲說。
一次性燒死那么多人,并且全部都是和陳國賓有關系的家伙,然后永仁商會的資金又立刻出現問題,如此多的事全部擠在了一起,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
說不定就是陳國賓掏空了資金,然后再轉嫁給其他人。
“哦?!睖\野凌委屈巴巴的應了一句。
陳國賓現在很脆弱,
不多時,一份有關永仁商會的調查報告便送到土肥圓桌前。
翻閱著手中文件,土肥圓眉頭微微皺起。
從文件上看,這些家伙完全是蓄謀已久,原本一直勤勤懇懇的工作,得到上位且能接觸資金的機會后,便立刻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小心提出意見,基本就是左手套右手那種,又因為國際局勢,全部變成了現金。
永仁公司背靠日本陸軍,所以在程序上都很順利。
余力得知此事后,倒是想過阻止,林氏父女也提出過其中風險很高,但因為收益過高,內部投票也很順利,他也只能順應意見。
突然看到這份文件,土肥圓肯定不會貿然相信,永仁商會內所有涉及到此事的人都被喊來文華。
結果所有人的供詞都和調查報告一樣。
一個人是說謊,兩個人算串通,但總不能所有人一起說了謊話。
所以這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幾個家伙真的叛變,并卷款跑路,否則為什么會全部消失?
土肥圓當即打電話給憲兵隊,讓他們立刻協助搜查,調查最近所有離開淞滬的可疑人員。
另一邊。
陳國賓已經率部來到杜月笙派來的那個臥底家中搜查。
龍本秀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見陳國賓滿臉嚴肅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出了大事。
一番搜查下,龍本秀來到院中,對著陳國賓輕輕搖頭說。
“很遺憾,屋里很干凈,什么都沒留下,雖然有暗格,但里面的東西已經沒了。”
“是嗎,龍本君?”陳國賓盯著花園,輕輕搖頭。
龍本秀一正想說話,見他表情不對,立刻又問:“陳桑,你發現什么了?”
“花壇,你看那花壇,里面養的花全都死了,但地面卻經過翻新!”陳國賓指著角落一個長方形的小花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