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南云太郎仿佛遭受晴天霹靂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南云芳子說:“芳子,你說什么?”
陳國賓心里忍著笑,表面一副淡定的表情。
如果這樣南云太郎都能忍,那可真是天字第一號的大烏龜了。
南云芳子抹著眼淚:“我說我懷孕了?!?/p>
再次聽到這話,南云太郎只感覺眼前一黑,若不是陳國賓及時上前扶住,恐怕會直接栽倒在地。
南云太郎只感覺腦瓜子嗡嗡作響,心臟更是一陣接一陣的抽動。
結合名辰治平的頻次,這孩子...
南云太郎根本不敢繼續往下想。
“太郎?!币娮约赫煞蜻@副模樣,南云芳子也哭成了淚人。
“芳子...芳子?!蹦显铺煽粗拮邮直鄣膫?,輕撫著那婦人的臉龐說:“你受委屈了,芳子,是我沒用!”
說著,南云太郎便使勁抽了自己幾巴掌。
“太郎,別這樣,別這樣。”南云芳子上前抱住南云太郎。
南云太郎心中越想越氣,轉頭看向身邊的陳國賓,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松開南云芳子,擦掉了她眼角的淚水說:“芳子,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一定!”
“太郎,你千萬不能做傻事啊?!蹦显品甲雍鋈挥蟹N不妙的預感,急忙抓著南云太郎的手說:“我受一點委屈沒什么,主要是你...”
“放心吧,放心芳子,我心里有數,絕不會出事的!”南云太郎將南云芳子攬入懷中說:“芳子,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你放心!”
不知道是為了安慰,亦或者是真的相信自己丈夫的實力,南云芳子忍著眼淚拼命點頭:“只要你沒事就好?!?/p>
“陳桑。”南云太郎轉頭看向陳國賓。
“南云長官?!标悋e微微頓首。
“請陪我回家一趟,等我將妻子送回家后,我們再好好談一談!”南云太郎語氣堅定。
“沒問題,南云長官!”陳國賓微微一笑,隨后便隨南云太郎一起回到家中。
南云太郎雖然是少佐,但淞滬的少佐軍官多如牛毛,居住條件其實算不上很好,僅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回到家后,南云太郎這才帶著哭成淚人的南云芳子帶到臥室的床上。、
“太郎,外面那家伙是誰,你和他究竟想做什么?”南云芳子緊緊抓著南云太郎的手,滿臉擔憂的問。
“芳子,請放心,他只是我的...”南云太郎沉吟一會說:“他只是我的同事,有重要的事想和我商量,不用擔心,沒事的?!?/p>
雖然南云太郎佯裝鎮定,但南云芳子還是從中發現一絲端倪,但出于對妻子身份的考量,她還是沒有多種,只是緊緊抓著南云太郎的手,語氣堅定道。
“太郎,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陪著你一起!”
“嗯!”見妻子蒼白的臉色,南云太郎輕輕俯下身子,在她額頭處親了一口:“就知道我們家的芳子醬最好了?!?/p>
“明天,明天陪我去一趟醫院,我想...”南云芳子欲言又止。
懷里的孩子明顯不是南云太郎的種,若是生下來,南云芳子根本不敢去想以后的生活,或者如何面對這一個孩子。
“一切都隨你,明天我就請假,不過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好好休息,不要想這些?!蹦显铺删拖袷呛逍『⒁粯?,將南云芳子哄睡著后,這才推門從臥室出來。
“陳桑,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p>
原本南云太郎覺得自己可以多忍一忍,只要堅持就能勝利。
可現在。
名辰治平那家伙實在是過分的不像,不僅是畫大餅,甚至如此欺辱自己一家人,不能再忍下去了,必須得做出反擊才行!
“長官,這里似乎不是什么談話的地方?!标悋e看向南云太郎身后的臥室,淡然說:“畢竟我們接下來說的事,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一定會出大亂子。”
南云太郎表情一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換了一套衣服后,隨陳國賓離開家。
就在兩人離開家沒多久,原本在床上睡覺的南云芳子忽然睜開雙眼,快步走到床邊,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表情復雜。
陳國賓帶著南云太郎來到一家圍棋社的包廂。
“陳桑,你究竟想做什么。”南云太郎不想打啞謎,開門見山問。
“扳倒名辰治平,讓你當79聯隊的聯隊長?!标悋e臉不紅心不跳的畫著大餅。
南云太郎表情詫異,一副你在說什么的表情,旋即臉上閃過一抹恨意,起身說:“你這個笨蛋,真以為我傻嗎?”
說話間,南云太郎快步走到門口。
“南云太郎那家伙是個大佐,我只是一個少佐,就算你想騙我,也應該找一個正當的理由,我真是瘋了才會相信一個華人!”
“長官,你太激動了?!标悋e標為淡然說:“難道你忘記我的身份了?”
滔滔不絕的南云太郎一愣,嘴硬道:“就算你是特搜部的人又如何?”
“南云長官,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我們特搜部內有一句話嗎?”陳國賓譏諷道:“對了,你不是特搜部的人,你還真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感受到陳國賓的譏諷,南云太郎有些生氣。
“在我們特搜部說你有問題的時候,你最好沒有問題。”陳國賓氣定神閑說:“一個海軍少將我們都能扳倒,何況一個不知進退的陸軍大佐?”
南云太郎想了想,又重新坐在陳國賓對面。
“名辰治平張口閉口要求我們去走私,完全壞了規矩,如果人人都上去效仿,那我們永仁商會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陳國賓敲了敲桌上說。
“永仁商會統一管理幫會,所得利潤逐一放下發放,已經是心照不宣的規矩,如果壞事的名辰治平不處理,以后就會又更多的人效仿?!?/p>
“你想拿它當殺雞儆猴的那只雞?”南云太郎想到了什么:“可你別忘記,它是一個大佐,你不知道一個陸軍大佐的意義嗎?”
“意義就是宰了它,你的前途會更暢通,也能為你可憐的妻子報仇,難道你想名辰治平的陰影一直籠罩在你們腦袋上嗎?”陳國賓說。